不大功夫,麥芽糖就隻剩下了一些渣滓,牛奶也煮開了,女竹就把一個編織的很精細的筚子放在陶碗上,将牛奶倒在箅子上,把過濾出來的麥芽糖渣滓收攏一下,全倒進自己嘴裡,一邊嚼,一邊給孩子用兩個開水燙過的陶碗倒牛奶,等牛奶變得溫熱了,就用筷子挑一點牛奶在手腕上試驗一下,不燙,就一勺,一勺的将牛奶喂進孩子的嘴裡。
孩子很喜歡喝牛奶,瞅着懷裡快一歲了,還骨瘦如柴的孩子,女竹的心情就再一次變得煩躁起來。
她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是腦袋被驢踢了,才跟着睚眦離開大部族去荒郊野地裡的吃各種苦。
吃苦就算了,還因為吃苦這種事情,還讓一個孩子夭折了,自己也差點被當成食物給吃了。
以後可不敢再幹這種傻事情了。
就在女竹暗自懊悔的時候,龍紋提着一個竹籃子費力的走了進來,女竹立刻就把小兒子塞進大兒子的懷裡,讓他給弟弟繼續喂牛奶,自己打開竹籃子,看了一眼,就從裡面拿出一個碩大的白面饅頭用手掰成兩半,又從竹籃子裡取出巴掌大的一塊鹵肉,夾在白面饅頭裡,嘴巴張到極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小半個饅頭跟老大一塊肉就不見了。
半天才把饅頭跟鹵肉吞下去,舒服的捋捋脖子,端起溫度剛剛好的茶水,就一氣喝了半碗。
“媽,我爸呢?”
“你爸死了,以後我們三個過。”
龍紋瞪大了眼睛剛剛要張嘴哭一下,就被母親一巴掌給抽的忘記了哭泣,繼續手忙腳亂的給弟弟喂牛奶。
元緒隻要沒事,就喜歡躺在地闆上數房頂的檩條,盡管他已經數過無數遍了,還是喜歡數這些排列整齊的檩條,似乎要從檩條的排列順序上看出他的道來。
“喂,小子,睚眦跟女魃搞到一起去了,還當着女竹的面,你說,這是不是族長教誨失敗啊?”
元緒嘿嘿怪笑着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就偏着頭吸吮腦袋邊上的蘆葦杆子,蘆葦杆子的另一頭插在一個黑色的陶罐裡面,裡面裝滿了米酒。
還在抄書的小苦鄙夷的看看元緒,搖搖頭繼續抄書,他覺得這隻烏龜人可利用的價值已經不多了,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騙那些伏羲部的傻瓜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睚眦帶着的人,出現了人吃人的事情,這已經算是禽獸了,他又當着自己老婆孩子的面跟别的女人胡搞,這樣的人還能算做人?”
小苦手下的毛筆不停,嘴上卻快快的回了一句。
“我真的不明白,像你這麼蠢的廣成子是怎麼活到最後的?”
元緒松掉嘴角的蘆葦杆子,雙手後撐着坐起來,瞅着小苦道:“難道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要知道,這可是按照你雲川部的思維方式做出來的一個認定。”
小苦将毛筆在硯台上刮兩下,去除多餘的墨汁,再把毛筆放在硯台上,活動一下自己酸麻的手腕,來到黑陶罐子邊上,舉着罐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米酒,舒服的吐出一口酒氣,蹲在元緒的跟前道:“你知道個屁啊。”
元緒搖頭道:“屁?我還真得不知道。”
小苦活動着自己的脖子道:“這是睚眦在逼着女竹帶着孩子回常羊山城呢,男人,尤其是像我們這些有着成熟思維的男人,想要對一個女人好的時候,不一定就是把懷裡最好吃的東西拿給她。”
元緒嗤的一聲笑了,指着小苦道:“為了你們族長的顔面,你小苦也算是苦心孤詣,用盡全部心思了。”
小苦繼續轉動着僵硬的脖子笑道:“也隻有你這種藏在陰溝裡的老鼠,才會這麼想。
睚眦這一次去赤水河邊,目的就是為了搶奪女魃部現成的牧場,牛羊,當然,他最想要的人卻是女魃,因為這個女人對赤水河一帶的地域了如指掌,他馬上就要面臨軒轅的征伐了,如果有女魃幫助他,他就能帶着軒轅在荒原上打轉轉,讓軒轅撲個空。”
元緒聽了小苦的解說哈哈大笑道:“軒轅有馬,他哪裡逃啊。”
小苦俯視着元緒笑道:“所以,他睡了軒轅的女兒女魃!明白了嗎?哦,小竹聽說是蚩尤的女兒,現在明白了嗎?”
元緒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惡狠狠地瞪了小苦一眼,取過酒壇子也喝了老大一口酒,就把腦袋随便的丢在地闆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小苦來到窗前,瞅着五色斑斓的常羊山城,笑眯眯的道:“睚眦啊睚眦你總算是幹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不過,你幹的還不怎麼完整,隻睡軒轅的女兒怎麼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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