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出府一趟,倒引來不少人注意,回府時侍衛暗中發現的就有兩波人,隻不過蕭穗想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沒有精力再去管他們。
趙大夫上次來一回,把她閨寝中所有能燃香的銅爐都挪了出去,婢女有心從庫房挑了些紅珊瑚盆景上來擺放,卻是讓她無法再多做手腳。
蕭穗有些疲倦,她撐頭坐在琉璃銅鏡前,阿碧為她解了烏發上的玉簪子,輕輕放在雕刻纏枝蓮紋的妝奁中,在她身後問:“姑娘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大夫說您這幾天最好什麼事都不要管。”
銅鏡清晰映出蕭穗柔美臉龐,淡淡的病弱之氣倒讓她越發嬌媚起來,窈窕身形尤是引人注目,豐神綽約,即使是一直伺候她的阿碧,也忍不住想日後魏王若娶了自家小姐,怕是要夜夜溫柔鄉。
蕭穗看着鏡中的自己,隻是道:“拿剪子來。”
阿碧動作一愣,心有疑惑,卻還是聽話去裝繡棚的編竹木籃子裡取出一把剪子,小心翼翼給蕭穗,問:“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蕭穗擡手接過剪子,她慢慢撚起縷長發,眸眼微垂,從中輕輕一剪,阿碧吓得臉色都變了,忙跪在地上道:“姑娘到底是怎麼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傷害?”
她把這縷斷發放在梳妝鏡台上,纖細手指抽出一根紅色細帶,慢慢系起來,道:“有位小友得病,送去做護身符用,再過幾天魏王就該趕回京,若他閑聊時問起你一些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要心中有數。”
阿碧欲言又止,隻得恭敬道:“奴婢記下了。”
蕭穗認識的人多,圈子廣,對身邊人求的尋常小事偶爾會幫上一幫,說怪不怪。
阿碧也不敢再問,隻微上前繼續幫她摘去耳墜子,心中卻在想誰關系和她能好到讓她用自己頭發祈福?除了從前的小裴元淮也沒别人,可現在蕭穗和裴元淮都不常往來,她這東西也不可能給他。
蕭穗不想猜心腹婢女在想什麼,她隻是擡手慢慢打開裝玉簪的精緻木匣,将玉簪拿出來,放在一邊,又把這縷烏發放進去。
宮中的事她沒刻意關注,隻讓侍衛每日注意彙報,為了一個孩子而去接觸裴元淮,終究是不劃算,但林叔的妻子要這種東西,她也不可能給一份假的過去。
如今禦林軍的統領聽令于裴元淮,硬碰硬對誰都沒有無益,底下探子找不到先帝出事當天的任何線索,魏王沒有正當由頭,更是不宜當出頭鳥。
蕭穗手慢慢按住眉心,頭一遭覺得自己用藥太猛,一想東西頭就疼得十分厲害,心想倒不如直接在民間傳些蹊跷謠言,市井之中人流複雜,她有的是辦法把苗頭指向其他人。
旁邊阿碧面露遲疑,她伸手到自己袖中拿出一小盒冷膏,打開道:“姑娘若是頭疼厲害,不如試試這冷膏?抹在額邊穴道就好,這東西和東廚新做的養身湯一起用,對身子更加好,趙大夫說兩個一起用能緩疼痛。”
蕭穗美眸微掃一眼,見銅盒中有紅團凝結,細膩光滑,輕道:“看着倒像是珍貴貢品,趙大夫最近門路越來越多,讓他手收着點。”
趙大夫喜歡稀罕物,但宮裡面的東西,不是誰都能用的。
阿碧回道:“奴婢會轉告趙大夫。”
趙大夫臨走之前交代底下人一定要看住蕭穗,讓她好好用藥,蕭穗這幾日不出門,就算再想不喝也沒有辦法。
在她臨睡前還有碗額外的養身湯,蕭穗第一天時還不明白怎麼這時候還有藥湯,問起阿碧,這丫頭又為難說也是趙大夫吩咐,讓蕭穗覺得趙大夫管得太寬,都不像是他做的事。
但他們二人關系熟稔,他像她半個父親,了解蕭穗不愛在這些小事情上浪費時間,蕭穗也習慣随他,沒有深究。
她手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
在很久以前,她曾去過京郊外求姻緣的玄鳴寺。
……
短時間内出府幾次不是明智之舉,出京更加不可,蕭穗上次沒去魏王府,中途又被人發現了蹤迹,忖量片刻,隔天後便讓侍衛去魏王府遞拜貼。
下午未時,涼風吹在人身上冷嗖嗖,魏王府的管家以送藥的名義,馬車停在了蕭府。
管家姓錢,是服侍魏王的老管家,見到蕭穗便跪地行禮道:“蕭姑娘身子好些了嗎?”
廳房兩邊挂着山水字畫,蕭穗坐在主位,她長袖輕輕掩唇,咳嗽出來,美靥泛出蒼白病弱氣,隻輕歎道:“是我身子不争氣,被皇宮那位氣得胸悶,今日讓錢管家來,是想要你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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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魏王怎麼樣有目共睹,錢管家和她接觸多年,和她關系也頗為熟悉,他恭敬道:“蕭姑娘的話便是魏王殿下的話,直說無妨,若有老奴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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