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欽緩緩的舒了口氣,他剛剛真的以為祁讓是想追究自己到底為什麼不開心。
但是轉念一想,對方不去關注自己的心情隻因為占有欲産生不舒服才是合理,這也讓他聽到祁讓不再問自己要錢的那種不安稍稍緩解。
季長欽去握祁讓的手,笑着解釋:“我沒有怕别人發現,我隻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祁讓看了他一眼,随後笑了:“你知道嗎,我之前遇到過一個撒謊成習慣的人,但是他從來不會對我撒謊。”
他的目光裡已經帶上了幾分審視。
季長欽立馬道歉:“對不起。”
祁讓沒有出聲,他又補充道:“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這麼解釋。”
包廂裡的空氣随着沉默變得壓抑,季長欽張了張嘴,去看祁讓的臉色,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用雙手握住了,輕聲的講:“我有點害怕。”
他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便低下頭,不讓坦白洩露自己更甚幾分的不安:“我怕别人異樣的眼光,也怕他們會因為我和你的關系對我失望,雖然很多人會接受,可是更多的一定是對我的罵言。”
“我過去的言行會被曲解,會被冠上另一種看似合理又标簽化的解釋,縱然以往也有人覺得我虛假,但這個名頭隻會讓不喜歡我的人更變本加厲。”
他緩緩陳述,剖析着自己的立場:“如果有人發現,我一定會承認的,可是在别人撞到之前,在别人撞到之前如果你會為此離開我,我也可以現在就告訴所有人。”
他輕喃:“真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祁讓又一次看到他的手在發抖,隻是用的力氣大了,就不再明顯。他短促的皺眉,又松開,然後掙脫了季長欽的力道,放下了這件事:“随你吧。”
季長欽不相信他會這般重拿輕放,将凳子向前移動,離祁讓距離更近,小心翼翼的問:“你還在生氣嗎?”
往常他生氣的時候都會直接發洩出來讓自己知道,此時他不動聲色,季長欽才開始覺得不安。
從昨天到現在,他好像一直都在這種忐忑中度過。
這其實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為在此之前,他會害怕,也會想要退縮,但是相比于發現祁讓對自己的關注之後想挽留住他,想讓他長久的留下而産生的擔心,更多的是實在承受不住,由身體産生的懼意。
可是現在,他隻有害怕自己會出錯害怕自己做的不對的不确信。
就好像初中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他興緻勃勃的去拆開,又在努力攢錢挑好回禮後,等着對方拆開時的那種忐忑。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那種感覺了。
除去第一次禮物的珍貴,後來他收到的東西越來越多,随着出色的容貌收到的善意也越來越多,他反而和所有的人都拉開了距離。
因為他們喜歡的,都是那個僞裝出來的自己。
是完美的,是看起來衣着光鮮又得體的自己。
但是祁讓不同,他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是同類,是同樣在貧民區裡長大也同樣孤獨的同類。
所以他不介意對方的羞辱,不介意對方對自己虛僞的不屑,因為那反而讓他覺得真實,覺得有種雙腳落在地面上打破空虛的安全感。
祁讓用紙巾擦幹餐盤上的水珠,然後又放在他的面前:“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蹤你。”
季長欽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反問:“不是因為我長的好看麼?”
祁讓:“…”
他沉默了一瞬,講:“你可能不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一面,就在你養母家那個藍色的鐵皮房裡。”
季長欽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愕然,他慢慢皺眉,随後在記憶裡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他說的事情。
祁讓故作嘲諷的問:“是他們拐賣的人太多,你都已經猜不到我是哪一個了?”
季長欽突然想通了他對自己的惡劣,也在一瞬間發覺自己的自以為是和錯誤的認知。
他沒有解釋自己隻碰到過一個小孩,他隻平靜又神色複雜的看着他,挂上了一抹譏諷的笑:“所以你跟蹤我,不是因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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