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神奈川、回到高專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家入硝子走另一條路回宿舍,完全不在意五條悟為什麼半夜把她帶出高專去治療一個普通學生,也不想知道他們究竟交流了什麼内容、扯進了什麼陰謀。
這種小傷都要她出面,五條悟也沒有讓輔助監督跟随,或是帶什麼保密協議,說明這件事牽扯不小。
但她沒什麼興趣。
醫生隻是在離開之前拍了拍五條悟的手臂,看着白發男人輕輕歎了口氣,表情是洞察一切的困倦:“不管哪件事都是,别太亂來了,多少表現得像個大人一點吧,五條。”
雖然不算朋友,但作為同事和同學,她也多少會關心一下這位人間最強的。
他們都太累了。她放松的方式不少——老三樣嘛,五條悟卻沒什麼休息的機會。
如果對方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者找到能理解他、和他并肩而行的人,家入硝子也會覺得欣慰。
五條悟輕笑了一下:“放心吧,硝子。”
他就算亂來,也不是完全不動腦子的,六眼收集到的信息足以讓他分析清楚眼前的局勢,所以至今為止,所謂的“亂來”收到的結果都還不錯。
這次也是一樣。
硝子确實幫了他一個大忙。五條悟想起回程路上黑發忍者若有所思的神色,笑容更大了一些。
佐助多少意識到了不對,但還不夠。
忍者對待感情的态度比五條悟想象的還要直白和坦誠,但也比他想象的還要遲鈍。
也許說清楚會更好一些。就算是後退兩步也比永遠走在另一條路上好。
他看着家入硝子的背影漸漸遠去,插着兜,腳步輕快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零零散散的,卻讓五條悟想起了千鳥,清澈、銳利,帶着一往無前、粉碎一切的美感。
和佐助一樣。
“呐,佐助——”
黑發少年擡眼看着他。
他們走在無人的石闆路上,周圍是蔥茏的喬木,石燈籠上長着草綠色的苔藓。五條悟已經把帽子摘了下來,勾在手指上甩來甩去,頭發在熹微的天光下泛着柔和的色彩,“——要試試嗎?”他問。
佐助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五條悟把眼鏡往下勾了一點,側了點身子,微微低頭看着佐助。他的藍眼睛像一汪清泉,蕩漾着柔軟的波紋,把少年的身影裹在中央。
“我是說,要試試和我戀愛嗎?”
他用一種普普通通的語氣問,走路的步子也沒發生變化。
好像在問佐助等會兒回去要不要嘗試面包店的新品——說不定語氣比那個還更平常一些。
佐助腳步頓了一下。
“你還沒有玩夠嗎?”他的語氣也很平靜,好像也沒有對此感到十分驚訝。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問出這句話。
從五月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家入硝子話說的那麼直白,就差指着五條悟的鼻子對佐助說“他喜歡你”了。
佐助也不是傻子。如果一個平常和他根本沒什麼交集、也從不和他開玩笑的人這樣說,他還意識不到不對的話,佐助也不用當忍者了——他早就因為情報分析能力不足而死在戰場上了。
但佐助不覺得五條悟是認真的。或者說,就算是五條悟現在說的是實話,他的興趣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五條悟沒急着回答,而是輕拍了一下佐助的肩膀,他們就繼續動了起來,在鞋底與石闆路的敲擊聲中往宿舍走去。
佐助的問題也很快有了答案。
“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我沒有在玩哦。”白發男人輕松地說,幹脆把眼鏡摘下來挂在領口,毫無預兆地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不。”佐助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隻承認鳴人是自己的朋友,就像五條悟應該也隻會認同夏油傑是自己的友人。
朋友這種東西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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