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白看她神色凝重,擡手看了看表,“哎,這會兒還不算晚,生日還過不過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壽星給個面子吧?”
“我要不回來呢,你在這兒等一夜啊?”
“這不是等到了嗎?守株待兔雖然是笨辦法,但對幹我們這行的有時候反而最有效。要是等到十二點,趕不上生日這天了,就補過呗,這有什麼?”他不知從哪兒拿出小小一個蛋糕給她,“這給你的,不吃不算過生日。”
其實他從半山道聶家洋房附近就開始等,看英正華開車送她出來就跟上去,一路跟到這裡。
他知道這些年她都跟聶堯臣一起過生日,但他不介意等,哪怕最後隻有一分鐘留給他,那也是屬于他跟她的時間。
就像小時候一樣。
元熙看着他像變魔術般拿出的蛋糕,笑了笑:“我今天還真沒吃上蛋糕。老規矩,一人一半吧!”
聶堯臣準備的蛋糕看起來比這個精美百倍,但在那個房子裡,尤其聶松來過一趟之後,兩人都沒胃口再好好享受這種孩子氣的快樂。
“哎哎!先許願,許了願再分。”
“不用了吧?”元熙看着他,“我的願望就那一個,每年都一樣,你們不都知道嗎?”
找到父母身亡的真相,就是她唯一的心願。
要說還有什麼,大概就是跟妹妹元卉分開後,希望她能好好生活,将來……說不定還能重聚。
秦飛白卻說:“就是因為你之前每年都許一樣的願望,白攢了二十年的份額。不如從今年開始,多許幾個願望,老天不會介意你貪心的。”
他竟然還準備了單支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了,輕輕插在蛋糕表面,“行了,許吧!”
“許願真能實現嗎?”她望着蠟燭那點熒熒火光出神,“都那麼多年了,要真的靈驗,真相早該大白于天下了吧?”
“你不相信老天,還不相信自己嗎?就算不信自己,還有我,還有含琦,我們都會幫你實現願望的。現在離真相也越來越近了,不是嗎?”
她心心念念要進入聶家的洋房看個究竟,現在終于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
元熙覺得他說得對,無論如何,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潑冷水。
于是一鼓作氣,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兩人把小小的一盒蛋糕一分為二,坐在馬路牙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在福利院的時候,小朋友們都不單獨過生日,每年隻有一次集體生日,蛋糕雖然看似很大一隻,但那麼多人分,每人到手也隻有小小一塊。
每逢這種時候,元熙就會很想家,想爸爸媽媽和妹妹。這點她跟秦飛白不一樣,秦飛白幼年尚無記憶時就被送往福利機構,對家庭生活沒有印象,不會觸景傷情。
見她吃着吃着動作停下來,秦飛白問道:“你小時候總說将來長大了要一個人吃整個蛋糕,用勺舀着吃。現在能實現了,怎麼看你反而吃得很勉強似的,還在抗糖減肥?”
她說過,爸媽健在的時候,她跟妹妹過生日,大人就允許她倆用勺挖蛋糕吃。
草根家庭可以給到孩子的寵愛,大概就是這樣了。他雖然沒經曆過,但一直牢牢記在心裡,長大自立之後就想着幫她實現。
趙元熙放下勺子,把手機相冊給他看:“你看看這些,有什麼頭緒沒有。”
不是蛋糕的問題,也不是因為減肥,而是她的心思全都在那棟洋房的種種細節上。
除了那雙白色羊皮短靴,她急于讓秦飛白他們幫她一起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這就是你今晚去的聶家那棟洋房?”
“嗯,裡裡外外,我都拍了照片。中途他爸爸突然回去了一趟,有點倉促,可能還有細節沒拍到。我想你幫着看看,要是有什麼線索,你記得告訴我。”
“好,我回去慢慢看。你早點休息,聽到沒?一年才過一次生日,開心點。”
話雖這樣說,元熙也點頭說知道,但他們其實心裡都很清楚,在她父母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她大概是沒辦法真正開心起來的。
…
在聶堯臣家裡拍下的照片,元熙除了給秦飛白,也打包發給了邱含琦。
她倆加上夏婵,姐妹三個仍保持着每周約飯的頻率,在婚紗店裡碰頭的時候,含琦在電腦上将那些有照片打開,夏婵一眼就看出那雙被特别圈出來的白色短靴。
“這是限量版哎,前幾年我還看到外網有人收二手!”
果然内行看門道。
邱含琦回頭看元熙:“這雙鞋對你來說特别在哪裡?”
她相信元熙跟她一樣,雖然都看出靴子是奢侈品,即使放在二十年前也價值不菲,但并不清楚是限量版。
而且衣櫃上下那麼多鞋子,她為什麼偏偏留意到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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