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入室内的時候,時枝千聖睜開了眼睛。
但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他隻能感覺到溫暖的光線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一夜之間忽然失明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他現在使用的事阿賴耶出品的假身份,就算是真的出現副作用,也應該是肺痨這類的,絕不可能是失明。
他嘗試坐起來,但是身體卻好像被禁锢住了,手腕的血液不通,指尖後知後覺的有些發麻。
“早上好,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嗎?”
有些熟悉的輕佻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接着他眼前的布條被揭開了,猛然間看到了光,他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他眼睛上的繃帶被拆了下來,此時難得的是雙眼都能看得到光的時候。
逆着光,穿着沙色風衣的男人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亂蓬蓬的短發,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能從聲音裡的笑意來判斷他此時的表情。
時枝千聖沒時間關注太宰治是不是在笑,他此時正是被很粗的麻繩綁着,手腕上套了三個手铐。
他實際上并不是很想與太宰治單獨相處,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在心中思考八十遍是否有漏洞,之前是沒辦法才要和他獨處,現在……也是沒辦法。
【我不建議繼續提高與他的同調率了,接收了記憶之後本就超過了安全界限的50,主動提升會對你的身體造成負擔。】
阿賴耶說的事情他很清楚,但是現在被綁起來的局面激起了他的勝負欲,至少不想輸給他。
“很好。”黑發青年回應道,歪了歪頭,“心情還是不錯的。”
“我覺得也是,我把你綁起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有醒。”太宰治彎起眼睛,将手中拿着的《完全自殺手冊》合起放在膝上,“雖然在這之前給你喂了安眠藥。”
肌肉确實有些酸澀,沒太有力氣的感覺。
太宰治很有愛心地将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一旁的櫃子上。原先的視角有些逼仄,他也隻能看到好像不是之前的地方了,現在能看清整個房間的環境了。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太宰治并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笃定他一定知道。
“你家。”曾經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男人回答道,他的眼睛是暗色偏紅色調,語氣有些危險,“你待的最久的一間安全屋。”
“呼……”
太宰治歎了口氣,看着他說道,“稍微有些不爽啊,你把我都看光了,我對你卻一無所知,是不是很不公平。”
“好像是這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理睬那些麻煩……但事情總是不會按照計劃進行,你懂的吧?”他對沙色外套的男人笑了笑,“而且,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都會告訴你,也沒有什麼區别。”
“還是算了,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欸——怎麼這樣?”
“讨厭港口黑手黨的人吧,不想和那種地方的瘋狗們有更多的關系了。”
“就算是「太宰治」也不行嗎?”
“不行。”
對方不說話了,良久,黑衣的青年擡起頭來,表情帶着一絲隐秘的興奮,那雙眼睛也難得地有些發亮。
“我說,治君。”他叫着另一個自己的名字,語氣相當的愉快,“如果——我是說按照常理來說,我們互相殺害對方的話,是不是也算自殺呢?”
太宰治愣了一秒,是從未想過的道路。當然啦,正常人也不會有一天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而對方還正巧和自己一樣,都有着這樣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愛好。
國木田獨步進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他們偵探社的那位麻煩的回應:“嗚哇——從來沒想到還有這種思路,好像很有意思……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一……”
最後的一個字結束在國木田獨步的筆記本攻擊下,雖然是很薄的本子,但國木田的力道很大,太宰治捂住了腦袋。
他還聽到旁邊港口版他幸災樂禍的笑聲。
“讓你接人沒有讓你把人綁起來啊!”國木田獨步看着可憐的在角落縮成一團的某位首領,雖然是和面前這個混蛋同一張臉,可看起來就是要正派很多!
“因為他很危險嘛,我是個良民當然會很害怕?——”太宰治為自己辯解道,“而且這個根本綁不住他。”
他指向在角落的首領先生,那個人站了起來,身上的繩子全部斷成一截截地散落在地上,唯有手腕上整整三副手铐。
黑衣服的青年将手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那三副手铐依次很有節奏感的落在了地上。
國木田獨步目瞪口呆,太宰治無奈地說道,“我就知道,之前說最好拿野豬夾和火箭炮過來,但是那些東西不是很好找。”
“……總而言之!”國木田獨步被他打亂了思緒,但是多年和太宰治組隊的經驗,讓他很快找回了理智,“昨天敦有些不知所措,就聯系了這個家夥。今天才告訴我,我立刻趕來了。失禮的地方請多擔待了。”
國木田獨步充滿歉意的朝他說道,雖然也是太宰,可面前這個明顯不一樣嘛,至少之前在武裝偵探社的時候,真的有很努力的處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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