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睿意識到自己是發情後,他先跑去的是洗手間,幸好已經上課,洗手間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大雪還在撲簌撲簌下着,整座學校都已經被雪花裹住,冰冷的空氣使氣味擴散的極慢,為尹睿溢出的香甜鍍了一層保護膜。
他把自己反鎖到衛生間隔間,抖顫着手指從羽絨服口袋取出抑制劑對着一陣陣酥麻的後頸猛噴,又噴進嘴裡一些,可是那股疼痛和焦躁不安并沒有緩解。
更可怕的是,非但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他的腺體在已經噴了抑制劑的狀況下,由尾椎骨竄躍上來的火蛇依然決然的頂開他的腺體,緊跟着又是一陣酥麻和焦灼後,一波甜的膩人的信息素急遽的、清晰的湧了出去。
屬于oga的帶着色香味的誘惑素鋪天蓋地,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把他埋了。
操!
尹睿慌忙打開阻隔劑,對着四周一陣猛噴,又往自己身上噴了噴,沒一會就用掉了大半瓶。
不得不說,雲谂給他弄來的抑制劑是真的好,如此濃郁的氣息迅速被壓了下來。
可是,再好的阻隔劑也無法攔住不斷溢出的信息素,眼看阻隔劑就要見了底,他呆的又是普通男廁,萬一有個alpha進來他就完了。
媽的,如果一頓飯就讓他折在這兒了,他一定要拉着秦闿陪葬。
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尹睿把最後一點阻隔劑往腺體上一噴,裹上羽絨服帽子,用力勒住後頸,就往教學樓外面走。
好在他的教室和廁所都在一樓。
他本來打算出校門,或去校醫室,可是他剛走沒多遠就頭暈目眩雙腿打顫,感覺自己随時會倒下,對于高三的教學樓來說,無論是校門口,還是校醫室都離的太遠了。
一時間,他能想到的既近又隐蔽的地方,隻有舊操場。
他來不及分析,隻能憑借本能,找這樣一個對他來說相對安全的能避人耳目的地方。
他相信自己能挺過來。
好在鐵線蓮的香氣本來就屬于清淡型的,大雪和阻隔劑堪堪掩蓋住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
積雪很厚,約莫有二十公分了,前面的路還好,道路在早上被清理過,可是到了舊操場的入口就不行了,潔白的厚實的雪地一塵不染,尹睿深一腳淺一腳磕磕絆絆走到舊操場東北角處唯一一個小屋子。
這是一間廢舊的器材室。
他扶着掉漆的紅鐵門,彎腰在牆角撿了塊磚頭,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砸了破門上的破鎖,然後磚頭從他手心掉落,他虛晃一步,整個人直直往前一栽,就倒進了屋子。
地上揚起一層灰塵,肉眼可見的細小灰塵在空中打了個轉,搖搖曳曳落在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尹睿的發上,使他顯得格外無助脆弱。
不知過了多久,尹睿緩了口氣,手臂用力撐在地上坐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撿起旁邊的舊棒球棍抵住門,可是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連撿起棒球棍的力氣都沒有了,最終隻能拼了命的用腳把掉着鏽塊的鐵門關上,然後渾身悸顫的爬到放了一堆麻繩的木桌旁。
他還沒坐好,尾骨到後頸的脊骨裡就突然像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刀似的,一點點向内壓,嚯嚯切着他的五髒六腑,眼看就要血肉模糊成一片。
這是他從未體驗到的疼痛,仿佛要生生把他撕成碎片再攪拌一番的疼痛。
還帶着難以言喻的焦灼與暴躁。
尹睿指甲扣陷進手心肉裡,額頭涔涔往外冒汗,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會這麼挂掉。
在這個寒冷的大雪天,和這個隐秘的角落裡,悄無聲息的死去。
不!
他用力咬了下嘴唇,咬出一排血痕,趁這幾秒鐘的清醒他爬到桌子背面,往後看了一眼,确定麻繩能将他擋個大概,如果有人進門不會直接看到他後,尹睿便靠在桌腿上,摸出手機。
手機打開了,他卻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這種時候該向誰求助能向誰求助。
猶豫間,眉心傳來一陣刺痛,他猝不及防扔下手機,抱住腦袋,嗚嗚哭泣起來。
他覺得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然而加注在他身上的疼痛,絲毫都沒有減少,有越發兇猛的趨勢。
尤其是那份焦灼感,就像一頭被憋瘋的怪獸,要撕裂他的心髒,沖破他的神經。
可又不是簡單的焦灼,明明感覺身體要被什麼撐裂了一樣,随時都會爆炸,可是又感覺空虛難耐之極,渴望被什麼東西塞滿、填滿。
他突然就想起了秦闊的擁抱。
一想起秦闊,他的腺體就忍不住狂躁起來,本來在他痛苦壓制下的信息素連着爆出三波,不算狹小的器材室一下子被他的信息素灌滿了。
如果再釋放信息素,就會有溢出去的危險,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要知道alpha對oga的信息素是多麼敏感。
尹睿痛苦的咬着後牙槽,往後弓着背,擡起腰,屁股無意識的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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