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第二日伊祁便和李國強出發。
無需乘車,出了城區之後,竟是有直升機徑直來接兩人,一路上掠過上空,以最快速度将兩人送達一處偏僻隐秘之所。
眼前出現一座研究所,隐藏在山林之間,從山巒之間望去,隻能看到繁密枝葉之間探出一角高牆,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遊走巡視,神情警惕地守衛着建築。
即便是李國強,在出示身份證件後,也需要經過經過層層核實,方才帶着伊祁進入其中。
“李部長在辦公室裡等我們很久了。”
李國強先去辦公室裡與上級彙報,讓伊祁坐在大廳裡暫且等待片刻。
大廳裡有座椅沙發,還有工作人員及時送來的飲料,伊祁選了一杯熱牛奶,端在手中,饒有興緻的看向大廳另一端的角落。
在那一角,放着一面可移動式的黑闆,一群身着工作服的科研人員圍坐周圍,正在激烈讨論着什麼。
“你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行的……”
“不對!不對!這個公式應該再加上……”
“這個理論數據與現實實驗中的數據有所出入……”
“這個結果一開始就被論證為錯誤,我認為應該……”
科研人員們争論激烈,一邊互相辯論争吵,一邊不斷在黑闆上用粉筆列下不同的計算公式,用自己的言語、算式和頭腦在不斷反駁對方。
伊祁默不作聲的旁觀許久,直到杯中牛奶微涼,他才将剩餘的牛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繞過那群正在頭腦風暴的科研人員,徑直來到黑闆前,拿起粉筆流暢的添上了幾組新的公式。
他的表情如此自然,手法流暢,仿佛隻是在黑闆上随性塗鴉一樣。
争論聲陡然間安靜下來,周圍的科研人員齊齊轉頭看看向他,看向他列下的公式,臉上表情皆是錯愕,驚訝中又夾雜着一絲若有所思。
仿佛那黑闆上的隻言片語,為他們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就在衆人随着新的公式低頭沉思時,李國強終于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伊先生!”
伊祁将粉筆一丢,停下了手中動作,轉身離去,隻在黑闆上留下一道未寫完的殘缺公式。
在他身後,響起了一片科研人員對殘缺公式的哀嚎聲。
李國強留守在門邊,伊祁一人進入辦公室,卻見他的頂頭上司李部長。
李部長約莫五十餘歲的年紀,面容滄桑不再年輕,兩鬓發白,乍一看上去和一個快要退休的老人沒什麼區别。但他身形闆正,無時無刻不腰杆挺直,無形中多了幾分剛硬的氣質。
伊祁進門時,李部長正在觀看一份監控。
監控屏幕上,一群科研人員還在圍着黑闆,對着伊祁剛才列下的新公式,尤其是那一道殘缺的公式争論不休,臉上都帶着一衆狂熱的興奮感,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伊先生,請坐。”
這位滄桑的老人回過頭,友好的看向伊祁,笑道:“伊先生剛才寫下的東西,可是差點引發了那些科學家們的又一次大戰啊!”
伊祁也微微勾起嘴角:“李部長故意将黑闆和科研人員安置在我面前,不就是為了故意試探?同樣身為一個科研人員,聽到相關的辯論,我又怎能忍住不去摻和一腳?”
李部長苦笑一聲,擺擺手:“果然,這點小伎倆瞞不過伊先生。”
他又肅正了臉上的神情,誠懇的直視着伊祁的眼睛:“既然如此,明人不說暗話,并非我們信不過伊先生,隻是還請您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
“您的籍貫,您的真實姓名,您的知識來源,您的……種族。”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臉上冒出難以置信,“您真的是人類嗎?”
伊祁沉思片刻,道:“既然要坦誠,不如您先說一下,當初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纰漏的?我确信自己僞造的身份數據是完美的。”
李部長搖搖頭,臉上的表情輕松了些:“網絡數據可以僞造,但人類的記憶卻是難以造假的。”
“當初發現您在直播中展露的科學成果,工作人員立即調查了您的身份背景,發現您給自己僞造的學曆隻是普通大學,小學、初中、高中的履曆也是十分平凡。”
“但這樣的成長經曆,與您所展現出的知識水準不相匹配,于是我們又調查了一些在記錄裡,應該和您有所接觸的人。”
他調出一份錄像給伊祁看:“比如,這是您童年住所附近的街坊鄰居、同班同學、班主任老師等等。”
錄像中出現一個老奶奶,面對鏡頭,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局促,幹巴巴地說道:“十幾年前一戶姓伊的人家,住在我們街道……嗯,讓我想想。”
“哦!是不是外地來打工的那戶人家?他們小兩口住的房子是租的,家裡挺窮的,經常能聽到他們家發生争吵……不過後來兩人好像是開車外出的時候,不幸出了車禍,夫妻兩人當場死亡…哎呀,真是可憐人呀!都還那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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