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四下一片靜默。
女人唇上的傷痕越發鮮紅刺眼,仿佛唇齒間都泛着血腥氣,帶着一股無法發洩的悲苦與怨恨。
袁林林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被震撼得做不出其它反應。
懸崖深處的人形陰影開始劇烈蠕動起來,可好似有一道道無形的鎖鍊困住它們,任憑它們如何掙紮,都掙不脫着這無望的深淵。
女人沒有看愣在原地的袁林林,而是伫立在原地,将包含憤恨怨毒的血紅眼眸投向南邊。
那是小李村的方向。
她們怨恨……但是卻無法複仇。
白色的霧氣從懸崖深處蒸騰而起,漸漸模糊了那些掙紮的黑色人影。
在一片朦胧的白霧中,袁林林隻能看到女人單薄的身影,邁步向無盡的懸崖踏去……
“危險!”
出于保護公民的天性,她本能地喊出聲來,急忙向懸崖邊緣追去。
來到懸崖邊,卻早已不見那名女人的身影。她探頭向懸崖底部望去,視線卻被突然出現的白霧阻隔,什麼也看不見。
那名神秘出現、然後又神秘失蹤的女人,好像已經和着深不見底的恐怖深崖融為一體。
就連之前攀附在峭壁上蠕動的人形陰影,也全數被白霧吞沒,再無蹤迹,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袁林林出神地盯着白霧籠罩下的懸崖,呆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拿出通訊器。
她深吸一口氣,盡力将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伊先生,我懷疑小李村…涉嫌參與人口拐賣……”
……
“我知道了。”
濃綠色的樹冠下,伊祁接收着來自袁林林的訊息,安靜地聽完,然後平靜的回複道。
他又将目光,轉向老槐樹底下那場鬧劇,目光森然。
拐賣婦女人口……這個村子所做下的惡事,隻怕不止一件!
此時,那木頭雕刻的“屍體”和“新娘”,雙雙從花轎和棺木中跌出,已經在地上滾作一團,紛紛露出老樹皮一樣的面龐。
村裡人一見臉都露出來了,紛紛大驚失色,全都一窩蜂地跑過去,争搶着要将兩個木頭人重新扶回原位。
也有村民率先伸出手,想要将兩個木頭人的樹皮臉旁再次遮蓋起來。
期間,還有人試圖重新擡起斷裂的轎杆,有人忙着撿起破碎的棺材蓋,有人着急地團團轉。
一群人擠在一起,頓時讓場面顯得更加混亂。
而本該作為“新郎”和“孝子”的小李,見到眼前亂作一團的場景,本就透着三分青白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圍觀,也不知上前幫忙。
直到老村長忍無可忍,直接大喝一聲,上前将混亂的衆人一一歸位,村民們這才重新找回了主心骨。
兩個木頭人被重新遮住頭臉,擡入花轎,塞進棺材,被村民們半拖半拽着繞過大樹,狼狽地完成儀式。
随着再次響起的吹吹打打,兩列隊伍離開大樹,逐漸遠去。
一時間,老槐樹下隻剩置身事外的伊祁,一臉怒容的村長,還有六神無主的小李,還站在原地。
老村長眯着眼睛,将銳利的目光徑直投向伊祁,渾濁的眼眸深處陰沉不定。
觀察到他臉上的微表情,伊祁心中頓時了然。
儀式中出了意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村裡面保守的秘密,卻被他這個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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