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隻有野獸沉悶的低吼,以及老鼠尖利凄慘的吱吱尖叫。
許久之後,動靜消失,黑暗重歸死寂。
一隻矯健的黑貓,悄無聲息地躍上床鋪,喉間發出“嗚咪嗚咪”的撒嬌聲,嘴裡面叼着什麼東西。
“好孩子!”
女巫輕聲笑着,伸出手掌,從黑貓嘴裡接過三條沾染着血迹的鼠尾。
剛才那三隻碩大的人形老鼠,現在隻剩下三條尾巴。
“……她用餐刀切了它們的尾巴,你這輩子見過像這樣的東西嗎?”女巫玩味地哼唱着其中一句童謠,在唇齒間反複念叨。
末了,她收起三條老鼠尾巴,那隻兇猛的黑貓也在她的撫摸下,重新變回一張風幹的貓皮。
“真不知道隔壁那個蠢貨,今夜會遇到什麼怪物,他應付得來嗎……”最後,女巫的聲音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化作一聲詛咒似的嘲諷。
……
隔壁房間,被女巫念叨着的陳比爾,此時顯然并不好過。
“fu!大意了!”
他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咒罵,猛然掀開被子翻身而起,狼狽地從床鋪上翻滾下來,盡量離床頭遠一些。
緊挨着床頭的牆壁上,原本放着肖像畫的地方,因為之前已經将油畫撕掉燒毀,所以現在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畫框,以及大片的空白牆壁。
此時,正有一個人形的東西,正從牆壁裡掙紮着浮現。
原本堅硬的磚牆,現在卻變得仿佛一層畫布一樣柔軟,人形物體被白色的牆壁包裹着,四肢猙獰亂舞,臉上隻餘下一片蒼白,沒有五官,正試圖從牆壁深處擠出來,。
人形物體越來越凸起,已經從牆裡探出半個身子,像是一道穿牆的鬼影。
從身姿來看,隐隐能看出這道鬼影是一名女性,和之前的肖像畫很接近。
唯一不同的是,這道鬼影手裡正拎着一把斧頭。
“莉琪波登拿起斧頭,劈了媽媽四十下,又砍了爸爸四十一下……”陳比爾喃喃着油畫上的童謠,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
“該死的!光是燒毀油畫也沒用,剛才應該把畫框也一起燒了的!”
隻是此時再懊惱也無用,眼前那道鬼影已經從牆壁裡掙紮出大半個身軀,手裡的斧頭揮舞出凜冽的寒光。
陳比爾謹慎地撤退到遠處,從自己的随身行李裡,翻出一個鎖着的黑色手提箱。
“不,燒毀油畫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沒有讓這個怪物立刻從畫裡沖出來,好歹給我争取了一點時間……”
他自言自語地嘟囔着,飛快地解鎖,将手提箱打開。
箱子裡面,是一排劑量不同的藥劑,以及數支大小不一的針筒。
陳比爾手腳利索,當即用皮筋捆住自己的胳膊,然後給針筒消毒,并将其中一支劑量最小的藥劑,注射進自己的靜脈裡。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給自己注射藥劑。
“呵——”
放下手中針筒,陳比爾長長吐出一口氣,站在原地呆立片刻,眼瞳瞬間變得渙散,失去焦距。
可他手臂上的肌肉,卻在一瞬間鼓起,青筋暴跳,脹鼓鼓地彈動着。
而他原本瘦小低矮的身軀,在藥劑揮發的作用下,也突兀地增高一截兒,筋肉虬結,異常魁梧。
就在此時,那道拿着斧頭的鬼影,終于掙紮着脫離牆壁。
這隻沒有眉眼五官、全身上下一片蒼白的怪物,踉跄着走在房間裡,頭顱詭異地歪着,無聲地看向角落裡的陳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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