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仿佛一瞬,又好似一百年,季遠溪頭昏昏沉沉的,腦中一點時間流逝的概念都沒有。
季遠溪擡起無比沉重的眼皮,甩了甩頭,稍稍清醒了些。
張望一圈,他發覺躺在床上,身旁無人,四周靜悄悄的,似乎也無人。
季遠溪推開房門,在宮殿内四處走了一圈,除了景色,一個活物他都沒看到。
宛若天地間隻剩下他一人。
紀慎呢?晏千秋呢?……顧厭呢?
季遠溪恍惚中記起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畫面,他好像看見了顧貓貓,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無意識間走到宮殿門口,伸手去推,門竟輕易被推開了。
“這是……事情結束了,塵埃落定了嗎?”
季遠溪訝然。
可是大家怎麼都不見了,是都走了嗎?
他是被……遺忘了嗎?
走出宮殿大門,不遠處城鎮上喧嚣的聲音倏然間鑽入耳膜,叫賣聲交談聲,馬兒嘶鳴孩童追逐打鬧,一派生的氣息。
這讓季遠溪感到沒有被世界抛棄。
季遠溪在城鎮裡走了一圈,沒有見到一個眼熟的人,全是陌生的面孔,有的獨自一人面帶焦急,有的手挽戀人滿臉幸福,有的牽着母親的手,有的帶笑站在原地等待不遠處落下的人。
都是心有牽絆的人,好像隻有他是孤零零的一個。
也是,他一個穿書者,和書裡的人隔着一層似真似假看不見的壁,可不就是孤身一人麼。
季遠溪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緩緩的走,身旁的一切真實又不真實,他在一個小攤旁站定,上方擺滿的花花綠綠的小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客人,有什麼看中的嗎?”攤販滿臉笑意迎了上來。
季遠溪拿起一個貓咪挂飾,這挂飾似乎是個香囊,縫的歪歪斜斜扭扭曲曲,針眼有大又有小,貓的眼睛一個高一個低一個大一個小,看上去奇醜無比。
正是這種别出心裁的醜陋,反而在一幹精緻的香囊中抓住了他的視線。
攤販見季遠溪盯着這個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客人,這是我家娘子繡的,她女工不好但又特别自信……她說這個很好看,一定會被有眼光的客人買走,所以我就擺來賣了。我知道不好看,您當着我的面笑一笑就成,可千萬别在暗地裡笑話我家娘子。”
“既然知道不好看,你還擺來賣?”
“唉,我家娘子非要我這麼做,我拗不過她,她呀,就是固執的沒話說,我拿她沒轍。”
嘴裡雖然說着埋怨的話,攤販臉上卻洋溢着滿面幸福。
季遠溪忽然笑了:“你很喜歡她。”
“什、什麼喜、喜歡……”攤販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我家娘子從不說這種直白的話,多害臊呀……”
“有空的話多跟她說一說這些話,說不定她很喜歡聽。”
“是、是嗎?”
季遠溪笑了笑,道:“這個香囊我買下了。”
“客人,您真要買啊?”
“是的。我買下它了,正好如你娘子所說,我是個有眼光的人。”季遠溪掏出靈石,道,“我隻有靈石,沒有銀子,勞煩你拿去附近的仙門兌成銀子。這些都給你,多的不用找了。”
攤販雙眼放光:“謝、謝謝仙長!”
攤販把貓咪香囊用一個精緻的盒子包了起來,遞給季遠溪。
“仙長,您長的這麼好看,家中定也有個美貌的娘子吧,小人祝您和您的娘子百年好合,每日幸福,恩愛到白頭。”
季遠溪接過,微微一愣,旋即綻開璀璨的笑,“謝謝你。”
繼續往前走,季遠溪也不知要去哪,好像蓦然就失去了目的。
說起來,他的目的是什麼?
季遠溪在腦中思索了一番,似乎是替顧厭恢複修為。
假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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