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爺姗姗來遲,年逾半百的老人精神矍铄,瘦高的身子,脊背繃得筆直,削瘦的臉上,歲月的痕迹明顯,但溝壑縱橫的皺紋怎麼也遮掩不住老人身上清正嚴肅的殺伐之氣。
祁峟對景王這個叔爺爺,還是相當敬重的。
畢竟終他父皇一朝,宗室裡隻有景王一家是主戰派。
祁峟很難不對血氣方剛的人有好感。
“怎麼個事?”
景王站在皇陵入口,看着恭敬行禮的杜丞相,威嚴開口。
杜丞相見“靠山”來了,連連悲戚道:
“陛下,陛下,陛下他……”
杜丞相情急之下,竟是結巴到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天氣燥熱,空氣也沉悶,湛藍湛藍的天上沒有一絲雲,風也沒有,樹木都曬蔫了葉子,垂頭喪氣地蜷縮了枝條。
熱氣襲人。
景王不是個耐心的人。
景王也不是看得上杜丞相的人。
見杜丞相着急忙慌,不複優雅從容的模樣,景王臉色立馬冷淡了下來。但來都來了,怎麼着都要把事情調查清楚。七月的天,一事無成的出趟門,換誰誰暴躁。
“杜廉,你來解釋。”
景王威儀沉重,深邃的眼光直視杜家長子。
杜廉,杜家長子,内閣重臣,戶部尚書杜澤文武兼備的好大侄子。
杜丞相最滿意最青睐的繼承人。
也是杜家一衆子弟中,唯一有點真才實學的人。
“回王爺的話”,杜廉風度翩翩的拱手作揖,吐字清晰,和煦如風,“陛下命人發掘皇陵陪葬品,上至金銀玉器,下至糧食草藥,竟是一樣不留。先帝仁善,又勤政愛民。我們為人臣子的,實在是不忍君王身後事,被如此侮辱。”
杜廉就事論事,半點不提私情。
态度公正地不得了。
但他再怎麼閉口不談,在場的人精,也都知道他是先帝嫡親的娘家表哥。
杜廉一語掀起千層浪,景王再也淡定不了。
老子爹屍骨未寒,兒子就膽敢挖老子的墳,真是膽大包天,良心都被狗吃了!
混賬東西!枉為人君!
他大步流星地向皇陵走去,卻被全副武裝的士兵攔截在外,老王爺的暴脾氣瞬間被引燃。
他羞惱地一甩衣袖,道:“不長眼的東西!敢擋本王的路,都活膩歪了是嗎?”
越說越氣,景王随手拔劍,閃着寒光的劍鋒直至兵士脆弱的脖頸。
杜丞相、杜廉父子倆眼觀鼻鼻觀眼,隻當作看不見。
極力降低自身存在感。
皇家的事,他們外人可不敢摻和。
跟随景王出行的王府世子郡主,則急忙攔着脾氣上頭的父親爺爺,連連安撫,道:“下面的人聽命行事,父王何須苛責他們。”
年幼的小郡主也順着父親的話,甜甜道:“不以君主之罪責罰下臣,是為正人君子。”
看在孫女闆着圓潤可愛的臉,一本正經的講着話的份上,景王的怒火降了大半,他慢悠悠收回佩劍,臉色和緩了一些,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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