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莜拿着空托盤回到廚房。
白子烨手裡在處理下一道菜,見她回來,不忘問:“怎麼樣,新式芙蓉鲫魚反響如何?”
魚莜迅速把外罩脫了,帽子摘了遞還給他,小聲道:“下次這種事别找我了。”
她天生隻喜歡呆在煙火缭繞的後廚,八面玲珑打交際的活她實在不擅長,今天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麼正式的宴會場合上菜,還碰見一個熱情奔放愛打趣的外國人,差點讓她臉紅得下不來台。
白子烨見她臉色不像是挨了罵,倒像是女孩子家面皮薄,被賓客們調侃了。
雖然不能百分百保證那芙蓉鲫魚的味道,但出自他手,他也有七八成把握。他讓魚莜上菜,确實有一半原因,是他不想搶了她的功勞。若沒有她提出來具有建設性的點子,那道芙蓉鲫魚也完成不了,他所做得不過是将魚莜的想法付諸于實踐。
見她這麼不領情,白子烨輕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機會是人人都有的?下次你想要還輪不到你,你能有這次露臉的機會,還不得感謝我。”
魚莜懶得理他,脫下了不屬于自己的廚師制服,她繼續去做自己應做的活。
宴席還隻剩下兩三道菜沒上,後廚已經進行到收尾的工作,有大量使用過的廚具需要清洗。
陳燊一個人忙活不過來,魚莜挽起袖子上前,幫他洗刷泡在水池中的廚具。
宴席進行的還算順利,等從徐家公館出來,已是晚上九點多,比平時下班的時間還早些。
送他們回沁園春的路上,負責開車的司機依舊是那位黑衣冷面大哥。
去的時候一無所知,回來的時候,卸掉包袱渾身輕松,心情大不一樣,甚至再看那位黑衣司機,會覺得他那凍死人的表情并不是生氣,隻是單純地面癱而已。
陳燊主動找魚莜聊起天來:“魚莜,你今天去上菜的時候,是不是見到咱們餐廳的大老闆了?”。
今天制作宴席,後廚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陳燊并不知道白子烨和魚莜之間因芙蓉鲫魚而産生的小插曲,但魚莜穿着廚師服上菜回來時,他倒是瞧見了。
魚莜點頭。
陳燊來勁了,坐直身子:“大老闆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秃頭加啤酒肚?”
魚莜咦了一聲,号稱清洗間八卦小能手的陳燊,連單主管談過幾任女朋友都知道,居然不知道大老闆長什麼樣?
陳燊看出魚莜的奇怪,摸了摸鼻子:“我聽面點房的幫廚袁園說,大老闆又帥又年輕,還是海歸,我不信,所以想問問你。”
他也就對本地烹饪圈子裡的事知道一些,米其林餐廳老闆這種階級的,哪裡是他能接觸到的。
魚莜想了想,說:“是不是海歸不知道,不過是挺帥的。”
陳燊不屑地切了一聲,悶悶道:“你們女人,隻會看顔值,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内涵麼?”
“怎麼?”魚莜覺察到陳燊的反應有些反常,轉念想了想,抓住了關鍵,“袁園……這聽着像是個姑娘名啊。”
陳燊瞬間臉紅了:“别瞎想,是個男的,男的!”
“男的?”魚莜的表情更不對了。
陳燊擡手捂臉,算了還是不解釋了,越描越黑,默默扭頭看向窗外,佯裝看風景來掩飾尴尬。
距離上回徐府宴席,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身為一名有着遠大抱負、持樂觀積極态度的洗碗工,這些日子裡,魚莜一直緻力于研究如何将盤子刷得更白更亮,如何用最少的時間刷完更多數量的盤子。
崔莉莉和陳燊都覺得她是洗碗洗太多,腦袋也進水了。在這裡工作,又不像那些坐辦公室的人,天天呆在老闆眼皮底下,需要做出一副敬業好員工的假象,這裡是髒物堆積的清洗間,大門一關,沒人知道你在幹嘛。你工作得再賣力,也沒人給你獎勵一朵小紅花。
魚莜想得很單純,她努力工作又不是給别人看的,是給自己交答卷,哪怕是簡簡單單的刷盤子,她也想做到最好。每次看到泛着亮光的盤子摞成高高的一摞,她心裡就有滿足感,她高興!
這天,清洗間的衆人都在忙着,單主管過來敲了敲玻璃門:“魚莜,你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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