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唐廣元來說,最近這半個月所經所聞,比他從政十來年遇到的總和還要精彩。搞得他應接不暇,身心俱疲。
先是皇上被困無牙坡,韓厲帶人從廢棄小路進去,想把皇上接出來。
他帶着官員衙役在路口候了整整三天三夜,候來了汪帆。他才知道,皇上根本不是困在無牙坡,而是困在西戎大營。
難怪四萬大軍靜悄悄地安營紮寨,不敢輕舉妄動。
皇上被俘,唐廣元死的心都有了,直接關閉府衙大門,瑣事一率不見,直到汪帆提議讓安順去救皇上,他又重拾希望。
結果戲班入西戎的當天晚上,西戎大營起火,喊殺聲一夜未停。
唐廣元跟着一夜沒睡,不光是他,整個雲州帶品級的官員都是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天,無牙坡派來的探子說大軍得勝,皇上不日将到達雲州,要府衙盡快做準備。
唐廣元再三确認後,仍提心吊膽,生怕再來個轉折。
他連夜讓人收拾出院子,一大早就跟着汪帆一起去城門等着。
接下來,便是那刺穿汪帆的長劍,血就濺在他身前三步開外。
已經多日沒有正經睡覺的唐廣元覺得自己居然沒暈過去真是奇迹。
到了今天,皇上讓他派人陪紀心言去酒坊,唐廣元才知道皇上帶回來的女子就是數月前盤下林氏酒坊的紀掌櫃。
雖然之前他和韋珞對紀掌櫃來曆有頗多猜測,也覺得他肯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戶能大到皇上那去。
他覺得這世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了。
紀心言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站在酒坊門前的青石闆路上,恍惚覺得像過了半個世紀。
那晚她被府衙的人帶走後,林嬌兒已經往府衙去了不下六七趟。
但府衙大門緊閉,門衛隻讓她過段時間再來。
如今看到紀心言完好無損地回來,林嬌兒氣得跑上去,眼圈又紅了,恨不得給她兩拳。
紀心言沒有多餘時間感慨,她把酒坊的帳整個盤了一遍,又将客戶與供貨商都列出來,一一交待給林嬌兒。
“我這次離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就一個要求,你别把店做倒閉了,好歹給我留個娘家。”
林嬌兒睜大眼:“什麼娘家?你要嫁人了?是不是上次那個……那個……”
紀心言立起食指:“噓,我打個比方而已。總之,這個店就是我最後的地盤,一無所有時我還得回來。”
“對了。”她提醒道,“我的鳥……”
“好着呢。”
“如果有特别急的事,可以讓這鳥給我帶信。”紀心言囑咐道,“一定要真正着急重要的事,它飛過去就不會再飛回來了。”
林喬小兄弟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接下了經營酒坊的重任。
十萬大軍按屬地分成幾路,各自走各自的。
一個多月後,在入冬第一場小雪的陪伴下,紀心言來到京城,進入皇城。
汪帆一死,宮中太監換了大半,近侍更是全部重新選,都是剛上崗時間不長的小太監,見了皇上能緊張到犯錯。
韓厲從中挑了兩個留在養心殿伺候,便将注意力放到禦案旁堆積數月的奏折上。
他隻上了一次早朝,宣布了一件事。
“此番親征實是朕輕浮自大,以緻平地起幹戈,險陷社稷于危亡,幸有公孫将軍力挽狂瀾,才未釀成大禍。”
“朕自覺愧對列祖列宗,從今日起在養心殿閉門思過,食齋七七四十九天。”
“然政務諸事不可耽擱,奏折如常送至養心殿,朕每日安排卿家單獨觐見。”
起初大家還以為皇上跟以前一樣,以閉門思過的名義休息,後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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