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猛然驚醒,手肘撐着床“騰”的一聲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樸素平闆的房間,這裡是…?拜爾遲鈍地眨了一下眼,然後帶着兩分茫然和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您醒了?”高橋和彥在一旁翹着二郎腿,聽到聲音頓時轉過頭來,手裡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對着拜爾無辜地眨了眨眼。
“我這是…”見到高橋和彥,拜爾稍微放下心來。他用手撐着腦袋,緩慢地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直接一掀被子就要從床上下地。
“您這是幹什麼?”高橋和彥下意識地伸手攔住了拜爾的動作,“剛剛處理的傷口,我的水平可不怎麼樣,再動就該裂開了。”
拜爾額頭上冒着冷汗,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讓繃帶上滲出了點點血迹,“…我沒關系,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
“手機?”高橋和彥眨了眨眼,“您是說這個嗎?”說着,走到櫃子旁取出了一個有些開裂的手機遞給了拜爾。
拜爾快速伸手奪過了高橋和彥手中的手機,手機上面布滿了裂痕,乍一看就像是被從高樓上摔下去一樣。拜爾嘴唇緊抿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将手指按在了開機鍵上,手機屏幕在閃爍了兩下之後,勉強打開了。拜爾大緻翻了翻,确定裡面的東西還被好好保存着,這才默默地松了口氣,将目光轉回到高橋和彥的身上,“你有受傷嗎?”
高橋和彥揉了揉肚子,聳着肩說道:“還好,隻是被捶了一拳,講真的,平時甚爾大人對我下的手比這個狠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一點都不意外。拜爾瞥了高橋和彥一眼,慢慢坐回了床上,“我們這是在…?”
“[q]的安全屋。我已經聯系上水谷大人了,應該一會兒接你的人就能到。”
“你不跟着一起回去?”拜爾有些意外。
“…不行。”高橋和彥頓了一下,眼睛裡失去了高光,拜爾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背後冒了出來,“我還得去繼續卧底…”
“…那你這兩天…不會有人找你嗎?”拜爾在聽到高橋和彥說出“卧底”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禁眼皮一跳,随即感覺這家夥的卧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能這麼自然地到處亂跑還沒有人追查他。
“哦,沒關系,我請了個假。”高橋和彥伸出了大拇指,“還是帶薪休假。”
“…你這是去哪裡卧底的?”又是那個組織正在被你禍害?
“[窗口],厲害吧?”
是我知道的那個[窗口]嗎?拜爾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先不說[窗口]這個咒術界重要的信息彙集處他是怎麼混進去的,據他所知,那裡可是一個無限接近于“007”的工作時間的部門,這家夥…是怎麼請下來假的?還是帶薪假?
…我該說什麼,不愧是你?你這樣真的不會被人打嗎?
“行了。”拜爾一手扶額一手朝高橋和彥揮了揮,跟高橋和彥在一起讓他有一種折壽的感覺,“趕緊走,我現在不太想看到你。”
“好吧,您好好休息。哦,對了,我已經把我們在禅院家的遭遇告訴水谷大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朔大人應該也知道了。”
“…我知道了。”拜爾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等高橋和彥離開之後,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拜爾愣愣地盯着牆上的鐘表出神,坐在床上沉默了許久,然後慢慢彎下腰将頭埋在臂彎裡。
自己…完全搞砸了。拜爾完全不顧身體上的疼痛,隻是懊惱着、自責着。要是我能再謹慎一點,再在拿書籍的時候檢查一遍,是不是就完全不會有暴露的危險?
明明…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拜爾咬着牙,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之中。朔大人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卻完成成這個樣子…這讓我怎麼有臉去面對大人…
然而無論拜爾怎樣後悔,發生的事已經沒有更改的機會了,他在被從安全屋接走之後就直接進入了[q]的醫療室内進行了更加全面的治療,而在這段時間,由水谷淩整理出來的事情的起因經過就已經擺在了禅院朔的書桌前。
“拜爾君沒事吧?”禅院朔一邊翻看着報告,一邊詢問道。
“受傷稍微有些重并且存在失血過多的問題,但是所幸沒有在緻命的部位,接下來隻需要靜養。”水谷淩站在禅院朔面前回答道,“但是…”
“怎麼了?”禅院朔擡起頭。
“拜爾他…想要見您。”
“現在主要還是先要把傷養好吧,見我這件事又不急于一時。”禅院朔有些無奈地看着水谷淩,“我并未怪罪他,或者說他其實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水谷淩欲言又止地看着禅院朔,他覺得拜爾這兩天在醫療室呆得都快瘋了,整個人都像是繃緊了的弦,稍微再施加一點力就能直接崩斷,“要不…您還是見一下吧。”
禅院朔也想到了拜爾的性格,隻好妥協般地點了點頭,于是水谷淩就走出了首領辦公室去通知拜爾禅院朔同意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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