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走得幹脆,留下一堆阮家人面面相觑,不知該不該追上去。
半晌,阮李氏讷讷問,“娘,這可怎麼辦啊?”
“你養的好女兒,你說怎麼辦?”阮蘇氏沒好氣道。
一旁,阮孫氏火上澆油,“大嫂,你這孩子教得不行啊,月娘我看是管不住了,但二妹年紀小,你可得看管好了。”
無辜被牽連,阮二妹詫異下眸子瞪得極大,不過她可不是好欺負的性子,當即開口反駁回去,“二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好了。”
阮孫氏被怼,讪讪不說話了,至于阮田氏則安生在一旁看好戲,她如今膝下就一個女兒,沒必要事事沖在前面。
阮李氏不安地看了一眼婆婆,也不吭聲,屋内一時很是安靜。
“行了,先去忙吧,等老大回來,再商量一下。”阮蘇氏其實也不稀得做這個惡人,但她是大家長,為孫子計,大兒媳不出面,那就隻有她,但總得老大夫妻拿定了主意才行,總不能全由自己做這個惡人。
阮李氏心中惴惴,想起唯一的兒子才安心。
等到晚上,田地中辛勞一天的阮老黑才帶着三個兒子歸來。
阮老黑走在前面,身後,阮老大拉着牛車,阮老二和阮老三負責推,三人忙得大汗淋漓,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即癱軟在地。
男人們回來,一群女人們緊跟着迎出來,遞水的遞水,擦汗的擦汗。
還是阮蘇氏心疼自家男人和幾個兒子,邀着人坐下,第一時間先上水、上飯,“餓壞了吧,先吃點兒。”
一家人坐定,阮老黑先動了筷子,而後見幾個兒子一個個狼吞虎咽,卻毫無胃口,或許是上了年紀、也或許是天氣太過炎熱累過了頭,他是半點胃口都無。
阮蘇氏思忖着白天發生的事,揣摩着開口,“今兒早上,月娘回來了一趟。”
正埋頭扒飯的阮老大壓根沒聽老兩口說話,還是隔壁的阮李氏踢了他一腳,才疑惑擡頭,“怎麼了?”
“今兒上午,我讓二妹去把月娘喊回來了。”阮蘇氏沒好氣重複,隻覺自己欠了老大夫妻倆的。
“啊,那她人呢?”阮老大巡視一圈,确認沒看到人。
“又走了,問你媳婦去。”
阮李氏遂壓低着聲音,把上午發生的一團亂麻說了一遍,最後的總結是,“你閨女眼光高着呢,看不上人家計鵬。”語氣頗有埋怨
阮老大聞言,不出意料地直接開口訓斥,“她一個姑娘家,也忒沒臉沒皮了,計鵬哪裡不好了,地裡幹活的一把好手,嫁了起碼不愁吃飯。”
得到支持,阮李氏好似有了依仗,小嘴叭叭了沒停,“我也是這麼說來着,就是她去城裡幾年,眼光養高了,我看啊,别說計鵬,就連親爹娘爺奶,她都看不起咯。”
此時,一番話出爐,飯桌上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别說其他人,就連阮孫氏和阮田氏兩個妯娌,都有些看不上這個大嫂,忒沒臉沒皮。
阮蘇氏假意咳嗽兩聲,随後開口,“月娘今兒回來一趟,要跟計家那小子相看的事我們也跟她提了一嘴,隻是看她不大樂意。”
阮老黑黑着一張臉默默聽着,黝黑蒼老的面容,叫人瞧不出什麼來。
起碼阮蘇氏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出來,便隻能繼續,“計家那小子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也委實委屈月娘那孩子了,她拒絕,我也不怪她。”
阮老大憨憨的,說出來的話卻絲毫沒一個慈父的樣,面對親娘的描述,憋紅了一張大臉,氣鼓鼓道,“娘,依我看,就是太給她臉了,讓她把城裡的活辭了,趁早回家來,再這樣下去,誰家會要她。”
可惜,一番話沒能迎來阮蘇氏的青眼,還得了阮老黑一記瞪視。
“行了,瞧你,還嘚瑟上了,還當自己是·個當爹娘的嗎?”其實阮老黑一直看好這個大孫女,在其到城裡打工的時候,還曾希望她能憑借着容貌和腦子,嫁一個城裡人,可惜,這麼大年紀,依舊沒個着落。
他訓斥了一句,随後朝阮蘇氏問,“月娘還說什麼了嗎?”
阮蘇氏有些詫異,倒也沒想瞞着,說道,“月娘說她不同意這門婚事,若咱們隻是為了她小弟進私塾的事,她可以出一半的束脩。”
“嗯。”阮老黑聽了點頭,像是那個丫頭能說出來的,隻是,他眸中泛着思索,不說别的,起碼那丫頭在城裡沒少賺錢,否則不敢這麼大口氣,隻是,人家不願意掏錢,他們就沒有辦法。
“然後呢,那丫頭怎麼就走了。”
阮蘇氏終于不再跟擠牙膏似的,一股腦将全程說完。
二房三房不吭聲,就看大房和爹娘在那兒讨論,隻是一個個眉頭皺得死緊。
“計鵬的事,明兒去給媒人送一份賠禮,讓她不要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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