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琢問賀清思的情史,一方面是起了捉弄的心思,另一方面,她也實在好奇,賀清思有沒有交好的世家貴女。
她說不清自己這樣問的目的,但是在開始踏足賀清思的個人領域後,這是她腦海裡冒出來的頭一個問題。
賀清思并無避諱:“我本人無聊寡淡之極,情尚且沒有,更不足以談情史。”
無聊、寡淡……倒是對自己的認識很深刻。
“唯一一段尚且可以稱之為情史的,”他頓了頓:“便是與你有關。”
“?”謝如琢大驚失色:“什麼叫與我有關,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賀清思這人與謝如琢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性格,謝如琢脾氣不好,但是直來直往,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打直球。但賀清思這人心思如同九曲回廊,拐來拐去,深不見底。
見她急了,賀清思才不緊不慢的提醒她:“在小屋村的時候。有天晚上,你拿着你簽筒跑到我房間外頭,非要與我算卦,算出了什麼,難道你忘了?”
謝如琢:“……”不好意思,她還真忘了,要不是枕頭下頭的那張畫提醒她曾經有這件事發生,或許她連這件事兒也不記得了。
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呢,唯恐賀清思刨根問底,謝如琢十分機智的制止他:“我們現在講你的事情,總提我做什麼。”
賀清思一臉真誠的重複:“因為與你有關。”
他想也未想,将她當日所言娓娓道來,似乎這些話曾深刻的印在他的心頭:“你說我的人生曆經風雨,注定艱難萬險,但是我命好,将來會遇到一人與我喜結良緣,共赴白頭。”
“如今我想問問,那與我喜結良緣,共赴白頭之人,現在何處?”
聽到這兒,謝如琢都傻了,這些話被賀清思這麼一字一句的複述,又隐約勾起了她那麼一點熟悉的回憶。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當時她拿賀清思當小白鼠,明知道他不待見,卻喜歡偏偏拿這些去與他做對。
别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有些成算,可賀清思的感情問題,那就是開局一支簽,剩下全靠編啊。
謝如琢淩亂了。
但是她此時不僅不能否認,還得裝出一幅成足在胸的樣子,不然,在賀清思面前,豈不是坐了“江湖騙子”的名号,那她裡子面子都沒了。
說來說去,還是這人心機深沉,明面上對這些不屑一顧,背地裡卻記得比她還上心。果然,人在江湖混,吹出去的牛,遲早有一天要被人捉回來的。
謝如琢扭頭,假意去摸那小軒窗上頭的墨竹,餘光裡,賀清思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從上至下摸完第三遍的時候,她突然靈光一現,對賀清思道:“時過境遷,你也今時不同往日,我須得再蔔上一卦,才能同你說道說道,可惜我的香案簽筒在家裡,不如改天?“
賀清思哦了一聲:“那還真是不巧,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讓望星陪着那位海貝姑娘取了來,好不容易遇到一件你我二人皆有興趣之事,錯過了豈不可惜。”
說罷,他拉開一扇窗子,對着外頭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望星出與海貝一同出現了二樓。
賀清思将事情吩咐了二人之後,宋望星顯然對謝如琢會算卦這件事大感意外,乍一聽說,十分感興趣,嘴裡直嚷嚷着一定要開開眼界。
謝如琢臉都笑僵了,不住的沖着海貝使眼色,寄希望于兩人那種不可言說的默契,好叫她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思:裝一裝,糊弄過去得了。
海貝聽到謝如琢說簽筒在家裡的時候,确實疑惑了一下,就這一個小表情頓時讓謝如琢放心了,她好整以暇的繼續欣賞那叢墨竹。
海貝确實很疑惑:“姑娘,那個簽筒和香案我記得上次咱們開業的時候就已經拿到酒樓裡來了呀,當時您還說找個機會重操舊業呢。”
“…”死一般的寂靜。
賀清思突然間也發現那叢墨竹挺合口味的,轉過臉去,十分投入的欣賞起來,可即使室内昏暗,也掩藏不住他嘴角的笑意。
宋望星不明就裡,拍手道:“太好了,省得我們來回費一趟功夫了。“
海貝完全沒能體會到自家姑娘内心深處的呐喊,十分積極主動的去樓底下将那一套家夥什找了出來,擦試的蹭亮,擺在了謝如琢面前。
宋望星蹲在二樓不肯走,卻被賀清思給拎着衣領子從窗戶給扔了下去,海貝唬了一跳,見狀,不用人開口,自覺的一溜煙跑了。
謝如琢望着她跑得飛快的背影,目瞪口呆。
簽筒被搖得嘩嘩作響,謝如琢仿佛要讓它經過九九八十一難,自己好知難而退。在她快搖累的時候,終于有支簽從中脫穎而出。
賀清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但他沒看,将簽文上的字迹朝下,遞了過去。
謝如琢接了過來,簽文上頭明晃晃的寫着“大吉”兩個字,上回的簽文上是什麼字來着,記不清了。
她不自覺的掀了掀眼皮,被賀清思捕捉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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