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父親。”禅院涉一詫異地看着禅院榮,這突兀的一聲父親卻讓禅院榮脊背一寒,面上露出了一副惡心的神色。禅院涉一向後靠在了樹幹上,漫不經心地注視着不遠處的特級咒靈将一個咒術師拍飛,無所謂地說道,“真要說的話,堂堂禅院家主向他十三歲的、不喜歡的孩子‘求助’一事,也蠻值得說道的,說不定明天就有流言傳開了呢。”
“你…”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禅院涉一聳了聳肩,發出了嘲諷的鼻音,“你已經沒有形象可以破壞了。”
“禅院涉一!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的父親說話的?!”
“對呀。”禅院涉一身體向後倒去,腿彎勾在了樹枝上倒吊了下來,下一秒,從他剛才坐着的地方稍微往上一點的樹幹被戰鬥的餘波整個削斷,大樹的上半截向後倒去,壓斷了無數的樹枝,打落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最後砸落在地上讓大地都為之一震,“你有什麼意見嗎?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看看禅院修介。”他擡了擡下巴,語氣玩味,啧啧稱奇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被打成這樣都不死的人。”
禅院涉一看着禅院榮鐵青着臉,怒氣沖沖地朝着朝着遠處奔了過去,腿上一松,整個人直接掉了下來,然後在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右手一撐地,手肘微彎一個用力,翻身雙腳落到了地面上。
“終于把垃圾丢走了。”禅院涉一感慨了一句,不緊不慢地左右活動了一下身體,解除了[滿象]的召喚。畢竟在這種開闊的地形,滿象的用處實在不算大,很容易就被人當成靶子,這種體型除非是用來砸人…等等?砸人?
禅院涉一眼睛一亮,認真地開始思考了起來,和[鵺]配合的話,似乎還真的可行,可以找機會試試,不過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五隻特級…怎麼也得搞定一個,不然愚人的聲音雖然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但是也太過吵雜了。”雖然可能稍微有點困難,但為了能惡心一把禅院榮…嗯,我可以。
“[玉犬]。”禅院涉一腳下的影子沸騰着向外蔓延,兩隻高大的玉犬從中跳了出來,他擡頭看了一眼其中一隻在一衆奇形怪狀的咒靈之中,最符合人類形象的特級,臉上染上了淡淡的興奮,“就你吧。”
那個接近人型的咒靈在一瞬間警兆突生,它快速地向着一側跳開,一陣腥風與它擦肩而過,黑色的玉犬利爪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痕,身軀靈活地轉向,發亮的眼睛中綻放出了仿若捕獵的森冷的光。
這是…咒靈矮下腰,風聲在它的腦後刮過,龐大的陰影籠罩了它的身體,它的左肩向後移動,腳腕在地面上一扭,右腳高擡帶着破空聲向上踹出。
白色的玉犬在空中變向,雖然咒靈的攻擊落到了它的身上,但就仿佛是虛虛地晃過,最後也隻是氣浪将它推得更遠。
“姑且問一句…”咒靈的心頭一驚,三隻眼睛警惕地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禅院涉一歪着頭打量着它,随意地問道,“你會領域嗎?”
“會又怎樣?”奇怪,明明這家夥的咒力水平看起來可以應付,但這種不安是怎麼回事?這個咒靈就是提出将禅院家當做突破口的家夥,它極其僥幸的在去年禅院家的巡狩中活了下來,雖然是以大半個身體都消失了的代價,但相比較于其他與源家正面遭遇的…它已經可以算是“感激涕零”了。
這裡是唯一有可能出現生機的突破口,這個特級咒靈如此堅定地想道,就算躲藏起來也會被挖出來,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可如果彙聚更多的力量的話,說不定它們可以從這裡“突出重圍”。抱着這樣的想法,它找到了其他四個特級咒靈,在商議過後勉強達成了合作,于是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它已經隐隐看到了包圍被撕裂了一個口子,隻要再等上幾分鐘…咒靈這樣想着,臉上泛出了猙獰和欣喜的表情,就差一步…可是眼前這個家夥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會的話當然是換個對手了。”禅院涉一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然也太不劃算了一點,不過看你也不像是會的樣子。”
“你這家夥!”這個特級咒靈雖說是慫了一點,但并不代表着它在面對在它看來弱小的家夥的“奚落”時,會有多好的脾氣,“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并不是。”禅院涉一的影子擴大,他的腳尖一挑,兩柄短劍被他提到了手中,挑眉笑着說道,“這是實話。”
短劍與咒靈手臂上覆蓋的硬殼相交,迸濺出了火花,兩隻玉犬的喉嚨中發出了威脅的咕噜聲,找準時機朝着它撲了過來。
咒靈想要掙脫禅院涉一的糾纏,但它剛表現出想要離開的意味,禅院涉一另一隻手上的短劍就如同鬼魅一般襲向了它的喉嚨,在它匆忙向後躲避的時候,禅院涉一的手卻更換了目标,從它的胳膊下方穿過,手腕上挑,短劍卡在了它的肩膀上:“别着急嘛。”
禅院涉一拿着短劍的手下壓,束縛着它的手臂的手卻猛地上擡,隻聽一聲“咔嚓”的破碎聲,咒靈胳膊上的硬甲碎裂,短劍切進了它的肩膀之中。咒靈感受着身後傳來的腥風,突然停止了後撤的動作,它那隻被困住的破碎的手突兀地朝着禅院涉一的脖頸側面伸去,臉上帶着惡意的笑容。
但下一秒,它的手卻落空了,禅院涉一就像是一腳踩空一樣,一下子掉進了腳下的影子之中,卡在咒靈肩膀上的短劍瞬間切了進去,一蓬血花頓時飛濺了出來。咒靈被帶得一個踉跄,眼睜睜地看着禅院涉一消失在了它的眼前,手臂就剩下薄薄的一層皮肉懸挂在那裡半掉不掉。
玉犬在它的身後一口咬下,禅院涉一出現在了它背後的不遠處,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招看起來不錯,那就記一下好了,就是可惜影子中沒辦法呼吸,不然…咦?”
玉犬被直接砸飛,撞斷了幾棵樹木滑落下來,它及時調整了身體肌肉,四腳穩穩地落在地面。它的齒縫中夾雜着猩紅的血肉,雙眼中是明晃晃的兇光,張嘴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果然,咒靈恢複起來就是快。”禅院涉一毫不意外地說道,他手中的短劍還往下淌着血,這個咒靈就已經恢複完全了,“有什麼感想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我要撕碎你!”它臉上的三隻眼睛變換了顔色,體型隆起,牙齒交錯發出了仿若金屬交擊的聲響,它的腳下種種一踏,地面一下子凹陷了下去,碎石沙土彈起又落下,震動傳出了老遠,一聲爆鳴,咒靈的身影帶着磅礴的壓迫感朝着禅院涉一沖了過來。
咒靈的拳頭直接被立于身前的短劍所擋住,但禅院涉一的耳邊卻出現了細微的崩裂聲,他心道不好,力量怎麼一下子突增了這麼多?這樣下去的話…果不其然,咒靈收勢,一拳再度轟出,禅院涉一用短劍擋住的同時,手臂交叉護在了胸前,密密麻麻的裂縫像是蜿蜒的爬山虎,瞬間爬滿了劍身,随後向着四周崩解開來。
禅院涉一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悶響,整個人向後倒飛了出去,但他在被擊飛出去的瞬間,袖子卻一甩,将短劍的碎片攏進了袖子中,在咒靈沒有停步緊接着追擊上來的時候,他的手向着反方向一甩,碎片就好似發射出去的暗器,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咒靈的面門飛射了過去。
咒靈下意識的眼睛一眯,手臂一揮輕松地将這些碎片擋開,它在心裡暗笑着這是沒有辦法了嗎?用這些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的東西,是想要制造給自己逃跑的時間?然而就在這不到半秒鐘的“誤差”中,它卻發現禅院涉一非但沒有像他想的那樣逃走,反而欺身向前,手中另一把尚且完好的短劍狠狠地紮向了它的眼睛。
咒靈的臉上浮現出了獰笑,不僅一點想要躲避的意思都沒有,指尖反而直接朝着禅院涉一的心髒部位刺了過去。
在禅院涉一訝然的眼神中,短劍在即将觸碰到它的眼睛時,卻像是遭受了什麼阻礙一樣偏移開來,禅院涉一的心一沉,覆蓋了全身的咒力快速地被抽調,向着自己胸膛的位置聚集,然後他盡力地偏轉身體,咒靈的手斜斜地刺入了他的胸口,隻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略深的血痕。
但緊接着,咒靈右腳擡起,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命中了禅院涉一的身體,他整個人就像是被發射出去的炮彈一樣,向着斜上方直直地飛了出去。
樹林在禅院涉一的腳下縮小,在耳邊刮過的風聲中,他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疼痛。差點肋骨就斷了,剛才他的攻擊被偏移了,是這個咒靈的術式嗎?不過…禅院涉一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咒靈的蹤迹,這讓禅院涉一緩緩地眯了眯眼。
它為什麼沒有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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