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斷了四肢麼,再接上就是了。”
陸凡看不得女人流眼淚,隻是淡淡開口說道。
“接好?你以為你是誰,知道病人傷重到什麼程度嗎?膝蓋粉碎性骨折,骨頭都被砸爛了,你當你是神醫轉世嗎,動動嘴皮子就能把病人的病治好。”
伴随着說話聲,一名身材白大褂的中年人帶着一群醫生護士推門走進病房。
中年人面色剛毅,劍眉星目,說話間自帶着一種專家權威的威嚴,徑直走到病床前,說道:“我要給病人做檢查了,無關人等請出去。”
“請你現在出去。”
一名跟班醫生幹脆點名看向陸凡,下了逐客令。
“吳神醫……”
柳青青艱難開口,想表明陸凡的身份。
“你難道對你的病情還不了解嗎?都這種情況了,怎麼還能情緒劇烈波動?這對你的病情不會有任何幫助,隻會加重惡化,是我之前說的不清楚嗎?”
中年人看向柳青青的目光十分溫柔,說話的語氣也隻是略微責備,并沒有像剛才般淩厲。
柳青青沒有看向他,而是對陸凡抱歉說道:“對不起陸先生,這位是我父親才從上京請來的吳神醫,是專門給我們看傷的……”
眼前這個吳神醫是柳如是親自到上京,動用了大量人脈關系才請到南都的,雖說是給柳家人看病,但是其背景和家事,絲毫不亞于柳家,甚至要比柳家更勝一籌,是柳青青遠遠得罪不起的。
“吳,神醫?”
陸凡眉頭一挑:“醫門十二世家,上京三家之一的吳家,聽說在接骨斷傷方面獨樹一幟,許多現代科學解決不了的骨傷,你們都有辦法治好。”
“喲,你居然還知道我們吳家?看來你有點見識啊。”
吳神醫聽到陸凡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曆,頓時驚訝地看着他:“不過,既然知道,你還賴在這幹什麼?耽誤了我給病人看傷,不管你是什麼來曆,小心我吳家一紙禁令,斷了你和你身後家門的出路,讓你們此生不能再給任何病人看病,剝奪你行醫的資格!”
吳神醫敢這麼說話,完全是有恃無恐。
當下醫門長老會成員裡,就有一個是他們吳家副家主,雖然位置不如四大副首席,但是在醫門長老會,就算是放個屁,落到下面也是雷霆之聲,無人敢不聽,無人敢不從。
“哼,想不到在南都這種地方居然還有知道我上京吳家之人。”
吳神醫冷哼了一聲,端着架子看着陸凡道:“你是什麼人?也是出自醫門十二世家嗎?不過我看你的相貌氣質,倒是不像!”
陸凡絲毫沒有理睬這個吳神醫,隻是看着柳青青問道:“這次我去金陵,也有些收獲,認識了幾位醫術了得的朋友,他們估計晚上就能到南都,到時會請他們過來給你們看看,有沒有醫治希望。”
“真的嗎?”
柳青青美眸泛着神采,盡管柳如是花大代價從上京請來吳神醫,可是吳神醫的診斷結果是,他們這些人的傷勢太重,根本就沒辦法完全修複,最好的結果,就是可以讓他們下地走路,但是這輩子,也跟拐杖輪椅離不開了。
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尤其是一個剛剛突破半步宗師的武者來說,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所以在盡管知道希望非常渺茫的情況下,聽到陸凡這樣說,柳青青内心的激動,還是難以抑制。
“嗯,他們應該有辦法幫你治好,當然,我現在也不了解你們的傷勢程度,到底最後結果怎麼樣,還得等他們來了之後再說。”陸凡如實說道。
他不想讓柳青青空歡喜一場,隻是在金陵他見到歐陽命的四肢被他踩成粉末,連渣滓都不剩的情況下,才隔了一個晚上,就能幾近痊愈地出現在栖霞山後,忽然覺得馬家或許有解決這方面的辦法,晚上的時候馬子聰父母就會趕到南都,到時陸凡打算把他們二老請過來,給柳青青和其他人治傷。
柳布衣站在一邊,玩味地看了看那吳神醫一臉吃癟的表情,心頭好笑,自己小姐早已經将芳心許給了陸先生,你也想半路插足?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那吳神醫,素來驕縱,今天纡尊降貴,對一個在南都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垂詢問話,居然熱臉貼了冷屁股,這讓他如何忍耐?
“我!在!和!你!說!話!”吳神醫怒瞪陸凡,一字一頓,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這時,陸凡才擡起頭,莫名其妙地說道:“我認識你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既然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話……另外,你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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