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七心下有些陰晴不定,原先他就多次猜測這兩套武術肯定來曆不凡,不曾想竟是出自反賊之手。
如此說來,他師父陳空山,也絕非看似那般簡單,說不得就是那王淵的後人。
而這梁虓明顯就已經看出自家根底,要是其心存陰險,隻要将根底原委告于朝廷,自己清白之身難保,估計隻得浪蕩江湖,從此躲躲藏藏。
一想到這兒,鐘七更是顧慮重重,其他的就罷了,反賊又能如何,反正大梁朝排的上号的通緝犯,邪教頭子,劉長風就在旁邊兒,大不了就跟着老劉入教,自此投了義軍(邪教)。
關鍵鐘七至此世也有一載,早也不是當初的孤家寡人,将軍廟那一窩子老少就是他的命門所在,尤其是對他恩重如山的老方丈陳空山。
鐘七有武藝傍身可以高來高去,任意逍遙,而将軍廟衆人則不行,除了賈清風會些微末武術,餘者皆是些莊稼把式。
老方丈武藝最高,奈何卧病在床,自如行走尚且不能,遑論打鬥拼殺。
正在思索利弊之時,劉長風卻伸手在桌底下戳了戳鐘七,暗暗比劃手勢,示意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拿下梁虓這厮。
劉長風何等精明,從梁虓寥寥數語之中,就明白其中原委,梁虓這厮明顯已經從鐘七所用武術中認出根底,鐘七肯定與反賊王淵有所關聯,要是其通告官府,鐘七定然要被朝廷通緝。
而鐘七被朝廷通緝,成了四處躲藏的賊人,并不符合一氣教的利益,至少現在鐘七還有大用。
鐘七沉吟片刻,不動聲色的朝劉長風搖搖頭,示意不要打草驚蛇,先弄明白梁虓目的,再動手不遲。
梁虓凝望鐘七半晌之後,才淡淡笑道:“原來道長一身武藝竟是自學,當真好悟性呀,想我繼承家傳,苦學十餘載寒暑,比之道長卻還是差之遠矣呀”
此言一出,鐘七心下微松口氣,至少表面來看,沒有破綻,不論梁虓心裡懷疑與否,表面上都承認鐘七一身武藝屬于自學成才,也變相表明與王淵無關了。
當下笑而不語,默默端起杯盞,與梁劉二人對酌一杯之後,才笑道:“梁先生家學淵源,一身武藝都有獨到之處,這才是年輕俊傑,遠超同濟哩”
劉長風也打個哈哈,替鐘七轉過話題,輕笑道:“我等與梁先生可不同,道人術士,皆以煉氣修真,書符持咒為要,武學隻作護身,不比梁先生專精此道,異日定然大放光彩,名傳天下…”
梁虓聞言也有些高興,索性也揭過此事不談,謙虛道:“不過是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而已,前朝夏天子在位,就是賣與大夏朝廷,現在是梁天子在位,那就賣與梁朝,到後代子孫,也不知賣與那位帝王了…”
所謂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說得就是王朝百數十年更叠,而世家,将門卻是千年不變。
不管誰坐天下,都需要去拉攏這些世家将門,所謂得民心,得的并非黎民百姓之心,而是根基,勢力龐大是将門,世家之心。
當下三人互捧幾句兒,一時間氣氛極其良好,梁虓才與二人辭别,臨走時朝鐘七拱手直言道:
“能結識二位,實乃三生有幸,我家住蜀中階州,文縣梁家祠,此一别,即在京都洛陽,中牟縣梁府叔父家,二位但有差遣,盡管托封書信,梁某定然全力相助…”
言罷轉身而去,留下鐘劉倆人一頭霧水,鐘七輕歎道:“此人将門世家,來此一番,言語間俱是模棱兩可,不知家底深淺,也不曉得有何目的”
“依貧道看來,此人對你倒是無甚惡意,不過鐘道兄要是不放心,貧道立即派遣些好手…”劉長風比劃個抹脖子的手勢道。
鐘七搖頭不跌,忙止住劉長風道:“道友好意,貧道心領了,隻是他與我等萍水相逢,不管善惡,終究未落到實處,害他作甚…”
“這紅塵俗世,到處是機謀巧算,鬼域技倆,這些勾心鬥角之事,弄的我頭都大了,更不曉得這前路如何…”鐘七心下沉吟道,想了片片刻,又暗下決定道:“罷了,罷了,明日一早就回山,自此隐修閉關去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心中定下決策,鐘七與劉長風聊了幾句,便帶着三分醉意,各自回房歇息。
此日一早,鐘七招到劉長風辭别,約定好年後相見,年前這段時間決定入教與否,又約會暗号,接頭密令,劉長風便也不在挽留。
這德淵樓是一氣教産業,鐘七歇息一-->>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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