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甯打頭陣,槐嶽緊跟在後,剩下四人前胸貼後背擠成一團,摸着牆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他們已經走到了整層樓的邊緣區域,敞開的大門再往前幾米就是走廊盡頭的白牆。牆壁上血手印延伸的高度剛好差不多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高,而牆下好幾具屍體堆疊成小山,壓在最底下的,正好是一個寸頭男人。
它們一個疊一個,頭朝左、腳朝右,整整齊齊,這番模樣明顯是人為堆砌。
“唔啊……”喪屍嚎叫,語氣卻沒有什麼攻擊型,反倒像是百無聊賴下喊着玩兒。
“唔啊……”
“唔啊唔啊……”
祝甯緩慢靠近,踮腳踩着牆根才不至于把地上的血潭踩出水聲。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探頭去看裡面的情況,卻聽見裡面突然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别喊了,晦氣!”這是一道略微有些低沉的女聲。
“唔啊”聲一停,轉而有人“啧”了一聲:“我提前喊喊熟悉一下怎麼了?不都是要變成喪屍的人嘛,還以為你高我一等呐?”這個男人的語調十分痞氣。
“我還沒有屍斑。”
“喲,沒有屍斑就高我一等啦?昨天晚上的時候我也沒有屍斑呀,但現在呢?”
衣物摩擦的響動和座椅在地上摩擦移動的“刺啦”聲同時響起,痞男揚起聲音:“看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昨晚上都還是正常的皮膚,不就一晚上過去嘛,這麼多斑!”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幾乎是怒吼。
女人小小的驚呼一聲,顯然是被吓了一跳。
痞男見狀随即又緩了語氣,哄騙一樣,輕聲道:“說不定到下午、不,到中午,那時候你手上、胳膊上、腿上也都跟我一樣全是屍斑了……”
好像是女人的表情不對,他又揚起聲音:“怎麼?還不服氣啊?粉底都塗到手上了,就怕别人看出來你在屍化!但等屍斑也出來的時候怎麼辦呢?你再給手上塗個遮瑕?”
“啪!”
“你别碰我!”
痞男被甩了一個巴掌。
“怕我蹭到你的粉底?”痞男恢複了痞氣的語調,“哐當”一下重重坐到椅子上,長長歎了口氣。
“你是經理,我是副經理,差了半個職位而已,你就這麼看不起我。但現在,你我呀,估計也就這一天的事兒了,而你居然還在我面前擺出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呸!”
痞男語氣發狠:“把粉底擦掉,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是最喜歡做準備了嘛,以前客人還有兩個星期才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怎麼這會兒想讓你跟我喊喊,熟悉一下明天的業務,你就不願意了?”
女人沉默良久,慢慢開始抽泣。
“哭什麼?等待會兒再去多咬幾個人,也算拉着他們一起陪葬了,這待遇,可是古代皇帝才有的,這叫什麼來着?殉葬!”痞男拍手笑道。
槐嶽聽得直皺眉,慢慢蹲到地上,從祝甯腳邊探過去,而祝甯也慢慢歪過身子,兩人小心翼翼探出一隻眼睛,悄悄看向裡面。
隻見房間裡面空間寬闊,長桌和座椅亂七八糟、東倒西歪地散布在房間的每一塊位置,并和地面一樣血紅一片,數具屍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随意丢棄,散在各處。
進門左邊是打飯的窗口,對面牆壁中央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左邊牆壁上寫着“誰是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右邊寫着“飲水思源,吃飯當儉”。
痞男背朝大門,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隻胳膊随意搭在椅背後,黑色西裝的顔色似乎并不均勻。槐嶽定睛細看,反應過來那是被血染得變色了。
而女人則坐在痞男面前的桌子上,低頭抹着眼淚,敞開的西裝外套下,白色襯衫血糊糊一片。
“有什麼好哭的,妝都花了。”痞男淡淡道,翹着的腿正在輕松愉快地小幅度晃動。
“兩個人,好對付,上嗎?”槐嶽沖着祝甯做唇語。
對方接收到信息,小幅度點頭,抓長棍的手從後面移到前面,手比“三二一”,蹭的一下沖了進去。
女人剛要擡頭,恰好看見祝甯從門外沖進來,吓得一個驚呼:“你們是誰!”
痞男還翹着二郎腿,下意識脖子後仰,正對上祝甯由上而下劈過來的長棍。
“咔哒!”脖子斷裂的聲音格外幹脆。
女人大聲驚呼,十分靈活地後仰倒下去,等槐嶽沖上前來,她已經躲進了桌椅縫隙裡,兩人像貓捉老鼠一樣到處亂竄。
而祝甯這一邊,痞男卻依然怒目圓睜,喉嚨裡咕噜冒血,他卻還在說話:“你……打我……幹什麼……”
他在祝甯震驚的目光下站起身子,脖子卻依然後仰折疊:“想……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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