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淺兮輕輕一笑,覆在小時洛手上,将出鞘的绯刀輕柔地推回去。
她們原本就親密地坐在同一側,此時淺兮更是順勢環住小時洛的肩膀搖了搖,“我們好不同意出來玩一次,别為了一個傻逼生氣啦。”
她穿着古色古香,但是說起這種現代詞彙,又帶着分明的熟稔和随意,是從小時洛那裡學來的。
别的沒學會,罵人的話一個不差。
小時洛眼神微妙,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兒去。
也沒再重新提起自己的伴生刀。
淺兮暗暗松了口氣。
出于某種無法言說的直覺,她一直下意識地避免小時洛過多牽連人命。
除了最開始從江南回來,世家派來的殺手鋪天蓋地,徐要他們應付不過來,實在逼不得已,小時洛下場幫忙時偶爾下手過重之外,真正喪命于小時洛之手的,就隻有一個柳家家主。
傳聞中那柄令人聞風喪膽的兇器绯刀,在淺兮的有意幹預下,其實出鞘的機會寥寥無幾。
即使在世人想象中最血腥彌漫的權力更叠中,小時洛也隻是負責帶足夠的人手進各家守備森嚴的庭院。
那些不肯降的認不清形勢的當家人會為他們的貪婪愚鈍執迷不悟付出代價。
而收取代價這種辛苦活兒自有旁人代勞,真正動手的是那個和淺兮去江南赈災的護衛統領徐要——現在已經成為女帝心腹。
淺兮不知道的是,某個神界的年輕戰神仍在暗處斟酌觀察,正因為小時洛身上沾染的殺孽不多,又沒有牽連無辜之人,所以少年禦宇才沒有插手。
如果淺兮一味依賴小時洛的力量,在情況超出掌控之前,少年禦宇就會強行把小時洛帶走,不管淺兮的結果會如何。
也算陰差陽錯,善有善報。
之前那麼多次更難過的坎兒,淺兮都堅持沒讓小時洛沾手,這次也不例外。
即使外面的那個年輕人說的話再難聽又如何,言辭如刀也不是真的刀,淺兮經曆過生死一線險象環生的刺殺後,心境突飛猛進,一兩句不滿的話算什麼?
不痛不癢。
淺兮還能心平氣和付之一笑。
她登基這兩年,什麼嘔啞糟咂的沒聽過。
不用淺兮示意,暗處跟着的人就自發前去探聽外面的消息情況。
幾個還沒出仕的年輕人罷了,對于訓練有素、跟着淺兮一路從龍潭虎穴淌出來的暗衛來說,淺薄得跟張白紙似的,不過半盞茶,外面坐着的人身份背景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一身黑色勁裝的暗衛束手而立,恭敬地低着頭,低聲向座上的兩人彙報。
淺兮聽得眉頭微挑。
門外言辭刁酸的人竟然也不算陌生,相反,對方的名字近日經常出現在淺兮的禦案上。
人叫李司秋,是位從貧困農家出來的讀書人。從千萬人裡闖出來的秀才,卻不是憑借真才實學,而是到處溜須拍馬曲意逢迎。
李司秋幾乎将趨利避害的圓滑發揮到了極緻,如果鑽營取巧也有考試的話,那他估計是年輕一輩裡的狀元。
自從李司秋入了都城求學,面對複雜詭谲暗流湧動的局勢,更是如魚得水,展出了驚人的敏銳度。
透過表象看本質。他很快就留意到世家與女帝之間隻是表面上的短暫和平,實則貌合神離裂痕深種。他意識到現在的情形并不容許他牆頭草做派投機取巧,便當機立斷,很快做出了選擇。
比起根基淺薄的女帝,當然是千年傳承的世家更有勝算。
李司秋也是個行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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