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麻煩你照顧一下師兄師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說着,單九抱着周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落花院是真的成了落花院,漫山遍野的紅色花瓣将本來蒼翠嚣張的天機峰染得鮮紅。單九怕周輯這家夥一發起瘋來不管不顧再禍及他人,縮地成寸,瞬間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她将懷裡的人往地上一丢,飛身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周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總是挑釁我,對你沒有好處。”
周輯很喜歡她的自覺,四周沒有多餘礙眼的人,隻有她和他。
四處環山的山谷,兩人正在懸崖的邊緣,一趟一蹲。崖上風吹着兩人的頭發亂舞,周輯卻勾着唇微笑,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女子憤怒的臉色:“不是本座在挑釁你,而是你在觸碰本座底線。單九,你在折磨我,你讓我心神不甯。”
單九心口一滞,類似的話她聽過很多次,但單九從未當真。
周輯此人,向來是滿口胡言。他的話做不得真也沒必要當真。但是不知為何,他此時嬉笑的模樣讓她有些不忍。單九的眉頭緊緊地皺緊了,想起駱玉敏的樣子,手下不由用了大的力氣。師姐素來愛美,臉被毀成那副模樣心裡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兒!
“殺了我,你舍得嗎?”
單九冷笑:“你可以親自感受,本尊到底舍不舍得!”
周輯沒說話,嗤笑了一聲。白皙的臉在單九用力之下漸漸變紅。紅到發紫,他那一雙本就猩紅的眼睛都漫出了水光。額角的青筋凸出來,脖子漸漸後仰……
就在單九差點一怒之下掐死周輯,周輯的身下突然長出了根系。像植物的根系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地遍布他整個後背,然後紮根進了土裡。
單九一愣,手一松。眼前的男人身體上開滿了鮮紅的花。一朵借着一朵,密密麻麻地将他整個人包圍。花朵越開越多,越開越多,上次單九看到類似的場景還是在一片薔薇花海之中。那薔薇花妖身體化作萬千花朵,在她眼前瞬間如潑灑的水潑散到了地面上。
單九:“!!!!!”
周輯為什麼會開花?
他不是人嗎?
就算是神胎,就算堕神成魔,他不該是個人形嗎?
以為這可是這家夥逃脫的術法,單九下意識一把捏住即将要花化的周輯的下巴。劍光從手心張開,瞬間電光火花。然而手心滑膩的觸感在她觸碰的下一瞬間又變成了根刺,那張漂亮的臉也瞬間被花朵掩埋。那些花朵就順着周輯的身子纏到了她的身上。
單九頓時大驚,凝出劍意預備擊碎。
然而這些花朵根本殺也殺不盡,剛擊碎,就又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來。單九出劍的速度比不上花朵生長的速度,眼前一黑,整個人被卷入了一片紅花之中。
等她再次醒來,眼前的情形已經變了。她正置身在一片紅的似血的花海之中,頭頂是一望無際璀璨的星空。漫山遍野的花争奇鬥豔,放眼望去荒無人煙。
明明是美景,明明風和星辰都如此平和,單九卻感受到一種極緻的壓抑。
她試探地往前走了兩步,剛走兩步整個人就往前面栽倒。
臉重重地埋入一片鮮紅的花中,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長度發生了變化。
單九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翻了翻自己的雙手發現。這不是她的手,這是一雙五六歲孩童的手。而她之所以摔倒,是她的身體縮小,踩到裙擺。單九驚恐地看着隻有五六歲的小孩兒身體,嗅到空氣中甜膩的花香,意識到自己可能掉入幻境了。
這個幻境,十之八九跟周輯有關。
單九試探地凝聚劍意,或許身體變小,她的修為也有退化。原本她的劍意能夠殺人千裡不留行,如今也隻是手中劍光一閃,放個煙花的程度。不僅如此,走起路來踉踉跄跄,她的身體也笨重起來。單九心中一沉,四周沒有人煙,隻能摸索這離開這裡。
她走得很慢,當然,也跟漫山遍野的花有關。花叢太過于茂密,她人小腿短,行走其中十分艱難。
等單九好不容易從花海的這一端挪到了另一端,差不多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荒涼的小村莊。星光之下,村子裡家家戶戶早已熄了燈安歇。單九拖着紅裙子從中走過,偶爾被村子裡守夜的狗發現,追着她吠兩句,并沒有人出來。
單九感受到久違的疲倦,往日修為在身,她即便渾身是傷也沒有疲憊過。此時腿重得像是灌滿了鉛,額頭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雖然這情形怎麼說怎麼古怪,但不妨礙單九想躺倒就睡。
累了當然得休息,不然一會兒怎麼打人?單九東張西望,找到了一家牛棚。就在她仰面躺在一個牛棚的幹草上,眼角餘光瞥到黑暗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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