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苒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江離從山下回來的第二天,就帶着冉苒去到了盈虛幻境,開啟了“考前沖刺集訓”模式。
冉苒一邊慶幸還好自己之前趁着江離不在,悄悄罷工了幾天,一邊又不住地感慨大師兄真是敬業,連出差回來都完全不需要休整的。
盈虛幻境内不僅有曆代掌門設置好的試煉關卡,供宗門弟子們平時練習使用。而且長老們還可以根據具體情況幻化出特殊的練習情境,以針對自家徒弟的具體問題進行具體分析。
而江離身為太清宗的大師兄,當之無愧的“運營經理”,理所當然地也與各大長老們擁有相同權限,可以自由操縱盈虛幻境。
此刻,冉苒看着江離操縱着盈虛幻境,從平地上瞬間拔起數十個圓柱子,總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冉苒雖然沒怎麼練過武術基本功,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眼前這根根矗立,又高低不一的木樁子,她依稀記得有一個學名,好像叫做“梅花樁”。
不光是在各大武俠小說裡,連那些修真仙俠文中也頻頻出現這一場景。梅花樁可謂是增進武功的第一大好方法,集平衡力、敏捷度、心神功法訓練于一身,堪比冉苒從前做的考前綜合模拟卷。
每當艱苦卓絕的主角們曆經汗水與淚水的雙重洗刷,多日勤勤懇懇堅持練習,終于在梅花樁上身輕如燕如履平地時,總會修為一日千裡,傲視群雄。
然後領悟出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但是冉苒覺得自己吃不得這個苦,也不想吃這個苦。
不過是一次進入秘境的機會罷了,順其自然它就……不好嗎?
更何況,當冉苒看着眼前這些需要她擡頭仰望才能看到頭的梅花樁時,着實覺得江離有些揠苗助長了。
然而她卻聽到江離輕飄飄地聲音,用好似在與别人談論太清宗今年的财政狀況一樣的語氣對她說:“曆年對金丹期弟子的選拔,大多都會以梅花樁為基礎。今年也不例外。小師妹可以提早準備起來了。”
冉苒瞬間警覺。這句話轉換過來不就是:“曆年都會考這道壓軸題,今年我出的卷子,當然也不例外。你可以提前準備準備了。”
這不就是讓她提前知道了考試題嗎?這得……多不好意思啊。
她悄悄吞了口口水,猶疑地看向江離,試圖點醒“執迷不悟”的大師兄:“師兄,透題行為不可取啊。這事要是放在我們家鄉,被發現了可是要關小黑屋的!”
然而江離卻依然不改面上春風和煦的微笑,墨色眼眸中似含有深意,一臉無辜地對冉苒道:“小師妹此言差矣,修真人的事,那能叫‘透題’嗎?”
“最多,也不過就是提前練習一下罷了。”
冉苒:原來你是這樣的大師兄!
還沒等冉苒抗議的話醞釀出口,她便感覺自己被一道無形的強大力量直接托起,瞬間距離地面幾丈高。
這道力量看不見摸不着,一點兒做心理準備的機會都沒留給冉苒。她感覺自己好像坐了一個看不見的跳樓機,還是沒有提示音的那種。
飛在空中時冉苒忍不住想驚呼出聲,然而還沒等她真的尖叫出來,就被那道力量托着穩穩地放在了其中一個樁子上。
樁子的着力面積太小,冉苒剛開始晃晃悠悠沒站穩時,那道力量還十分貼心地扶了扶她。
冉苒好不容易在樁子上穩住身子,低頭向下看去,隻見江離也正在微笑着擡頭看她。
這下不用想也明白,那股強大力量必然是江離發出的。畢竟如今這盈虛幻境受他操縱,到處都可以依着他的意願随意變幻。
他就好像這個小世界裡的創世神,而冉苒則倒黴悲催地被困在其中。
“小師妹從前沒有參加過金丹境的選拔,對梅花樁不甚熟悉。在樁子上練功急不得,今日,便先從在梅花樁上自由行走開始吧。”
江離站在樁子下方開口說話,但在這由他創造的一方幻境中,他的聲音卻無處不在。好似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無形地環繞着冉苒。
說罷,江離又溫聲補充一句,像是安慰:“不用擔心,有我在。”
冉苒輕微的顫栗了一下。
江離說話的聲音猶如正在貼着她耳語。這種明明人身處遠方,聲音卻近在耳畔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冉苒搖搖頭,撇開心裡的紛繁雜念,把注意力集中在腳下的木樁子上。
她試探着邁出第一步,踩在離她最近的一個木樁上。
其實樁與樁之間隔得并不是很遠,是正常走路時,一步就可以輕松跨過的距離。但在身處高處還毫無保護措施的情況下,人的恐懼心理總是會被無限激發出來。
冉苒覺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條還未完工的玻璃棧道上。鋼化玻璃還未安裝好,她隻能戰戰兢兢地走在窄窄的承重鋼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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