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總說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的确,她從未嫉妒過他的那些女人,甚至,她覺得她們可憐,常以自己的能力盡可能的庇護她們。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她也曾深深地愛過一個人,也許就連劉秀也不知道。
他總覺得她是被迫與他定親的,卻不知道當年他在玉蘭樹下一回眸讓她手中輕搖的團扇都停住了。
“姑姑?”
耳邊傳來趙錦繡的聲音。
趙忘憂斂了思緒低眸,她還是一如既往那副冷靜的模樣,看到少女臉上漸漸平穩下來的情緒,問她,“好了?”
趙錦繡搖了搖頭,咬唇說,“我還是不高興。”
但也知曉如今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好在,金陵還有她,她絕不會允許那些人欺負謝池南!擡手抹了下眼角的淚,問起另一樁事,“您給表哥定了如堇?”
“嗯,永安侯在朝中沒什麼權勢,那孩子也乖巧。”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家,陛下就不會多想了。
趙錦繡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說,“我過陣子去看看表哥和如堇。”
原本還想問問麗妃的事,想想還是作罷,又跟姑姑說了一些路上的風光,吃完午膳,她才離開。路上倒是聽宮人說了不少近來皇宮裡的事,自打麗妃懷孕後連晨昏定省也直接不來了,什麼好吃的都得緊着她,偏偏陛下也不管。
趙錦繡聽得蹙眉,往前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沉穩謙和的男聲。
“郡主。”
有些上了年紀的男聲從前方傳來。
趙錦繡擡眸,遠處一個中年男人着绯袍,戴烏紗帽,正是次輔曹忍,她曾在祖父的壽辰上見過他。曹忍是麗妃的胞兄,可與張揚的麗妃不同,曹忍是内斂謙遜的,即使當初被祖父批訓,祖父壽辰,他也不曾缺席……可趙錦繡卻總覺得這人心機深沉,不好相與。
“曹大人。”她斂眸與人問好。
曹忍笑笑,閑話家常般一句,“郡主是來探望皇後娘娘嗎?”等趙錦繡點了頭便也未多說什麼,隻是恭謙地讓開身子請人先行。
趙錦繡便也未與他客氣。
等與曹忍擦肩而過又走了幾步,她回頭,看到的是男人離開的身影。
她抿了抿紅唇,和身旁宮人交待,“好好照顧姑姑,若有什麼事,立刻給家中遞信。”等宮人低聲應了,她才離宮。
回到家,趙錦繡做了兩件事,一是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一半又給燕姨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雍州,如今給謝池南寫也已經來不及了,便隻能請燕姨放心,又讓她把銀錢貼補到軍營,省得寒冬季節,那些将士連一件保暖的冬衣都穿不上。
這兩件事做完後,她又問起自己的鋪子盈利,直忙到生安回來才結束。
後面幾日,趙錦繡過得也不輕松。
表哥大婚在即,她自然得幫忙,偏偏成親的另一位還是她的好友,她如今要麼是去永安侯府,要麼是去東宮。這天,她正從金陵最出名的珍寶齋出來。
“我休息一會,到家了喊我。”
趙錦繡說完這句便直接合上了眼。
明初也知道她這陣子辛苦,每天早出晚歸,夜裡也睡不好,偶爾明初進去都能看到枯坐在床上的主子。
回到金陵的主子不開心,甚至很壓抑。
最近除了小安少爺過來的時候,她幾乎都很難瞧見主子笑了。
看着眼下略青阖目小憩的少女,明初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她有些懷念在雍州的主子了。正想拿毯子給人蓋下,馬車忽然一動,緊跟着簾子外頭沖進來一個人,明初吓了一跳,尖叫一聲,看到來人卻愣住了。
可這番陣仗到底還是弄醒了睡得不安穩的趙錦繡。
“怎麼了?”
趙錦繡正想睜眼,卻被人用手心蓋住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錦繡的心下陡然一跳,想到在雍州城的那次劫殺,她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直到一道特意壓低的男聲傳入她的耳中,“打劫!把錢都拿出來,不然……哼!”
男人未說完,威脅味卻十足,可原本緊張不安的趙錦繡聽到這道聲音卻莫名松軟了脊背,她甚至還勾起了唇角神态自若地靠在車廂上,而後擡手狠狠拍了下男人的胳膊,“謝池南,你幼不幼稚?”
男人痛呼出聲,緊跟着卻又興高采烈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重新恢複光明,趙錦繡聽到他恢複正常的語調,眼睫輕眨幾下,她就看清了蹲在她面前笑得如三春月一般明朗的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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