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是個瞎子,眼珠子都被挖出來,臉上隻剩兩個黑色空洞。
瞎眼老頭被關在這的時間比對面的啞巴要長的多,十多年了,早已經适應這裡的一切,黑暗、寂靜、陰冷。
他跟對面的啞巴不同,瞎眼老頭還能感知到微弱的星之力,星脈還是完整的。
可對面的啞巴不行。
啞巴隻有體術脈還有微弱的反應。
瞎眼老頭吃完老鼠打了個飽嗝,摸着肚子對啞巴說:“等你再被關上幾年,就知道有老鼠吃也是好的。”
躺倒在地的東野昀聽後心說我死也不吃老鼠。
他以前也不是沒被關過。
剛出去闖蕩那會,常常誤入人心陷阱,惹了當地有權有勢的人,在各家地牢待十天半個月不等,最長的一次是被關在某個海上洲域的孤島,足足被關了半年之久。
孤島迷霧不散,危機重重,怪物頻出,稍不注意就會沒命,星之力還難以恢複,好幾次真的差點就死了,他甚至想要摔碎七星令叫他妹妹來救場,但最後還是忍住。
他要學會靠自己,而不是依賴他強大的父親和妹妹。
那時候東野昀也吃過許多難吃的東西,諸如樹根草皮之類,但他不打算吃老鼠,原因很簡單,太髒吃不下。
也不知道潔癖這種事是不是他妹妹傳染的。
也是在孤島那次,他認識了梁平山。
梁平山是東野昀在外交的第一個朋友。
他們在孤島結伴互相尋找離開的辦法,在被多人圍殺時能将後背交付對方,那是一場難忘的經曆,在孤島那個人類信任約等于無的地方,收獲了難得的友情。
毀掉孤島的那天,他們坐在離開的小船靜靜看着海上大火。
梁平山問他:“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回家。”東野昀說。
“什麼?你有家的?”梁平山大驚,“你不是孤兒嗎?”
東野昀抹了把臉沒好氣道:“你記錯了,孤兒是你。”
梁平山摸摸頭,也沒好氣道:“我也是有家的好吧!”
那時他們是差不多年紀的朗朗少年,在人間輾轉相遇又分離,每一次都救對方于水火之中,每一次見面都各有成長。
東野昀是一個旅人,不會停下前行的腳步,隻有固定的歸處。
他一路上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遇見許多奇奇怪怪的事,與認識的人們分分合合,真應了那句“有緣自會相見”。
又一次遇見梁平山後,東野昀問他:“你在外闖蕩是為了什麼?”
梁平山靠窗坐着,單手支着下巴,望向樓下熱鬧的街市,明亮的眼眸中暈染着昏黃的燈光,讓平時桀骜不馴的人看起來意外的溫柔。
他似乎很認真地思考後才回答:“為了修行,變強。”
旁邊是逗弄柳琢的紅繡兩人,以及餓死鬼霍淩風瘋狂掃蕩桌上食物,不缺錢的大小姐周采采還在那吩咐要上什麼菜。
東野昀坐在他對面,梁平山又問他:“那你是為什麼?”
“差不多。”東野昀想了想說,“為了變強,尋找自己的極限,但也是因為我喜歡。”
做喜歡的事而已。
梁平山卻聽得微怔,随後扶額笑了好一會,東野昀不知道他笑什麼,就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你還有哪些地方沒去過?”梁平山邊笑邊問。
東野昀:“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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