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不用了。”在傅庭宴閃爍着什麼的目光中,沈清卻還是緩緩地,堅定地搖了搖頭,認真地道,“我不想太麻煩你……就算真的有想要的機會,也是通過自己的能力得到才更好。”
不是順水推舟的撒嬌或者情話,這個回答不是好的解法,還略有些不解風情。
傅庭宴深深地凝視了他一會兒。
孫岩前兩天還對他旁敲側擊,問沈清之後的安排,顯然是想借這邊的關系,這些事也肯定和沈清談過。
就算沈清真的毫無欲求,至少他身邊的人也絕沒有他這樣輕描淡寫。
但是沈清卻什麼也沒說。
傅庭宴心裡先是生出一絲不滿來。
沈清這樣聰明的人不會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可他都這麼暗示了,對方的反應卻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
這可和他想的不一樣。
不僅如此,“麻煩”二字也顯得有些過于客氣了。
但是細細回想一下,傅庭宴又發現,沈清好像在這方面向來和他很分得清。
從一開始,沈清就幾乎沒和他提出過什麼要求,無論是對事情還是對人,就算是偶爾開了那麼一兩次口,也都會認真解釋和感謝。
對于一般人而言,這其實是一種有距離感的表現,甚至稱得上生疏了。
但沈清卻又不一樣一些,用上面的解釋是不恰當的,因為他和傅庭宴的相處過程中可沒這麼有距離和分寸。
之前可以說全都是沈清在主動,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這也是沈清奇怪的地方,明明說出直白到膩人的情話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卻完全不懂得依賴别人,也喜歡求助,而是習慣于自己解決。
傅庭宴對沈清的第一印象并沒有錯,貓咪總是這樣的,即使再怎麼親人,骨子裡卻還是驕傲而獨立的。
這可算不得什麼好習慣。
傅庭宴看着昏黃燈光下,沈清光滑細膩的側臉,暫且按住心裡的想法,轉過了眼去,再開口,語氣略有些僵硬,“好吧,那等你需要的時候,可以随時和我提。
這個語氣乍一聽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生氣了,沈清頓了頓,垂下眼,睫羽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又睜開。
“好。”他抿了抿唇,又露出了那種能讓人眼前一花,完全生不起氣的笑容,“我會記得的。”
尾音帶着他特有的腔調,聽起來很可愛。
“嗯。”傅庭宴用鼻子哼了一聲代替回答,他知道沈清是在故意讨饒,但眼神還是軟了下來。
其實傅庭宴并沒有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他的性格并不小氣,之前那絲不滿也隻是輕微的片刻,很快便轉化成了無奈。
他隻是還不太擅長這種新的交流方式,有時越是刻意想要試着軟化下來,态度反而越别扭,說話會變得生硬,甚至語氣還會習慣性地帶上兩分居高臨下。
這點就連他自己也不太知覺,因為沈清從來沒有表達過不滿。
所以他不知道。
“那就以後再說。”傅庭宴說。
他懶懶地伸手,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又撈了撈,靠的近了點。
有關“戀人”和“關系”的詞語就這麼再一次被略過不提了。
祝承陽以前玩笑說完全想象不出來傅庭宴跟别人告白是什麼樣子,事實上,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出來——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想過。
傅庭宴是一個很獨的人。
他身邊僅有算得上關系密切的,無一例外都是性格外向或者包容的人,不然的話根本也和他湊不到一起去。
他自己甚至都沒有主動和别人建立起什麼關系過,更别說直白地把表明心迹的話說出口了。
所以即使是他自己的想法,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掠過了這個選項,隻是自然地等着沈清主動問起,而他隻要負責點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就夠了。
卧室裡再次安靜下來。
往常這種時候,總是沈清主動開口,講一些瑣碎平常的小事,傅庭宴簡短附和。
看起來像是心不在焉,但其實連傅庭宴都有些不可思議,他确實是有在聽,平靜的,安心的。
“怎麼不說話了?”今天沈清沒有說話,感覺到懷裡的人不知為何沉默了下來,傅庭宴問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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