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色久久不暗,借着夕陽餘晖,張三穿梭在濕潤的竹林中。
阿青說自己喝了酒打人很兇,這根本不是在騙人。張三沿途跟上,在不少地方都發現了打鬥的痕迹。
在超過一公裡外的地方,痕迹逐漸明朗起來。因為張三甚至發現了和之前襲擊他們時一樣的箭,三支箭間隔的距離并不遠。
她推測這是阿青已經找到了那個躲在暗處射箭的人,那人慌亂之下射出三箭以圖換取逃生的空間,所以這三箭的準度和威力都大打折扣。
饒是如此,要想逃過阿青的追擊也是癡人說夢。張三再看一眼地圖,确實看見了阿青所在的位置離她并不遠,同時阿青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這兩個人顯然是在激烈打鬥,坐标一直在變化。張三試圖點了兩次,也沒看到那個人的信息,隻能穩住心神往那邊趕。
綠色竹葉的縫隙間,張三遙遙就望見兩道身影你來我往。
阿青雖手持竹棍,面對長劍絲毫不落下風,她快得不像人,每次停留都隻有一道殘影。她的竹棍出手幾乎沒有規律可循,隻不過是一種本能在支配她出手。而她的對手,一把劍在手中猶如他自己的臂膀,帶着冰消雪融的寒意,招招緻命,卻又有種自在逍遙的美感。
張三來不及細看,也沒有多想,大喝一聲:“阿青,我來幫你!”她的手一向比嘴快,還未說出口時一把粉末就已撒了出去,飄在空中蹿得到處都是。
就連張三自己都被嗆了一口,她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很是尴尬,幹笑兩聲說道:“醉江寒怎麼搞成十香軟筋散了……”
不過不要緊,反正她有解藥。
那纏鬥中的兩道影子緩緩落回地面。阿青的神情非常專注,竹棍就是她的劍,她這一劍刺出去,劍氣就将要貫穿對方心口。那道白影亦是一劍直刺,兩道劍氣碰撞後掀起一陣風,被雨淋濕的葉子也被激得漫天飛舞。
阿青驚訝地看着對面的男人,她的竹棍發出輕輕的“喀嚓”聲,兩塊碎片自上面脫落,掉落在地上。
“你沒有輸。”白衣男人的臉色一直冷冰冰的,見她竹棍碎裂後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更加嚴肅起來,“是我仗着兵刃之利占了便宜。”
阿青懵懵懂懂地點頭說道:“自從白公公離開後,好久沒有遇上能接我幾十下的人了。你很不錯。”
“阿青,你沒事吧?”張三走上前去,拉着阿青的手擔憂地說道,“别跟青衣樓的人說那麼多,小心上當受騙。”
阿青一愣,随即笑道:“可他沒有穿那種衣服,也不像是會騙人的人呀。”
“你還是太天真,壞人臉上會寫着壞人兩個字麼?”張三像教自家孩子一樣諄諄教誨,轉頭狠狠地說道,“你就是脫了馬甲我也照樣認得你!咦?”
白衣人的站姿依舊直挺,似乎他永遠也不會有松懈的時候,那把劍卻已回鞘。寶劍原本該見血方回,不過他現在不想再糾纏下去,因為他的對手已無心再戰。
“西門……莊主。”張三的笑容突然就變得十分勉強,“阿青你說得一點也沒錯,西門莊主怎麼可能幹背後偷襲的事呢?這一定是誤會了,是誤會!”
她将手藏到背後,悄悄彈出一點解藥的粉末。
【就當我沒來過,就當這毒沒下過……】
西門吹雪不說話,不但不說話,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除了劍,他眼中什麼也沒有,更沒有女人。
“原來你叫西門莊主麼?我叫阿青。”少女歪了歪腦袋微笑道。
張三正想給她解釋,他是萬梅山莊的莊主,名叫西門吹雪。沒想到有人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
“西門吹雪。”白衣男人淡淡道,“你若尋到了趁手的兵刃,可以随時到萬梅山莊找我。”
阿青問道:“若是沒有尋到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張三縮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西門吹雪沉默了片刻,“也可以來。”
阿青的臉上又露出喜悅的笑容來,忽的又落寞地問道:“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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