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光愈發毒辣了,熾熱的光芒烘烤着裸露在外的皮膚,蘇舟的鼻尖熱的生出了汗水,心中卻是截然相反的有些發涼。
今天的安德烈完全像是換了一個畫風。
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五分鐘後。
西班牙,馬德裡中心酒店,頂樓天台。
立起的遮陽傘打下恰好将人蓋住的清涼陰影,蘇舟與安德烈坐到了一起。
然而這個“一起”的大前提,是他們之間隔着足足兩個桌子。
這個距離讓安德烈一臉菜色,本來想要說點什麼,頓時也憋屈的一個字都吐不出口。
這時,一個年約二十的服務生向着這一對奇怪的乒壇組合走來,他的右手端着一個餐盤,餐盤上擺着一杯白開水與一杯加了冰的鮮橙汁。
白開水屬于比賽還未結束的蘇舟。
加了冰的橙汁屬于已經可以打道回府的安德烈。
服務生先是在安德烈的身前放下了橙汁,繼而走到了蘇舟的身邊。
趁着彎腰放下白開水的空隙,服務生用着口音極重的英文道:“如果您需要什麼幫助——”他的餘光瞥了安德烈一眼,低聲強調道,“任何幫助,我就在那邊,您可以随時叫我………不,您舉起手、揮揮手就好,我們酒店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我會奔跑着趕過來的。”
蘇舟:“………”
看得出安德烈的外在形象極差,以及粥粥的外在形象極好了,這個服務生小哥哥竟然怕安德烈會對他做點什麼。
“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謝。”他人的好意總是讓人的心情愉快,蘇舟笑着點了下頭,唇邊露出兩個清淺的小酒窩。
這友好交談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安德烈的眼中,兩個桌子的間距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雖然有些不太清楚,安德烈也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安德烈隻覺得一陣惱火,這見鬼的多事的服務生,他他媽的要去前台投——
【安傑,沒人會相信你的,你難道做出過什麼讓别人能信任你的事情嗎?沒有,never。】
安德烈:“………”
他粗魯的抓過面前的橙汁,尚未灌下幾口消暑,便被那冰涼飒爽的杯壁刺激的手心一縮。
服務員夾着餐盤走了。
安德烈捏緊杯壁,深棕色的眼裡忍耐着火氣,讓他的眸色變得愈來愈沉。
大概花費了一分鐘的時間,安德烈才将這股想要掀桌子砸椅子的沖動壓下,雖然手背凸出的青色血管仍舊清晰可見。
他擡頭。
見到的就是對面的中國人低着頭,輕哼着小調,翹着二郎腿,喜滋滋的盯着手機屏幕的畫面。
兩人之間的對比,鮮明的可謂慘烈。
安德烈:“………”
為什麼他這麼難受這麼氣這麼壓抑自己的時候,這個中國人他媽的還能這麼的輕松幸福美滋滋?!
“……你不是不在比賽期間上網嗎。”長出了一層絨毛的大光頭折射着刺眼的光,安德烈聲音粗啞的問。
“我沒上網。”蘇舟頭也不擡,道,“我們中國有一位大文學家,他說過一句話:生命是以時間為單位的,浪費别人的時間等于謀财害命,浪費自己的時間,等于慢性自殺。說得簡單一點,浪費金錢就是浪費生命,你又不說話,我幹嗎陪着你一起發呆?”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安德烈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阿傑爾那家夥找過你?”
兩根拇指在屏幕上行走如飛,蘇舟既沒有擡頭,也沒有回答,隻是在心中記下了一筆,看來阿傑爾給他名片的這件事情,安德烈确實不知道。
安德烈混賬歸混賬,卻是個藏不住心事的。
對面,安德烈喃喃了一句什麼,聲音又忽然大了起來:“他肯定找你了!”
“咚”的一聲巨響,他兇神惡煞的拍砸向桌面,惹來了不遠處服務生的皺眉與窺視。
安德烈高聲道:“他肯定找你了!你們說的話完全一樣!”
蘇舟很是敷衍的回道:“那隻能說明另一位彭德拉先生的文學素養很高,如果你感興趣,你也可以去了解一下這位文學家的作品,他叫xun,在我們中國的語文課本中,一定會節選他的幾篇文章供我們學習。”
他才不喜歡學習!這真是一個狡猾又滿嘴謊言的中國人,說着比賽期間不上網,還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機,裝什麼模範生的goodboy,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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