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宇和張餘戈心想的是,得,收斂兩天又故态複萌了,簡直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孫昊眼神黯淡了些許,低下頭,默不作聲。
許卓和胡珂爾則是二丈摸不着頭腦,說不出為什麼,但莫名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包廂内氣氛略微尴尬的時候,服務員适時地敲開房門救了場。
點的幾個菜陸續呈上,盤碟響動的過程中,謝屹忱淡淡出聲,笑意中帶點玩世不恭的調侃:“四中那樣挺好的,我們就是管太松,什麼人都放進來,搞得男寝總是進賊。”
高華的女寝和男寝隔着一棟教學樓,女寝靠山,男寝靠校門,所以反而是後者頻發事故。
張餘戈聞言,登時被戳到敏感神經,義憤填膺道:“是啊!上次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傻逼,電腦不拿,居然跑去偷我晾在陽台上的——”
說到這兒生生頓住,憋出倆字:“衣服。”
林舒宇在一旁辛苦地憋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那次張餘戈丢了整整五條紅色内褲,他又不勤洗,一條穿三四天,全都堆在髒衣簍子裡,搞得第二天沒得穿,也忍不了還穿髒的,直接套着外褲去上的課,結果課間還被幾個兄弟擡起來阿魯巴,撞完樹又撞電線杆。
當時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林舒宇一直記到現在。
“你确定你那,”謝屹忱刻意停頓了一下,慢悠悠地,“衣服,是賊偷的嗎?”
張餘戈一臉迷惑:“什麼意思?”
“賊會惦記你那玩意兒?”林舒宇樂得不行了,狂笑着加入,“上回忱總去宿管大媽辦公室,在收納盒裡打眼就看到了。”
說着又轉向謝屹忱,唱雙簧,“你确定沒看錯吧?”
謝屹忱:“那顔色夠吉祥的,想認錯都難。”
張餘戈震驚,也顧不上還有女生在了,張口.爆出一聲國粹:“什麼?我操,王麗對我有非分之想啊?我說呢,她為啥每次扣分都盯着我不放——”
林舒宇也沒料到他這腦袋能這樣想,那大媽是啰裡八嗦婆婆媽媽煩人了一點,但倒也不至于變态到偷男高中生的内褲。
他整個人差點歪倒在座椅上,瀕臨岔氣:“草哈哈哈哈哈,是你東西被風吹掉下樓了,凄凄慘慘挂在寝室樓底的綠植上,人家王大媽看不過去,撿起來失物招領,結果一直沒有人挂失……還有,扣分是你該的。”
廢話,誰他媽丢了内褲去挂失的。
張餘戈幹咳兩聲,林舒宇仿佛在看弱智兒子一樣,拱手對在座的人說道:“見笑了,見笑了。”
氣氛重新烘托起來,大家都滿上了酒,一邊吃菜一邊聊各種學校趣事,什麼夜聊啦,早八互相叫起啦,躲着宿管偷偷用手機啦,席間話題火熱無比。
其實這麼多人中,可能隻有沈擎是不太了解國内這種寝室住宿生活的。
他又坐在甯歲旁邊,不太能參與進整個話題,一直微笑着聽,于是甯歲就趁衆人熱聊的時候問他:“國外的宿舍也是這樣四個人一間嗎?”
沈擎擡眸,鏡片底下的目光稍顯和煦:“我們是套房,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卧室,有些三人間,也有四人間。”
“這麼好。”
沈擎笑着搖頭:“其實我還挺喜歡你們說的這些的。”
甯歲也笑:“都是苦中作樂。”
面前擺着一瓶啤酒,大家都放開了,開始對嘴吹了,而她的幾乎還是滿瓶。
夏芳卉一直都不同意甯歲喝酒,畢業典禮那天甯德彥給她和胡珂爾倒了紅酒,還被她各種眼神制止。
反正甯歲已經記不清夏芳卉究竟在她耳邊叨了多少遍,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在男的面前,一滴都不要沾,就說你自己酒精過敏。
甯歲就問,如果是我的同學呢?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夏芳卉斬釘截鐵地說,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會兒甯歲捧着啤酒瓶,垂着睫往裡看,泡沫浮動,清冽的氣味隐約傳來。
其實那天她想說,人心的度量靠得是另外一顆真心,不要以為十八歲年紀還小,什麼也不懂,其實是非好歹,有些東西他們比誰都明白。
她抿着唇嘗了一口,微苦,過了會兒,有麥芽糖淡淡的回甘,但依舊不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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