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廟坐落于彌山。
今夜便是龍都廟會前的熱身,彌山燈會,持續七日,直到龍都廟會那一日才算結束。
船舫的終點是彌山腳下,向西而行,大約步行半個時辰,便能繞道于恒廟的正入口處。
此時已是日暮西山,晚霞亂逐,身邊兩道楓樹似火,層林浸染,滿眼紅紛紛一片。秋日的盛京城棄蕭條,色彩照舊濃郁。
杜庭訣一路上幫推着溫輕輕的椅車,還不忘與她授教一些初級的藥理知識。
直到一處下坡路時,杜庭訣沒打一聲招呼就活生生松了手,溫輕輕的椅車瞬間失控,按照地心引力向下急速滑動。
幸好蘇晚妤身手好,幾個跨步追趕上“脫缰”的溫輕輕,一手拽住失控的椅車,可謂男友力十足,将她拉到身前穩穩停靠住。
溫輕輕驚魂未定,她回眸看向杜庭訣,一雙圓睜的杏眸快瞪出火星子了。久久,嗔怪道:“師父,你想徒兒死就直說。”
杜庭訣壓根就沒有在意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道路旁,一戶人家的院門邊角,杜庭訣貓着腰在雜花叢中低頭不知道再搗鼓什麼。
少時,他一臉欣慰的直起身子來,手中握着一株藍色的小花朝她興沖沖的跑來:“徒兒,徒兒,你快看這麼是什麼?”
溫輕輕闆着一張小臉,沒好脾氣道:“什麼?”
杜庭訣面色紅潤,眸光泛起層層漣漪,手握藥草的手微微抖着:“這叫冰魄草。怎麼說呢,品相實屬極品!此花難以培育,沒想到竟能在此處摘到。與野花混在一起,還好我眼尖。”
溫輕輕冷冰冰“喔”了一聲。終于明白杜庭訣這個“藥癡”的名号怎麼得來了。看到名貴的藥草跟癡漢似的,完全忘記他手裡推着一個“半殘廢”的徒弟。
杜庭訣忽而笑容一斂,皺起了眉頭,溫輕輕以為他是良心發現自己差點失手殺死自己的愛徒時,結果隻聽他疑惑道:“這冰魄草雖說極難培育,但我方才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冰魄草香,由此得知,這家人的圍籬内還有許多冰魄草”
溫輕輕掐了杜庭訣一把:“師父!既然很難培育,你這手裡一株就算是在人家家門口偷采的!”
溫輕輕說的義正言辭,蘇晚妤的目光流露出贊賞。
下一秒,溫輕輕揪了揪杜庭訣的衣袖:“師父,偷摘了那你還不快跑?愣着作甚!”
杜庭訣立馬領悟,慢悠悠的說:“有點道理。可是我還想再偷幾株。”
溫輕輕:
蘇晚妤:
杜庭訣面色愈發有些凝重:“其實這藥若是大片大片的開是挺蹊跷的,因為——”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摘花的那戶人家門口傳來幾聲暗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抛向了那扇半敞開的院門。
溫輕輕瞳孔緊縮,看了蘇晚妤一眼,蘇晚妤推着椅車往左挪了挪,自覺與杜庭訣劃開界限:杜庭訣個人偷花行為,與她們無關。
暗罵聲愈來愈大,一些極度污穢粗俗之詞落入耳中:
“小□□,說!被誰睡過了?老子給你好不容易安排了份親事,這下,被你攪黃了!對方可是城郊山陰縣縣令的侄子!”
“跟你那死娘一樣,不早些嫁人,整天弄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滾,滾出我李家!到底是撿來的賠錢貨,不如死在大街上白吃了我李家十多年的飯!”
罵聲不絕于耳,直到最後,傳來一聲木質桌椅散架的破碎響聲,緊接着,一個身影從敞開的門内飛出,狠狠摔落在地上。
溫輕輕瞧着不遠處,地上捂着腹部痛苦蜷縮的人兒,覺得十分眼熟。仔細打量後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李綠宜。
門内的人拾起一根方才被他造散架的凳腿兒,氣勢洶洶的走出門來,凳腿兒一揮,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李綠宜為了護臉而擡起的小臂上。
李綠宜仰頭悶哼一聲,淚水不自覺的順着臉頰簌簌跌落,眼眶裡蘊着猩紅,滿是倔狠。
溫輕輕見狀,示意蘇晚妤推她過去:“這個人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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