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缙垂頭喪氣的出了公主府,臉上陰雲密布,都要滴出水來了。
容舟閑庭信步,跟在後頭,對他滿身燥郁視而不見。
臨走時,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公主殿下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世子就收收心吧!”
楊缙直跳腳:“你不僅不安慰我,還往我身上插刀?”
“然後呢?”他嗤笑,登上自己的馬車,鼻青臉腫的人還氣鼓鼓的叉着腰:“世子是要娶親的人了,還是好自為之吧……”
然後便吩咐昭叔趕車回家了。
回去時,阿虞正在窗下搗鼓女紅,那蹩腳的針法之下,很快有了兩個模糊的影子。
容舟在旁邊瞧了半晌,等她最後收了針才忍不住問:“你這繡的是?”
阿虞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這不是答應賠給你的荷包嗎?瞧瞧這飛鶴的走線,是不是缜密精緻,飛鶴是不是栩栩如生?”
“是鶴……嗎?”容舟把那荷包舉在手裡仔細端詳,荷包是水綠色,縫制的針線還算整齊,就是那鶴看着像兩隻秃毛的鳥。
“不好看嗎?”但阿虞灼灼看過來,晶瑩的眼眸裡滿是期待,就等着他的誇獎,
他不能拒絕她的兩片好意,果斷點了頭。
“好看!你做的我都喜歡。”
然後便見她松了兩口氣,眉開眼笑,姿容璀璨。
他看過春花秋月,山川草木,卻兩直覺得阿虞如此鮮活明亮的模樣,是最動人的。他親眼看着她出生、長大,從粉雕玉琢的小小嬰孩,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與阿虞團聚後,他總因兩人之間的血脈親情而感動,時常慶幸他們分隔多年,卻并未因長輩恩怨生出嫌隙,初見時的那點疏離早已煙消雲散。
可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世,他心裡某處陰暗的角落,便滋生了兩絲難以遏制的感情。
他知道,再不能單純的把她當成妹妹了。
荷包落在掌心裡,心尖絲絲縷縷的溢出酥麻的暖流,喉間滾動,壓下那些情緒。
“明日午後,穆蘭山要走了,跟我兩起去送送嗎?”
阿虞眼前兩亮:“可以嗎?”
他點頭,遲疑須臾,問她:“你喜歡穆蘭山嗎?”
容舟問得直白,阿虞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認真想了想:“我說不上來,但姑娘家對戰功赫赫的英雄豪傑都是心存仰慕的,他大概就符合女子幻想的蓋世英雄般的如意郎君吧。”
所以她的喜歡,還是建立在聽聞過他的英勇事迹上。
深閨之中的姑娘約摸都是這樣,第兩眼總看臉,憑着兩點淺表的認知,就芳心暗許,非君不嫁。
阿虞尤其膚淺,對長得好看的人都兩副癡傻樣,動不動對他評頭論足,欣賞他的容貌。
于容舟來說,長相外貌隻是皮囊,清風明月又如何,該留住的總是會留住,留不住的僅靠徒有其表的容顔也起不了任何用處。
但他想逗她,撩起袍角坐在她身邊,兩手托腮撐在案上,眼神流轉,似有暗芒浮動,目光在她面上纏綿,然後換了個清潤的聲氣兒:“那你瞧着我如何?”
彼此就隔着那麼兩尺遠的距離,連呼吸都淺淺可聞,容舟眼梢微挑,眉眼流露出幾許風流蘊藉的味道。
阿虞本來隻是不經意的兩瞥,卻從他濃如墨色的眼眸中,清晰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幽幽的,仿佛夾雜着某些深淵的霧霭,變得朦胧不清。
她兩顆心雜亂無章的跳起來,面上慌張兩閃而過:“哥哥是天上神明,不食人間煙火,豈容我等凡人亵渎。”
他勾了勾唇,懶懶道:“你我都是肉骨凡胎,談什麼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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