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娘,你認識這人?”說話的明顯是個莊稼漢,明明是初春時節,單衣已經穿上了身,因為平日做活,身材顯得越發魁梧,隻是明顯氣力不足,餓了許久的樣子。
“這是我師兄,他是定州人士,定是見我久久不歸,來尋我的。”明姝将宋祁孟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眼神柔和像是要滴出水,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來。
明姝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還有如今的處境。半個多月前,自己奉祖母之命,在明一的護衛下,來到永州,給在永州做守備的堂兄明覺,送上禮物慶賀他新婚之喜,以及祖母,父親和母親,還有自己對他的新婚祝福。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原定第二日便啟程回定州,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日,明姝剛登上馬車,整個永清府就突然鬧哄哄起來,無數村民都從鄉間湧進了内城,哭喊着要找官老爺,從他們的話語中才得知去年秋收之時,永州半數縣城都糟了蝗災,縣太爺們許諾必會解決村民口糧問題,這才止了民怨,再加上冬季大雪封路,這事才沒有傳出去。上月冰雪消融,村民經曆了一個絕望的冬天,吃光了春種,還餓死了好幾個人。
村民們實在沒有辦法,集結了鄉裡的老少,全部湧到了府城,不僅為了今年的春耕,也為了不餓死,為了活下去。
看着這如此洶湧的人群,明覺忙叫人護送明姝回來,隻想等到人群散去再行事。
隻是沒想到,這事卻越演越烈。明覺是武官,管不了民生,他能做的就是出兵,隻是面對這無數百姓,餓的皮包骨頭的老人和幼童,他下不了手,明覺去找過縣令,也找過知府,一個個都諱莫如深,知府大人看在他兵權在握,又是京城明家的人,還特意囑咐不要管此事,永州其他府縣的餘糧已經在緊急抽調,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明覺很清楚這是背後有人不希望此事上達天聽,擴大範圍。
明覺暗暗寫了密信,交給暗衛,連夜送往京城。聖上很快派出了欽差,嚴查此事,永州官場就像是被下了油鍋的螞蟻,立刻狗急跳牆起來。
一夜之間,永萊縣的黑竹山湧出數千山匪,包圍了整個永清府,更有甚者,居然想要強闖守備府。
明覺自覺府中已不再安全,僅靠百十親衛,完全抵擋不住這些山匪,便趁着夜色,護送家眷喬裝打扮出了府,想要穿過鄉間,前往城外軍營,再作打算。
明姝原是被一起護送着前往,誰知山匪好似知道他們要逃跑,居然半路截殺,明一拼死護衛着明姝,兩人便一起被人群沖散了。
等躲避過追殺,才發現居然進到了永萊縣城郊外的一個小村莊落霞村,這裡是蝗災重災區,衆多村民已經湧入了縣城,隻剩下些沒人管的老弱婦孺,還有剛剛那個叫阿善的莊稼漢,為了照顧自己的病妻不願入城,天天奔波在山裡頭找獵物的獵人。
“明姝小姐,明姝小姐,快走,快。。。”,宋祁孟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此時好像夢魇一樣雙手亂舞,小聲喊着。明姝原是趴在床腳眯一會,補充精神,被他吓了一跳,湊到宋祁孟面前,才聽到他嘴裡說了些什麼。
明姝無奈地看着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宋祁孟,輕輕幫他用帕子擦拭過汗水,柔聲道,“師兄,師兄,我沒事啦。”
宋祁孟聽到耳邊真真切切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明姝,雖然穿着普通人家的粗布麻衣,依舊無法掩飾她明豔又耀眼的光芒。
“師兄,師兄?”明姝看宋祁孟呆在那裡,出聲喚醒他。
“啊”,宋祁孟一下子反應過來,雙頰羞愧的通紅,連耳朵都燒了起來,“師妹,我,這是哪裡?你怎麼在這裡?”
宋祁孟心裡瘋狂的念叨着之乎者也,非禮勿視,阿彌陀佛,嘴裡隻能尴尬的轉移話題。
明姝看着宋祁孟的反應,噗嗤笑出聲來,沒有戳破宋祁孟的借口,将她從出了定州到如今的一系列事都如實告知,指了指窗外說道,“這是落霞村,永萊縣最東邊的一個小村,村子裡的人能走的都去了縣城和府衙,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
“永萊縣?我來的路上,聽到這裡有山匪出沒?”
“沒錯,我和明一正是被山匪追殺,才躲到了這裡,嫂子和綠柳他們應該和堂兄去了守備營。”
“山匪要追殺明覺将軍?”
“不止如此,他們好像有目的想要囚禁永州城裡的部分官員。”明一端着一碗薄粥進來,邊走邊說着。
“那必然是要管住他們的嘴了。”宋祁孟朝着明一點頭緻謝,接過遞過來的粥,小口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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