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這不是在自投羅網?”
“從我們一路追蹤頌布其人的軌迹,對他的行事風格也算是有所領教,”艾略特·萊茵道,“不可否認他實力強勁,并且非常謹慎,這一點我們之前已經說過。但謹慎的同時他又非常自負——接上我剛才的話,就算更換過的交通編号被發現,綠色通道的事情也被發現,可二十六層的港口确實足夠隐蔽,還記得嗎?麥布納當時非常驚訝我們到底是如何找到港口的,所以很少有人會将二十九層和二十六層聯系在一起。”
楚辭點了點頭:“知道港口的人少之又少,頌布恰好就是其中一個。但同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道:“港口已經被炸毀了。”
“對,這件事知道的人更少,”艾略特·萊茵沉吟道,“顧勳當時來找我調查港口被毀的案件時曾經說過,但是不在港口的駕駛師全部被調遣去了另外的地方,知道港口被毀的,除了卡隆·威爾遜和顧勳之外就隻有為卡隆去現場探查的保镖,而這個保镖最後被滅口了。”
“設想當時頌布到達港口發現已經剩下一片廢墟,他會怎麼做?”
“他沒有再用綠色通道。”楚辭道,“我們去二十六層和二十九層看看吧。”
艾略特·萊茵點頭,“低層相對封閉,打聽消息還算容易。”
最終艾略特·萊茵去了二十九層,而楚辭和西澤爾去了二十六層,三個人在三十層分别,因為從這裡開始,升降艙就無法運行。
楚辭帶着西澤爾徒步走過廢棄的管狀隧道,最終抵達二十六層。
這裡很安靜。
安靜到死寂,安靜到狹窄閉塞的街道上走過去的每個人都沉悶木讷,看到外來者一副畏縮姿态,仿佛見不得光的老鼠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接近軌道口的街道上有一座紅色屋頂的房子,房子依舊陳舊不堪,但房子裡的灰裙女人卻不知所蹤,之類已經換了新的主人,路過的時候楚辭目光一斜,看到沒有覆膜的窗戶裡,幾個面黃肌瘦的孩子擠在牆角。
他和西澤爾這次僞裝成走私販子,都戴了帽子和隔離面罩,身形也做了掩飾。沒走多久光線就黯了下來,西澤爾皺眉道:“還不到黃昏。”
“這裡的信号基站基本沒用,終端用不了。”楚辭低聲道,“而且人工大氣層早就損壞了,天黑的很早。”
走了一段路,楚辭隐隐人的說話聲,這裡的人似乎都害怕極了聲音,連高聲言語都不敢,因此一點點聲音都聽得極其清晰,楚辭駐足仔細聽了聽,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他拉着西澤爾去了走到街道盡頭,那裡有一片空地,數十人聚在一起,圍成一個圓圈,雙目緊閉擡頭向天,雙十合适,嘴裡怪腔怪調的念念有詞,仿佛在舉行什麼儀式。
楚辭一眼看到,帶頭的那位穿着青白長袍的人,手裡拿着本小冊子。
西澤爾猶豫道:“他們是在……禱告?”
楚辭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拜星教,你聽說過嗎?他們信仰一個叫‘造星之主’的神明。”
西澤爾搖了搖頭。
這時候,信徒們剛好禱告完畢,一個一個告别了青白長袍的牧師,魚貫的離開了空地。他們從西澤爾和楚辭身旁穿行過去,目不斜視,神情肅重。
“走。”楚辭拉着西澤爾,混在這群人中離開,“先去港口看看。”
在天徹底黑之前,楚辭和西澤爾到達了一面牆跟前。
周圍毫無人迹,牆面上蓄積着厚重的植物,楚辭揪住那些藤蔓植物的葉子,用力往兩邊一豁。
“快點,”他回頭對西澤爾道,“很快它又要長上了。”
西澤爾大概沒想到此行的路程竟然這麼獵奇,停頓了一下,才俯身鑽進了藤蔓之後的洞口裡。
水塔的升降井平台還在,楚辭指了指垂在空中的鎖鍊,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西澤爾跟着他走,他順着鎖鍊一直滑到底,一分鐘後西澤爾也滑了下來,楚辭笑道:“還以為你又會嫌這樣走危險。”
“我要是說了,”西澤爾道,“你打算怎麼反駁我?”
楚辭一本正經道:“不能保證升降井平台還可以運作,而且聲音很大,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這裡還會有人?”西澤爾放目望去,隻有倒塌的水管道和頹圮的殘垣,甚至沒有路,幽蘭微光在黑暗中星星點點,
楚辭聳了聳肩。
他慶幸自己出色的記憶力,否則一定記不住走到港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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