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吃蝸牛。”
這是今日早餐時分,太宰對着面前的面包和牛奶發出的聲音。家裡不開夥,三餐基本靠買,一般早上吃面包牛奶,中午若是太宰不上學,就吃便當,晚餐要麼在外面吃要麼也是吃便當。
聽起來簡單,其實每個月的餐食費也要花費不少,因為太宰的嘴巴很挑,一般便利店的便當他不吃。
羽仁徹眯着眼睛啃了口面包,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敷衍的說:“我還以為你說想吃蟹肉。”
“最喜歡的是蟹肉,但其他的海鮮也是不可辜負的美味。”太宰幽幽的喝了口牛奶,“你下班買些蝸牛回來,我做給你吃。隻需要放在爐子上面烤一會,下點鹽就可以吃了。”
但羽仁徹覺得他要作妖。雖然不挑食,可一想到要吃蝸牛,他有一種本能的作嘔感。“中也怎麼你了?”
太宰猛地擡起頭來,雙眼閃閃發光的喊道:“不愧是小老頭,終于發現了嗎?蛞蝓買不到,蝸牛去掉殼也可以看成是蛞蝓,不僅晚上要吃,我第二天還要做成便當送給中也吃!”
羽仁徹沉默了一下,看着眨巴着眼睛明顯在等着他繼續追問的太宰,神态自然的輕笑道:“好哦,既然這樣,我會買很多回來的,治君難得這麼認真的想要吃除了蟹肉以外的東西,我又怎麼能拒絕呢。”
但太宰不開心,等羽仁徹收拾好要出門時,穿好夏季校服背着書包的他,整個人就差趴在他背上了。還一個勁兒的蹬腿,雙手從後面攬過他的脖子,雙腳更是夾着他的腰部。
羽仁徹沒有被影響,即便背着個同齡的人,步伐依舊穩當。因為太宰不肯下來,隻能調轉方向往橫濱小學走去。
偶爾也該送他去上學。羽仁徹心裡這麼想着。
太宰不老實的在他背上動來動去,腦袋時不時的撞到刀柄,也沒有抱怨,而是不滿的說着:“問啊,你怎麼就不問呢!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的!”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最近的稱呼都變成小老頭了。”
“小老頭就是小老頭。”
“第二個問題,你最近和中也、亂步合夥在打什麼主意?”
肩膀上的重量一輕,一眨眼太宰已經跑到了前方,朝他揮手燦爛的笑着:“送到這裡就行了,要乖乖等我回去哦~拜拜啦~”
羽仁徹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猶如兔子一般三兩下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單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老實說,他并不贊同太宰和中也太過親密。在知曉森醫生成為港口首領的私人醫生後,透過條野的法子查了一下這個人的底細,像那種人,一旦給個上升的渠道,就如鯉魚躍龍門般,脫胎換骨。
森鷗外是不會輕易放棄中也這張好牌的,而與中也親近的太宰……
不想看到他因此受傷。
“……您是不是對您家的小朋友有什麼誤解?”羽仁徹的單人辦公室,條野在拿到昨日的彙總報告,與他閑聊中聽到了羽仁徹的煩惱時,露出一副像是被什麼惡心到的表情。
“我反而覺得您對我家的治君有偏見哦,老闆。”羽仁徹笑着說道。
“這裡沒有外人,就别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了。”随着相處的時間增加,條野在羽仁徹面前也不再掩飾他的吐槽能力,“當然用不是外人來稱呼我們兩個也是偏頗了,可以的話,希望能回到初始狀态,純粹的上下級的距離。”
他意有所指的說着,條野一屁股坐在唯一的一張長沙發座上,踢掉鞋子頭靠椅背,斜倚半躺着,右腿曲起,可以看到他的腳踝在輕輕的顫動着。
羽仁徹有點羨慕。“您的生長痛還沒結束麼?”
條野采菊比羽仁徹大了幾歲,作為一個沒滿18歲的青少年,在近乎包攬了大半個關東黑市勢力的非法組織裡擔任幹部,就可以知曉他絕非常人。事實也是如此,手段狠辣、心機深沉,但凡落到他手裡的人,不管嘴巴多麼嚴都能被他撬出個口子來。
但羽仁徹是條野的人,他負責管理條野在組織外擁有的私人産業,其中就有一個專門負責情報的部門。條野并不打算将羽仁徹拉入他隸屬的那個組織當中,也正因為如此,二人并不是每天都能見上面。
在被雇傭後,羽仁徹頂多一個月見到對方三次,距離上次見面時都過去了十六天,條野采菊——還深陷在生長痛中。
生長痛是兒童活動量加劇、骨骼生長加快引發的局部筋肉筋腱疼痛,是一種正常現象。在進入這個時期後,條野的身高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
羽仁徹很擅長隐藏自己的情緒,包括不限定于他的心跳和呼吸一直能維持在正常數值以内,即便是遇到讓他吃驚的事情,也不會有明顯的變化。不過條野還是能從那些近乎于無的變化中判斷出他的心情。
他是個盲人,隻能夠通過用手指觸摸文件上的字體,來判斷上面書寫的内容,一心二用的說着:“不用羨慕,您遲早也有這一天。不過,想比我高是不可能的。”
天天喝三杯牛奶,補充大量營養的條野有這份自信。别人抽條還會瘦呢,他就沒有。
“我有個猜測,雇傭我的原因,是否是因為怕自己的事情太多用腦過度,影響到身體發育。畢竟世俗也有‘思慮過多的孩子容易長不高’的說法。”羽仁徹問道。
“您的腦回路一如既往的讓我歎為觀止……”條野臉有些發黑,想了想又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恩……這個理由也有點道理。”
雇傭羽仁徹的理由當然不可能如此幼稚,而僅僅是條野雖然喜歡掌控全局的感覺,卻不是那種能耐下心去管理的人。他給自己的定位從來就不是領導型,随着在組織的紮根越來越深,他私人的産業也發展迅猛,需要有個合适的人來分擔罷了。
一開始的時候選擇羽仁徹,僅僅是欣賞他與年紀不符合的才能和智慧,看中了他成長的未來,事實上就連條野本人都沒想到,羽仁徹才給他工作不到一年,就把他上頭的管理人全都按下去,收拾得服服帖帖,最終做上了總管理這個大位。
條野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别的想法,優秀的部下不香嗎?隻要他能坐穩那個位置,統籌後方,他都可以接受。在他這裡,唯有才能才是鑒定個人價值的唯一标準。
“京都……您是覺得要在那邊開設一個情報分局麼?”條野将文件裡所有的内容摸完,牢記于心後,問道,“京都的本地勢力駐紮已久,空間受限,且目前國内的中心是東京,于我的産業鍊而言,插手那邊的付出與收益不成正比。”
“政府與咒術界的博弈預估會在下個月出結果,我認為現在這是最恰當的時機。”羽仁徹轉動着手裡的鋼筆,看上去有些灰心意懶,“是我小看了咒術師了,也僅是在異能特務科設立一個咒術部門負責處理咒術界的一些事務,再插手入現有的兩所咒術高校的運轉……福地櫻癡真是沒用。”
條野,腦門冒出一個小小的問号。他擡手制止,說道:“等等,先讓我捋一捋……請問您怎麼會知道結果會在下個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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