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正月至十五元宵都是大周的官假,他自不必着那一身得體又有些拘束的官袍出來走動,一身勁裝短袍,走起路來邁得開腿那才叫虎虎生風的舒服。
崔铎帶着人很是滿意的邊走邊看。
從汴州城的街頭随意買了些小食一路掃過百姓的臉,見多數人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心情很是不錯。
于一方有責任擔當的長官而言,能看到治下百姓臉上的笑容,便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崔铎很是高興的跟在舞龍隊伍的後頭打量着汴州城的街頭,待到舞龍隊伍走到大街的盡頭走入城中最大的寺廟時,崔铎停下了腳步,閃到了一旁。
正月裡嘛,寺廟這等地方總是人最多的,說是摩肩接踵也不為過,他就不要摻和這個熱鬧了。
這般想着,再次掃了眼熱鬧的汴州城大街,崔铎閃身轉入一旁的小巷。
小巷裡人要略少些,歡快跑動的稚童,勤勞做活的百姓随處可見,崔铎一路邊走邊看,在即将走出小巷的瞬間,随手将手裡沒吃完的小食給了一個路邊的乞兒,他出了小巷,向前方不遠處的河岸走去。
祖上三代都是在汴州城長大的崔铎對汴州城的大街小巷自是熟悉的很,畢竟打從記事起就在這片土地上打滾了,除卻年少時去長安城呆過一段時日曆練之外,他過往的大半輩子都是在汴州城裡度過的。
這是一條隻有汴州城當地的老人才知曉的小道,走過河岸旁的小道便能直達位于汴州城中的節度使府邸側邊的一扇小門,那也是他住了幾十年的府邸。
帶着兩個手下的崔铎心情不錯,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節度使府邸,而後熟練的掏鑰匙開門,正要帶人進去,那扇小門内便有一個人閃了出來。
才看完了一番城街熱鬧情形的崔铎眼睛還未從熱鬧喜慶的大紅大綠裡回過神來,便驟然對上了一道白慘慘的人影。
崔铎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捂了下眼睛:總覺得眼前情形變得太快,有些不适應。
眼前那道便是大過年也一身白的人影是他府邸中的心腹文吏,能力出衆,人品過硬,就是有那麼股子莫名的怪癖和執念,喜歡穿一身白衣服,覺得白衣飄飄的文人才叫文人。
捂着眼睛的崔铎同身後兩個護衛吓的倒退了兩步,站定,看着這一身白衣的文吏,心道:阿飄也白衣飄飄的呢!作甚總穿這一身呢?
隻是縱使身為這節度使府邸裡最大的長官,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手下文吏的穿着身上。他隻能建議,至于聽不聽就是文吏的事了。
很顯然,過往幾十年的建議,文吏并沒有聽,依舊穿着那一身白衣晃悠。
眼下,穿着白衣晃悠的文吏臉上的焦灼之色已然被歡喜所替代,一見是他回來了,立時松了口氣,道:“大人,你總算回來了!”
這神态和話語聽的崔铎眉心跳了跳,忙問文吏:“怎麼了?”
文吏指了指衙門的方向,不知是不是被那一身白衣襯的,臉也有些白慘慘的,湊上前,對着還未完全回神的崔铎開口道:“有個人大老遠從江南道來,說要見大人。”
哦,從江南道來的啊!那确實是大老遠的,江南道同河南道相隔還挺遠的。
不過……崔铎皺着眉,再次往後退了兩步,離那張白慘慘的臉遠了些,開口問他:“他是什麼人?”
文吏道:“一個尋常的普通百姓。”
崔铎看了文吏一眼,雖說他時常跑去汴州城體察民情,可他管的是河南道不是江南道,既如此……
“你當本官是衙門門口立着的石獅子那等吉祥物麼?說見就見?”崔铎蹙眉不解,“他們江南道自家沒有長官和節度使嗎?”
文吏那張白慘慘的面色不變,指了指懷裡做了個抱緊的動作,似是在說懷裡抱着什麼寶貝一般。
崔铎看他這模樣正想說話,便見抱着寶貝的文吏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而後才刻意壓低聲音,說道:“他帶了一匣子寶貝過來!”
崔铎再次往後退了兩步,背都抵到自己時常出入的那扇小門了,再退下去可沒得退了。崔铎連忙挺直了身子,站定,看向面前的文吏,不解道:“寶貝便寶貝呗!還有,本官不受賄的。你沒聽說那陛下的救命恩人魏家便因為受賄去年三月的時候被發配去南邊挖煤了麼?”
受賄可是重罪,陛下的救命恩人都逃不掉,更别說他隻是年少時同陛下一道在軍營裡打過滾的交情。
文吏聞言卻搖了搖頭道:“他什麼都沒說,不過應當不是受賄的。”
便是因為什麼都不說,他也不好提前向大人透露什麼,隻好照着那人的動作演了一遍,而後才在崔铎開口前再次開口道:“不過他給我瞧了下裡頭的東西,是一匣子那麼大的夜明珠!”
文吏碗口大小的比了比,在崔铎微變的臉色中開口了:“統共十三顆,說是一定要見大人才肯說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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