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不認識什麼晏城的縣令陳萬言,可隻“殺了”這兩個字就足夠确定一件事了!
噴出一口茶水的崔铎顧不得擦去沾在嘴巴上的茶水,一雙虎目瞪得渾圓:“竟是個殺人兇手?”
呃……倒也不算錯。
那個抱着夜明珠的人點了下頭,正要開口,便聽崔铎冷哼了一聲,開口喝道:“既是殺人兇手就叫他趕緊投案去,同她說莫要以為天高皇帝遠什麼的,豈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待得抓回去,這罪名更大!”
抱着夜明珠的人聞言,忙道:“已經投案了,他自己眼下正在晏城縣衙大牢呆着。”
哦,這樣啊!雖說對這件事還是一團亂麻的糊塗,不過卻不妨礙崔铎繼續拍了拍桌子,開口道:“殺了人家晏城的縣令,還被關在了晏城的大牢。那他的事便當交由如今接管晏城衙門的大人定奪,定奪不了再去江南道都護府什麼的找長官,你找我一個河南道節度使做什麼?”
這個事不管是掌下的地方還是職務都同他崔铎沒有半點關系。
祖上三代皆從官,雖說隻是河南道當地的官員,在當河南道節度使這條路上沒有遇見過什麼大的阻礙,可這卻并不妨礙崔铎知曉官吏間的龃龉。
這送上門來的夜明珠指不定燙手着呢!崔铎這般想着,那雙虎目忍不住眯了起來,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抱夜明珠的人。
這個抱夜明珠的自隻是個被打發出來送東西的炮灰,問題在于他背後的人。雖說不知道這背後之人打的什麼主意,可千裡迢迢把他拉下水,這份“情誼”還當真是叫人咬牙切齒。
“現在掌管晏城衙門的是什麼人?”崔铎不等他開口便追問了下去,晏城的事就該晏城管,作甚跑到他這裡來?是掌管晏城衙門的人不接手麼?崔铎盤算着。
那抱夜明珠的人聞言倒是沒有隐瞞,一五一十的開口道:“是大理寺少卿林大人同安國公世子季世子。”
好家夥!這兩人不就是追查夜明珠的人麼?殺人的縣令是晏城的縣令,兇手也被關在晏城衙門大牢,掌管此事的更是本就該掌管這個案子的,卻偏偏舍近而求遠……
崔铎虎目裡的警惕之色多的快要溢出來了,他緊緊盯着面前那抱着夜明珠的人,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同那人拉開了些距離,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那為何偏偏舍近而求遠?”崔铎說着,手指頭動了動,“這兩人不管聲名還是能力都是頂尖的,更是同陛下說得上話,能直達天聽……直達……”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眼神的警惕之中蓦地出現了一絲深思之色。
垂眸沉思了片刻之後,崔铎再次擡眼看向面前的人:“那個叫李方……”
“周方。”抱着夜明珠匣子的人開口糾正道。
“行了,管他是周方還是孫方的,他要你把這東西給我,可有帶了什麼話?”
抱着夜明珠匣子的人搖了搖頭,将夜明珠匣子雙手呈到崔铎面前,道:“他隻道這夜明珠就是皇宮國庫裡丢失的那十三顆夜明珠,其他夜明珠都是假的,崔大人若是不信,隻管将夜明珠送到陛下面前便可一見分曉。”
還一見分曉……盯着面前呈上的夜明珠沉默了片刻,崔铎咬了咬牙,接了過去。
手指一勾,打開匣子,縱使現在是大白天的,夜明珠依舊帶着一股子微弱的瑩瑩光芒。
果真是一瞧便與尋常明珠不同,可崔铎卻并沒有多少欣賞寶貝的心思,隻覺得拿着匣子的手指有些發燙。
這寶貝真燙手,崔铎看向匣子裡,打開的一瞬間,他便看到了匣子頂上寫着一句文绉绉的詩。
積水非澄徹,明珠不易求。
崔铎搜刮了一下肚子裡的詩文,依稀記得這是一首描寫采珠人采珠辛勞的詩句。如這等在裝寶貝的匣子上印刻詩文的舉動也不奇怪,算是附庸風雅的一種手段。
如此……崔铎皺了皺眉,看向眼前這一匣子夜明珠,托着腮幫子思考了起來。
這個殺了縣令犯了死罪等着秋後處斬的死囚為何繞過掌管他案子的林、季二人,偏把東西送到他手上呢?崔铎抱着這一匣子夜明珠想着:他自個兒心裡清楚,他同這些事情毫無關系,至此唯一能猜到的那個人的目的似乎是想借他的手直達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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