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你這麼說來,我們總是會在戲文間隙來到這裡?”
顧影點點頭:
“前幾次都是短暫停留,你一直是沉睡着的,并沒有和我說過什麼話,我也不知道你需要獨處。剛才,趁你睡着的時候,我本想聯絡無情仙,問問她能否也給你一些法力,在這裡用着方便。但她毫無回應。
“然後,我就想着,我自己來吧。
“先給你搭了個床。覺得太單薄,又加了個堂屋。想着你在戲文裡喜歡待在碧紗櫥裡飲茶下棋的,我又圍了個茶座。又覺得有個地方寫寫畫畫更好,便有了個寫字台和博古架。
“這擺設齊全,沒有個牆壁門窗,也不太像話。我就搭上去了。自己站在外邊看看,覺得得有個走廊,得圍個院子……
“後來我又想,無情仙不知何時才能回應,我們或許要在這裡待上許久。你住精緻小院,我打虛空地鋪,好像有點慘。那我也給自己做個院子好了……
“就這麼越想越多,越做越大。等這邊弄好了,我還想在自己院子裡劃個湖出來。你那邊的花架和山石,不知合不合心意。若是不喜歡,我先去給你改改。”
哦,這就是原本的顧影。
戲文裡常見她在忙碌,原來戲文之外,也是閑不住的。
看來無情仙雖沒有什麼大本領,挑人的眼光倒還好。這樣一個主動改變周遭的人,何愁無事,何愁無戲?
“我那挺好的,隻是,那些家具,我好像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哦,這個啊。這是在侯府的那出戲裡,你的嫁妝。那戲文裡的新房,咱們兩……”她忽然頓住,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沒住兩天就上前線去了,在打仗回來半路上,戲文就結束了。所以你印象不深吧。”
那她是怎麼記得的?
顧影說話時,就時不時地看着他的臉色,就怕他忽然又惱了。眼看他現在的神情像是疑問,不待他開口,就趕忙解釋:“我看了禮單,核對過一遍。你那時忙着别的事,好像在準備去前線的盔甲衣袍。”
她說得這麼細緻,光就想起來了。
那是個由男子負責産孕的奇異之地。在戲文裡,顧影身子不好,據說不易使男子有孕。他還常在心裡偷偷想美事:“哼,隻是不易,又不是不能。說不定我還能一下懷個雙生子,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兩個大胖丫頭,羨煞旁人!”
出了那情形,再想想當時心事,不禁尴尬得滿臉通紅。
“難怪。那床是給出嫁的夫郎用的,我想換一換。”
顧影覺得,自己面對一道要命的難題。
“在戲文裡,我見的都是這種樣式……也不可能進過未嫁小郎君的房間。那……該是什麼樣的?”
“就……”光想了想,“随便别的什麼。壽桃,松鶴,八仙,萬字……”
顧影奇怪:“不太對吧?怎麼都是老人用的樣式?”
忽然醒悟:“你能說出這個來,是不是想起了自己演戲文之前的身份?”
“不會吧?”光莫名忐忑,“這麼說來,我是年紀大了,壽數盡了,才被神仙選中來做戲?”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影趕緊解釋,“我是說,或許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很受老人疼愛,經常在膝下承歡,也就留了些老人房中陳設的印象。”
兩人又瞎猜了一陣,言語來往之間,也很是投機,顯得隔閡少了許多。
光就趁氣氛很好,提起:“顧影,我想應該跟你道個歉。方才我還沒全然出戲,就見到你在這‘後台’裡無所不能的,很像無情仙的幫手,一時氣不過,對你态度不太好,對不起。”
顧影卻并不覺得欣慰:“我沒有難過,隻是有點遺憾。明明你在戲裡對我那麼好,舍身求藥救我,我還以為,在戲外重逢……”
“你先等等,”光大惑不解,“舍身求藥,是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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