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人僵在那裡,嗓子幹幹的:“那,奶奶,您府上趕緊準備應對,來找我也沒有用不是?”還有什麼不明白,莊大人全明白了。
“舅父是無辜的,家裡人是無辜的,”寶珠顫顫巍巍。
莊大人憤然而起:“大同也是無辜的!”
一行淚水,從寶珠面上滑落:“就是他的親兄長,也是無辜的。他城頭受傷,多少人親眼見到!”
莊大人又呆住,讓他怎麼辦?他難道不寫公文了嗎?
寶珠也是糾結的,也就懂得莊大人的為難。忍淚道:“本來我不想管,可,我們是親戚。大人,換成是您的孩子,在外面做錯了事,一人犯法,全家有罪,這,數十年的養育,不是想陪他去服罪不是嗎?”
莊大人心灰意冷。
擺手道:“好吧,奶奶,是我做錯一件事,你就揪住我不放,我實告訴你,有幾個人證,說那晚和辛将軍喝酒的人,是貴府表親。辛将軍戰死,已不能作證!餘下的,您們自己看着辦吧,有事兒也别來找我,沒事兒更好。”
寶珠起身,深深的拜上幾拜:“大人放心,我們不讓您為難。如果沒法子,自有四公子出去扛下所有罪名!”
莊大人怒道:“他能扛住多少!”這是連坐不是嗎?
寶珠幽幽:“不管多少,全他一個人扛。我們盡力,但您,也别客氣!不要為難。”說過,轉身走了。
孔青打開房門,紅花衛氏接住寶珠,直到寶珠走,莊大人還一個人坐着。家人請他去洗漱,莊大人才動了動,淡淡自語:“這個奶奶,倒是有倚仗。”
這底氣足的,不過一夜,出來扛罪名的人都找好。想那四公子,這就要沒前程,他怎麼肯?但他不肯,也沒有辦法,誰叫是他的親兄弟呢?
莊大人反而松口氣,昨夜他也擔足了心,揪住國公府不放,輔國公回來不會依着自己,山西這裡官就難做的很。
陳留郡王妃,又是國公的女兒不是?
這樣也好,可以放心的查,有人頂罪不是,并不是讓巡撫不查這案子,莊大人揮揮手,為官多年,沒有圓通也多少學點兒,這案子能查,後面罪名落下有人接,他放心了。
……
寶珠一個上午都不開心,回過袁夫人話,袁夫人誇了她,讓她去休息。袁夫人自去回國公夫人的話。
和女眷們坐上一會兒,強笑陪着,推說有家事走開,也沒有人怪她。
到下午,趙大人來拜,二爺寶珠是一定要見的人。
“單獨說話。”
寶珠就讓丫頭們出去。
趙大人徐徐:“二爺,您是有差使在身的人,這走動上,可以當心呐。”
寶珠面龐一白,正要算從她去見莊大人到現在過了幾個時辰,趙大人竟然這就知道,趙大人打斷她:“您不用算了,您就告訴我吧,您去作什麼了,您不說,我也知道。看在小袁将軍面上,這一回我告訴您,下一回我可就不說了。”
寶珠正無精打采,笑容就更勉強。
趙大人誤會了,笑道:“您别讓我吓到,我要是想吓你,就不來告訴你。直說吧,出了什麼大事,要一早去見巡撫?”
這要是個男人,還可以玩笑一句,把巡撫堵在被窩裡,但寶珠是個女眷,也就不好亂說話。隻是好奇:“有事情,你不來找我,你去找他?”
寶珠又急又羞,這就哭了。
趙大人搓着手:“這個,好吧,有難事兒,我能當的,我為你當個家,小袁不在家是不是?你有話對我說,太子殿下也對我說過的。”
“怕是不能說?”寶珠低聲。
趙大人一笑:“隻要不是造反,都能說。”寶珠面色又是一白。
趙大人察顔觀色,微笑道:“可是為五公子的事情?”
“嘩啦!”
寶珠把小幾上的茶碗帶到地上,外面丫頭聽到,就要進來,寶珠忙道出去,丫頭們才又回原位。
寶珠定定神,心知這件事情有些人不能瞞着,苦笑道:“莫非也有人去您那誣告我們嗎?”
“誣告,這話妙極了!”趙大人半開玩笑:“但奶奶是怕誣告的人?您是怕連坐才是。”
寶珠歎氣:“我不怕,我怕孩子們讓他拖累。”
“也是,那您還不想辦法去,還在這裡歎氣有什麼用?”趙大人的話讓寶珠大吃一驚,寶珠直起身子:“怎麼,我可以去代他想辦法?”
趙大人好笑:“奶奶不是一般女子,怎麼也出來這樣的話?是我的家人出這樣敗類,我也要為自己想想辦法吧。”
寶珠驚訝,心裡的糾結這就去了一半:“我是想辦法來着,可是我又恨他,我是沒有證據,我打心裡覺得像,不過我們以前不好也是真的,覺得不值,這就覺得對不住全大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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