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這是誇贊,蕭觀正要謙辭幾句,皇帝話風一轉:“我的人,我收回來。”蕭觀蒙住,順着皇帝手勢去看,見他擡手一招,宮門外走出一個人。
這個人不管身姿面容,腳步衣裳,無一不是蕭觀閉着眼睛也能認得出的。
小王爺驚恐的瞪大眼睛。
王千金!
是他!
……
月光幽暗,照在兩人兩馬上。小王爺深一腳淺一腳走着,長街上已無行人,也就無人詫異于他面上的落魄,隻有明月和還跟着的白不是惴惴不安。
月光幽幽,烏雲不時遮住,像極白不是的縮頭縮腦。
“小爺,”他不時地問:“您不上馬嗎?咱們不回府嗎?您要走到什麼時候?”
從宮裡出來,蕭觀就這模樣。白不是先時還問王千金也進去,怎麼不出來,小王爺回他一臉慘白,白不是吓得不敢問,随蕭觀走,從長街走到二道街,遇到死胡同才回來,不然看樣子,他能走到京外面去。
白不是知道出了大事,從他跟着蕭觀,再沒有見過蕭觀這樣沮喪過,而王千金又不在,是王千金犯下大事讓拿下,把小王爺也帶累?
順着這個思路,白不是再問:“咱們明天還起程吧?”不會影響到小爺回軍中就好。
蕭觀打個激靈醒過神,無力的站住。信任,原來是這樣來的。自古皇家多猜忌,兵權在自己手上,皇上自有他的法子監視。
今天這是敲打,也是警告自己身邊随處有人監視。也算,是一種信任。
蕭觀極不情願的承認,他是貴族子弟,生長在皇權中,他對自己的将軍們也有這一手,這一手兒如今跑到他頭上來。
互相監視,本就是從古到今,到現代還在用的一種管理手段,小王爺又傷又痛,因此痛思他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就現在跟的白不是,搞不好哪一天他也讓皇上收回,就這個白不是,小王爺現在頂不想看到他,還不敢攆他走。
這種信任,出現在小王爺回去的頭一天晚上,讓他傷透了心。
…。
明月再露出面容,袁訓和蘇先叩響柳家大門。才封忠毅侯,就深夜訪官員,這也是件不妥當的事情,但袁訓沒辦法,他的客人才送走,客人剛走,他叫上蘇先上馬就來。
大門不是家人開的,早一個時辰回來的柳至打開門,和袁訓幹瞪瞪眼,柳至前面走,袁訓和蘇先後面行。
這處宅子是柳丞相的,袁訓之所以先知會柳至,就是他和柳家不和以後,他好好的跑來,柳家的人怎麼接待他心裡沒底。
今天夜裡可以不來,換成明天來,但袁訓想早解開病人擔心是件功德事情,皇後能白天去做客,雖然皇後應該不知道内幕,袁訓想也别耽誤了,就當天過來。
客廳燈火通明,隻有一個人在。
柳至的父親滿面笑容,好似沒和袁訓生分過,噓寒問暖:“賢侄來了,外面起夜風沒有,你穿得夠不夠?”
柳至翻眼,把他父親截住:“您等他是為什麼?您請去坐,看他怎麼辦!”袁訓闆起臉,和柳至又打眉毛眼睛官司,把眼睛瞪起來。
柳至的父親怕把袁訓氣走,又來打圓場:“先看丞相。”
柳至哼一聲,把袁訓帶進去,邊走邊道:“不賠禮你來做什麼!”
袁訓更不是好聲氣:“别煩我!”
一道門簾外停下,柳至手一指,臉寒寒的:“丞相要單獨見你,你自己去!”袁訓一頭紮進去,柳至在外面抱着手臂眼睛看天守着,估計在尋思怎麼讓袁訓一出來就去賠禮道歉。
床上的老人讓袁訓吃驚。
幾年前見到的他,和後來他往袁家去“指點”袁訓時,雖老,雖占下風,都還帶着一代權臣氣勢。
今天這個,俨然一把子骨頭,瘦得快認不出來。
他嗓子裡呼呼的,聽上去極不舒服,也說話不易。眼珠子轉過來,也帶着勉強。
袁訓就趕緊先說話:“我來看看您,舊事兒不用記着,我早不記得,我也不會說。”
“外戚,外戚…。難呐,”柳丞相艱難說出。
袁訓心酸上來。
他的加壽又長大幾歲,離太子妃位置更近,袁訓更能理解柳丞相心情。雖不贊同,卻理解多上來。
他暗暗的想,難道我數十年後,也是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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