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誇上一句:“姑娘這是好心地兒,”加壽喜歡了:“祖母說我随太後的品格兒,太後說我随祖父的品格兒,爹爹說我随母親。”
二丫笑盈盈:“姑娘您啊,随所有的長輩們。”侍候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黃姑娘讓帶進來,廳上的笑容還沒有散。暖閣紅梅裡,加壽笑容熠熠,好似一輪小日頭,換成以前,黃姑娘會生出自愧,因為壽姑娘生得十分之好,身量兒未成,桃夭荷露之态已出。但今天,黃姑娘内心的憤恨更重。
這恨不是在父親下監獄的時候開始,是十幾年前,從加壽定親的那一天起,黃姑娘就恨上她了。
因為恨,黃姑娘沒有懼怕,到了這裡卻從容起來。行着禮,身姿是娴雅的,說話聲也如黃莺出谷,宛轉而又柔媚:“有要事求見太子殿下,請壽姑娘允準。”
二丫對着奶媽翻個白眼兒,你看看她,哪有一點兒為父親擔心的惶恐模樣,體态還端得起來,嗓音也拿得出,這是來比拼的?
奶媽出自于宗人府,離宮中近,對争寵的花樣聽說的不少,也淡淡的撇一撇嘴角。
好在加壽沒有讓她多停留,加壽隻好奇的打量她一眼,就大方的叫過一個人:“送她去見太子哥哥,既然是要事,可不能耽擱。”
話一出口,黃姑娘又驚又疑。
女官也沒忍住,帶笑責備:“怎麼,你倒願意跟姑娘多說幾句?”黃姑娘面上紫漲出來,認得出來女官的服色,比對加壽還要鄭重,輕聲道:“并不是,我還是去見太子殿下的好。”
“那就去吧,姑娘體諒到你一片為家人的心,心放正。”女官柔聲叮咛。
黃姑娘無話可回,想這裡呆着長伴袁加壽的人,隻能全是她的心腹,自己是讨不到好的,行個禮,跟着人出去。
“生得不錯,”在她背後,加壽笑嘻嘻評價着,捧起書本子,繼續看她的一代賢後應該學的東西。
這是不打算對黃姑娘有什麼議論,侍候的人也知趣不再提起。
…。
太子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怒氣隐然:“壽姐兒問也不問,就讓送來了?”
“壽姑娘說,體諒她為家人,所以讓奴才送來。”
這解釋太子殿下并不滿意,闆起臉道:“去對她說,這事兒辦得淘氣,讓她想好解釋,等會兒我去問她。”
送來的人忍住笑,說聲是,把黃姑娘一個人丢在外面,去見加壽回話。
黃姑娘在外面等了盞茶時分,太子殿下也許見到躲不開,讓帶她進來。
……
廊下,堆放着灰色的鬥篷。進來的人,一件彩衣,上繡百花和瑞草,把她襯的如明珠般美麗。
太子殿下先皺眉,為自己見她暗暗後悔。家人剛回過加壽的話,體諒她為父親求情,深得父母親疼愛的加壽才放她過來。但看看她這一身是精心妝扮過的,哪有半點兒為長輩擔憂的意思?
心想你家裡出了事,你怎麼還有心打扮呢?就見到這彩衣對着自己撲過來,一聲嬌音又動聽又悅耳,把難過快掩蓋幹淨:“殿下,我就是黃靈秀。”
太子又吓第二跳,猝不及防的,見她就要到自己腳下,往後面退一步。退開後,殿下想了起來,自己大可以斥責她不是。
太子沉下臉:“退後!”
“退後!”
房中侍立的侍候人随後喝上一聲,把黃姑娘吓得打個寒噤,半伏在地上,掩面哭泣起來。
“請殿下屏退人,我有重要的話要回。”
太子冷聲:“就這樣說吧!簡短些,我還有事!”
“殿下,我回的話真的隻有殿下能聽。”黃姑娘把袖子拿開,露出她美人帶淚,勝過荷花在雨中的容顔。
但她看到的,隻是太子陰沉的臉,和不耐煩看向侍候人的眼光。
侍候的人走上一步,叉手怒目:“低頭!你怎麼敢無禮于殿下!”再就又是一聲:“退後!”
黃姑娘聽出厲害,往後膝行一步,看看侍候的人面無表情,又膝行退後一步,直到她一退再退,腳尖碰到門檻,外面的風雪隔簾似乎拂到身上,侍候的人才回到原先站立的地方,重新一動不動。
黃姑娘心中氣苦,殿下的書房不小,她是女人氣力柔弱,從小兒沒練過高嗓音,隔這麼遠的距離回話,沒說以前先覺得累人。
她再也不敢把個臉兒亂對着太子,雖然她認為自己生得不比袁加壽差。因為沒有得到吩咐直視貴人,這是罪名。
“說吧。”太子催促。
“是,”黃姑娘提高嗓音,感覺自己隔山隔海般的回話。這房裡還有别人讓她羞澀難當,但進來不容易,不回話不是白進到這裡。
“我的父親,對殿下一片忠心。在臣女幼年之時,就請名師教導歌舞琴棋、書畫和書籍。我的父親盼着臣女能好好侍候殿下,能輔佐殿下,還時常的把政事對臣女講解……說我父親有罪,殿下,這是讓人誣陷,我父親的這一份心,要把我送到殿下身邊,哪能是心懷不軌的人,請殿下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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