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訓面色如常。
“不是我,是誰?”想到面前這三人個個比自己重要,龍懷城後退一步。
齊王不慌不忙:“我大婚采買酒水,就老想做手腳!頭一回我容着他,假裝有人弄污了酒,我說晦氣,這一批全數返回市賣去,再換好的來。第二回來依然如故,我是王爺,酒水由有司太監專管,我給他留臉面,我說又污了酒,再換。第三回酒是沒問題,人出了問題。今天舅父上門,有人給你酒裡摻上别的烈酒。”
“難怪我說這酒勁大,從沒喝過。我想梁山王府的酒,托加福的福,小王爺送給二哥三哥四哥他們過,我喝過。京裡好酒,小弟送回給父親泡藥酒我也喝過。本來打算回門請教什麼酒…。”龍懷城呻吟一聲,随即翻身看向蕭衍志蕭衍忠。
龍懷城在姐丈和袁訓面前不敢高,面對外甥和侄子也平和。問的吃吃:“同桌吃飯,就我喝了?”
在座的人露出笑容,齊王輕咳一聲:“那個,八舅父,那個,總得有人上當,才知道弄什麼鬼。”
龍懷城坐下雙眸茫然好似吃足大虧,心裡卻歡喜原來自己有用處。蕭衍志上前,和忠哥安慰:“八舅,多虧有你。”陳留郡王好笑:“多虧有他喝搗鬼的酒?”袁訓想起來,恨恨道:“應該給梁二大人喝才是,給八哥喝可惜了。”
龍懷城歡歡喜喜:“沒事沒事,以後這事情還是我喝,有藥我吃,有毒我先嘗。”頓時成了袁訓一隊的人,龍懷城面上生輝,尋思早知是入套,應該多喝幾碗讓對方心安到腳底下。
引出惴惴不安:“我喝的,他們信不信?”隻見大家笑的詭異。龍懷城不用再問:“那就好,那就好,呵呵,”笑聲過于放松,酒氣溢到房中。
……
十一殿下安王靜靜等候他今晚的大動作,好似沒點燭火房中陷入沉靜的家什。
他很得意這一手兒猜忌漂亮,想想輔國公外臣和死去不久的京官同現房中,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安王殿下驕傲有資本,他沒有在現場放置任何可疑的公文。也正因為現場沒有确定他們見面的内容,有司隻怕要對龍懷城刑訊逼供,不問出什麼不松手。而龍懷城确實無辜,唯有憑别人猜疑。人的猜疑将無窮盡,遠比現場有公文引導事端要重。這是厲害的一手空穴來風。
袁家、太子、陳留郡王形成的新一層體制将告瓦解,太子入藏可以扳成勾結外敵。三年裡不斷出來的太子勾結外官謠言重新浮現,相信的人将成倍增加……
腳步聲急促而來,安王手心冒汗心跳加快,等着那一聲低低的回話:“回殿下,輔國公已讓順天府帶走。”
……
“回殿下,順天府和五軍都督府巡邏人馬,及夜巡小爺們到府門外,說有一個涉嫌毒害官員的逃犯潛入府中。”
安王一跳而起:“不可能!”無邊的慌亂似黑暗把他籠罩,讓他感覺不住往下墜落……這份兒猜忌怎麼到他頭上?
“怎麼回事?”他沖出門。
來的是深知底細的心腹,也滿面懵懂。這指正親眼見到輔國公逃出小院的人不應該在街上讓抓到嗎?怎麼反而逃回府中。低聲道:“事情有變,殿下小心。”
安王早生出驚恐,輕輕嗯一聲來見客人。順天府當值捕頭道:“打擾王爺莫怪,現有某街發生命案,毒死官員一名。疑犯出門時讓人發現,順帶驚了行人馬,我等親眼所見跳到王爺府中。請王爺允我等搜查。”
安王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話?你怎麼敢污蔑我?”
捕頭陪笑:“回王爺,不僅我親眼所見,還有他們。”巡邏的将軍走上前行禮:“我聞訊趕去,和手下兄弟們親眼所見。”再看夜巡的不是柳雲若,柳雲若今晚也吃喜宴去了。袁家姑奶奶嫁女,柳家去的齊全。執瑜執璞更不在。前太子黨們要捧袁訓的場,來的是位非關太子黨的子弟,中等官員之子。
安王野心作祟,京中人物關系多有打聽。聽到少年也說親眼所見,知道他不可能說假話。安王眸子快不能轉動,頹壞氣息全身俱滿。無奈之下答應:“搜,還我清白!”
捕頭精細,不想獨自攬罪上身。強拉着巡邏的人也搜。巡邏的人同樣心思,也把夜巡少年拉住。以少年為首走了,捕頭和将軍留下。和安王繞了七、八句話,看他面色和緩告訴他:“逃到您府上的人,像是今晚齊王殿下府中雜役。”
将軍陪笑:“我當值呢,隻去坐一坐就回。一杯酒不飲,但見到他斟酒。”
安王直覺自己掉到圈套裡,齊王府上他安插斟酒的人有一個,即是今晚伺機把送親的蕭世子灌醉的人。輔國公去了意料之外,他樂着當“舅父”左一杯右一杯,臨時改到他身上。
如果是同一個雜役,這事情就大了。齊王府上雜役,從命案現場讓人看到逃出,直奔安王府上……這頂碩大無比,可罩得青天大地都不在的猜忌,将落到安王頭上。
安王也知道自己可不冤枉。
他奮然掙紮般:“反正你們在搜,搜出來一問便知。還有,路上隻發現他一個人不成,就沒有别的人?一個雜役有什麼讓京官相中,京官要同他夜會喝酒?”
捕頭想本不應該對他說,因為事情沒有查出,少說一個字是一個字。但他官卑職小,能平複殿下怒氣扯些不相幹的話他不介意:“雜役路上驚的馬,是輔國公主仆。”
安王雙眸炯炯:“他們當時在哪裡,離小院有多遠?”
“他們倒不在附近,隻是馬亂跑讓巡邏将軍逮住,認出馬鞍上留有東西的标記。”
安王死死抓住不放:“去袁家問啊!他們當時在哪裡,說不好…。”捕頭和将軍露出詫異,安王察覺出自己神态過激,輕咳一聲,緩一緩裝氣怒引發:“既然能懷疑我,也要懷疑别人吧。周圍的鄰居,當時經過的附近幾條街的人,都得查。”
“是。并不敢懷疑殿下,不過殿下說的有理。”外面留下的還有捕快,捕頭這就讓人去忠毅侯府:“請問輔國公可曾到家,就說我們準備送馬過去。”
後面一句讓安王不悅,挑刺道:“看不出你這職位,過問的倒多?”捕頭心想不是看出你生氣,誰願意當你面前辦這件。驚馬這事情,馬在南山裡,人在北山裡不是很正常。既上你家來搜,往袁家問,這是哄你呢殿下。
面上堆笑:“我們董大人對夜晚的事最憂心,時常三令五申,京都夜裡出個螞蟻打架,也得我們即時查明,三更能問,不許拖到三更一刻。”
安王府沒搜完,往袁家的人回來,捕頭讓當着安王和巡邏将軍的面回話。巡邏将軍暗罵這小子把自己拖得水深,但他也當值避不開,把臉木着,心裡盤算往袁家問出什麼隻怕得罪忠毅侯。
“回殿下,袁家回說輔國公用酒過多,在二井巷落馬,救回家正看太醫。還引我去看了一看,那房裡酒氣不像喝出來的,倒像打碎酒庫房。國公面上酒意絕非假裝。”
安王無計可施,輔國公喝下的加料酒他有數,當然絕非假裝。打算掀别人大事的他,現在面對事情越來越嚴重。輔國公既在二井巷落馬,那離事發地點很遠,離陳留郡王府倒近。陳留郡王府和他住的袁家不順路,但酒多的人縱馬走錯家也有可能。也興許送親的回姐丈家說幾句話,這誰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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