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準備水的小子見到老爺小爺說話,蹑手蹑腳過來。柳至打個手勢讓他不要進來,繼續裝不耐煩應付兒子。
“父親,我怕問過您會很生氣。”柳雲若小臉兒認認真真。
柳至輕輕哦上一聲,呷着茶還是他渾然不在意的神态。
“您和嶽父在宮裡打架我可以明白,但為什麼把拉架的也打了?而安王殿下離得還遠,為什麼要得罪他?您平時說心地要好,無事不結怨,這分明是結怨。”
柳至在心裡閃過一句話,他的兒子真的長大了,當時不在面前也能看到這裡,眼睛裡笑意閃動更多。
“說起來這話,又要說到老丞相。他對我着實不錯,但有些事情着實做的又太錯。”柳至嗟歎一聲,似有不盡的回味在心頭,但也沒有讓兒子等着,強笑一下說下去。
“曹操逃難的時候冤殺呂家,誤以為呂家要殺他。可他長坂坡憐惜趙子龍,下邳生擒關羽後,不但不殺反而待遇豐厚。以曹操的多疑,難道看不出來趙子龍也好,關羽也好,以後是他的敵人?”
柳雲若脫口:“他們有才啊。”
“正是如此!”柳至對兒子滿面笑容:“我知道你問的其實還是太子雖青春,但未必沒變化。你能想到這裡,而不是依仗有太子和娘娘就以為無事可憂,雲若,你是真的長進了。所以你應該學會再想一層。”
柳雲若睜大眼睛。
“我柳家不是憑裙帶而做官,我柳家不得娘娘照應的時候,反能照應娘娘和太子。”
柳雲若心頭也湧出自豪之感。
“什麼是朝廷基業,百姓?得力官員?都是,但不是全部的百姓和全部的官員。就像林允文大天教能一呼百應,那種百姓皇上有難時指望不上。就像圖名利而相中林允文的官員,皇上有難時指望不上。我柳家卻不一樣,我們可以稱為朝廷基業的一部分。”
柳雲若用力點着頭。
“縱使太子沒有封太子,我柳家要麼能辦成這事,要麼也能讓别人得登大位時倚重再三。”
“父親我懂了,安王殿下不敢得罪咱們家才是。”
柳至微微一笑:“知道在心裡就好,倒也不必說的猖狂。以後你要記住,做人要當這樣的人,做事要辦這樣的事。山石一樣的重,千萬年風雨動不了,天地隻能承認你的存在。”
“嗯嗯嗯……”柳雲若有了激動。
“再來說安王,那天我和你嶽父打架,當值的都不管,他憑什麼上前拉架?太子在旁邊裝看不見,獨他是有臉的?用心就是犯糊塗也透着居心叵測。我和你嶽父不掄起人來砸他還能砸誰?”
柳雲若忍俊不禁。
“宮中鬥毆罪名可大可小,皇上放過去又可以說無。讓安王把我們收拾下來,百官們都要瞧不起我們,牆倒衆人推的事情最尋常,我和你嶽父還能好得了?”
柳雲若走上前去,握住父親的手搖晃幾下:“父親您才是最能幹最通透的那個人,以前是我錯了。”
“知道嗎?如果太後不是太後,十年親事到今天,外人看着我肯照顧小袁,以前老丞相得罪死的人家也會和我們好的。做事情還真是都有私心,但私心也能很光明。”
柳至暗想以皇後的性子,如果太後不是太後,早有别的寵妃對付她。而自己并不能直接手伸到後宮,因本朝皇帝實在不弱。能做的最大限度不過是度量大些,為皇後在宮外争取更多的人。
……
這個晚上柳雲若注定睡不着,怕房中奶媽們催促擔心,他睡下來,但在床上大睜眼睛看着窗前明月光,腦海裡轉動着父親的話。
在他小小的年紀裡曾對袁家欺負人先入為主,也曾認為自己父親沒魄力。今天他又一回知道得自己看錯,他何曾想過這麼深這麼久這麼遠?
他深深的悔恨,也有兩聲歎息不自覺出來。上夜的奶媽們以為說夢話,悄悄來看他。柳雲若不想解釋,裝睡以對。直到天亮打個盹兒,又急急忙忙醒來,要水漱口,帶馬去往袁家。
平時打熬的不錯,不覺得累,見到演武場的時候更是興奮上來。
他喜歡弓箭,曾為喜歡弓箭而為龍四送行,還因此讓執瑜執璞取笑。老國公到京中,柳雲若早就想過來。直到昨天鎮南世子過生日,請皇帝過去看他射箭大顯擺,鎮南王借機會拜請賦閑的老國公多多指教,柳雲若也由此得到機會。
當嶽父的對他的爹依就橫眉,但親口囑咐他早上無事的時候過來,由自己的師傅,舅父老國公親自教導。
……
執瑜執璞蕭戰已在這裡,老國公和執瑜執璞都是微笑,戰哥不用指望,叉腰滿面挑釁就差沒撲上來。
一想到這人平時多無賴,能落到自己手裡一回,柳雲若低頭就隻想笑。
執瑜看出不對,問道:“你們倆個有見不得人的内幕?”
蕭戰破口大罵:“誰同這種混蛋認得!”
他氣惱還是在過頭上,柳雲若放聲大笑。執璞也問道:“戰哥你惱的是什麼?”把拳頭晃晃:“不敬舅哥的人,等下讓加福教訓你。”
執瑜跟後面煽風點火:“就是,把加福送去陪大姐,給大姐一點兒好處,讓她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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