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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牙子邊上看美女。
綠豆冰棒,涼絲絲,甜蜜蜜,很爽口。
陶缇伸出舌頭,一臉享受的舔了一下。
唔,好吃。
裴延指尖一顫,那雙淡漠的眼眸迸出一絲驚詫。
“吃……好吃……”她小聲呢喃道,小嘴還意猶未盡的咂摸一下。
指尖仿佛還殘留着她舌尖的溫熱濕潤,裴延淡淡的哼笑了一聲,旋即,看向她的眸色愈發深暗。
真是隻小饞貓。
……
勤政殿。
夜已經深了,可殿内還是燈火通明。
這座皇宮的主人端坐在寶座,聽完李貴的彙報後,從鼻間發出一聲悶哼,“倒沒瞧出她是個擅廚藝的。”
李貴笑眯眯道,“陛下,奴才還仔細觀察了一陣,太子妃與太子說話時很是溫柔小意,老奴還聽付喜瑞說了,這段時日,太子妃隔三差五便給太子送點心,兩人相處的極好呢。想來太子妃之前做出那等事來,也隻是一時沖動,如今知曉咱們殿下是個端方溫良的君子,自然也不會再鬧了。”
這話讓昭康帝聽得很舒心,他眉目舒展道,“延兒是朕從小帶在身邊教導的,他的品行自是無可挑剔的。陶氏若真能安下心,好好與延兒過日子,朕自然也不會虧待她與陶家。”
李貴連聲附和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
昭康帝又問了幾句太子的情況,便擺了擺手,示意李貴退下。
偌大的宮殿一下子又變得無比安靜,窗棂敞開着,有夜風吹入,燭台上的燈光搖曳,明明滅滅。
昭康帝緩緩起身,走到身後的博古櫃前,輕輕轉動了一個暗鈕,下一刻,一個又深又長的抽屜“啪嗒”一聲打開。
裡面是一副悉心保管的畫卷。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仿佛是拿着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似的。
畫卷在紫檀木桌案上徐徐展開,不是什麼名家聖手的畫作,也不是什麼珍稀古畫,隻是一副再普通不過的美人圖。
畫卷中,一位身着绛紫色翠葉雲紋錦袍的女子,憑欄而坐。她一隻手支着下巴,另一隻手去接一朵翩翩落下的素色槐花,美麗的眉眼間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柔。
“那陶家姑娘是你親自給延兒定下的,如今看來還行,勉強配得咱們延兒……”
昭康帝輕輕的撫上那畫,修長的手指停在她鬓邊。那一向深沉不可窺視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迷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癫狂。
“若你還活着,瞧見延兒夫婦相敬如賓,應當會很滿意吧?可你當初為何那麼殘忍……抛下朕,抛下延兒……”
手握成拳捏在桌案,昭康帝深邃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畫中人,神情愈發癡狂,最後他一把合上畫卷,頹然的跌坐在龍椅上。
望着華麗卻空蕩蕩的宮殿,他哼笑一聲,疲累的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睛,他又恢複那威嚴神武的帝王模樣,沉聲吩咐道,“去鳳儀宮。”
另一邊,得知昭康帝大半夜又跑去了鳳儀宮安置,周皇後那張美麗臉龐露出幾分猙獰。
“那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他還心心念念難以忘懷!本宮這麼個大活人他卻看不見……他到底将本宮當成什麼了?”
“娘娘您消消氣,何須跟個死人一般計較?”大宮女輕聲勸道。
“呵,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卻始終比不過一個死人,可笑,真是可笑。”周皇後眼中滿是嘲諷。
大宮女沉默,待她氣稍微消了一些,才勸道,“娘娘,您往好處想想。就算陛下記挂着她,又有何用呢?顧氏一門遠在西北苦寒之地,她唯一的兒子又是個快要見閻王的病秧子……您且再忍一忍,再熬個一兩年,那病秧子一死,咱們三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到時您就熬出頭了!”
聞言,周皇後面色稍霁,伸手輕輕撫了下眼角,眸中閃過一抹勝券在握的冷光,“也是。”
多年前,她能取代顧沅,坐上皇後的鳳椅。
再過兩年,她的兒子照樣會取代顧沅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
她會成為至高無上、萬人尊崇的太後,至于顧沅和裴延……呵,讓他們母子倆做孤魂野鬼去吧!
……
翌日一早,陶缇就收到了一堆來自貴妃的禮物,一是作為昨夜叨擾的賠禮,二來作為玫瑰花醬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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