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方輝和周慧萍。”席亭舟挺拔的身子伫立于落地窗前,銀邊眼鏡反射出寒光,襯着他凜冽的氣質。
席亭舟清楚世上存在偏心的長輩,例如他父母,隻不過他是被偏愛的那個,而年長他十三歲的姐姐則是受害者,究其緣由,赫然因為他父親重男輕女的觀念。
可方家不同,論性别,方星泉和方聰皆為男孩兒,論相貌,論性格,論能力,方星泉方方面面碾壓方聰,若說方輝夫妻什麼也不因為,就是單純偏愛方聰,不喜方星泉,也行。
他倆眼瞎并不代表沒腦子,方星泉是高考狀元,其中可圖利益不知凡幾,方輝夫妻倆不好好加以利用,卻一反常态阻止方星泉念大學,明顯不正常,這倆人貪婪成性,席亭舟自然不信他們僅僅是為省學費。
坐在書桌前,席亭舟照常處理文件,今晚莫名有些無法集中注意力,骨節分明的手取下眼鏡,揉揉眉心,視線落到鐘表上,淩晨一點半。
端起咖啡喝了個空,席亭舟稍稍愣神,拿起杯子下樓。
洗幹淨杯子,席亭舟倒了杯溫水上樓,走到一半,意外在樓梯上遇見方星泉,方星泉柔軟的黑發睡得淩亂翹起,他困倦地揉着眼睛一步一步朝下走,搖搖晃晃的腳步,仿佛随時要踩空摔下來,席亭舟看得心頭一緊。
席亭舟嘴唇微張,正要開口,卻眼看着方星泉與他擦肩而過,熟練地打開水龍頭,伸頭就打算直接喝。
脖子被一把扣住,短暫的窒息感令方星泉渾身僵硬,身子止不住顫抖。
一道冷冽的聲音鑽入他耳朵裡:“會肚子疼。”
席亭舟感受到手下皮膚細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手腳發麻,周身汗毛豎起,迅速抽回手,指尖溫度清晰殘留,無意識在睡衣布料上上蹭了蹭。
轉身為方星泉倒了杯溫水,放到手邊,囑咐:“喝了水早點休息。”
席亭舟準備離開,餘光瞥見方星泉木樁子似的僵在原地,心生疑惑,探頭看了看,借着一盞昏黃的暖橘色燈光,仔細觀察到方星泉仿若深陷夢魇,眼睛失去焦距,拳頭攥緊,身子微微顫動。
這下,席亭舟懷疑方星泉并非迷迷糊糊下樓找水喝,而是夢遊。
少年身形單薄,暖光下隐隐綽綽可見薄薄的肌肉線條,比之前胖了點,但遠遠不夠,至少得再喂胖二十斤。
正打量對方,方星泉毫無預兆擡手緊緊抓住席亭舟衣擺,先前的睡袍被方星泉的眼淚弄髒,席亭舟換了身藏藍色睡衣褲,見衣擺被抓皺,心髒倏沉,可别再霍霍他的睡衣了。
席亭舟試圖抽走衣擺,方星泉卻大有給他撕爛也不還他的架勢,席亭舟莫名體會到養孩子的艱辛,端起杯子喂少年喝水,對方先像小動物一般試探了一下溫度,才咕咚咕咚喝起來。
拿起一張紙巾幫小孩兒擦幹嘴角下巴的水漬,席亭舟近距離瞧見少年殷紅水潤的唇,視線竟無法移開。
冷風從窗戶吹入,衣着單薄的方星泉像隻被風吹亂毛發的小狗,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寒噤。
席亭舟側身擋住夜風,任由少年牽着自己衣擺,朝沙發走去,拿起沙發毯抖開裹住方星泉,宛如大号蠶寶寶。
旋即橫抱起人上樓,席亭舟平日堅持鍛煉身體,生活枯燥自律,此時此刻正好派上用場,不費吹灰之力将人運送回客卧床上。
于是,次日清晨,方星泉睜眼習慣性動了動,險些滾落下地。
他怎麼被裹住了?
方星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救出包裹。
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方星泉細細打量裹住他的毯子,他貌似在哪兒見過?
撓了撓頭,靈光一閃,樓下沙發上!
一時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幹脆作罷。
“叩叩叩——”
“請進。”方星泉猜測是席亭舟。
席亭舟打開門看清他的模樣,怔了怔,眉梢眼角流露出淺淡的笑意,“早飯做好了,洗漱完下樓。”
方星泉呆呆地歪了歪頭,“哦,好的。”
少年迷迷瞪瞪,頭發炸毛的樣子好笑又可愛,偏偏還一臉無辜地歪頭,像極了奶呼呼的小狗崽,席亭舟手指發癢,想揉揉他腦袋。
方星泉赤腳踩地上,飛速往浴室去,席亭舟不自覺皺眉,“鞋穿上。”
“好。”方星泉又乖乖跑回來急匆匆穿上拖鞋。
“慢慢來,别着急。”席亭舟見他風風火火,感慨年輕人精力充沛的同時開口叮囑。
方星泉已經在刷牙,含含糊糊地應聲:“嗯!”
席亭舟神情不由放松,轉身下樓進入廚房,一邊慢條斯理地做着早餐,一邊聽電腦那頭一桌子人吵得死去活來。
對面持續争吵七八分鐘,席亭舟早餐差不多準備妥當,耳朵裡傳來輕微的開門聲,方星泉腳步輕快迅速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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