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私教發達,在名士輩出的颍川一代以颍州書院最為著名。這兒名師極多,典籍儲量豐富,吸引了一帶的莘莘學子。
颍川四大士族長社鐘氏,颍川颍陰荀氏、颍川許陳氏、颍川舞陽韓氏。而聽說颍川書院乃是昔日陳氏與荀氏合建、交流學術的地方。
颍川學堂地理位置極佳,位于許縣、陽翟與穎陰三縣的交界處。此時書院院長乃是荀淑,陳群的祖父,父親和幾位叔父大多在此處教書。
在陳群十二歲以前,因為種種原因比較抗拒和同齡的幼稚兒童一起坐在學堂中讀《孝經》。雖然稚子啟蒙需要學習的書,從《孝經》到《論語》,再到《詩經》,都在長輩的監督下完成學習,但還是免不了被送入學堂的命運。
因為陳忠也要去颍川書院學習,所以幹脆也把他這個從兄送進去。
他曾經大膽問過祖父,為何族中長輩大多為書院的先生,還要把他送到書院裡去。
陳紀告訴他去書院是一個修身養性的過程,僅僅閉門讀書是不夠的。這一點,陳群怎會不明白?
于是等到第二天一早,陳群與從弟一起被打包送進了書院。
書院并非朝廷斥資建造的公立學堂,而是地方私學,雖然走出來的聖賢名士不知凡幾,但卻也顯得有些老舊。
走進低齡學童的學室,隻見其中整整齊齊擺滿三十多張木案,下各鋪一張蒲團。
所有木案皆刻有流雲,桌角更是有雲卷圖案。學室中已經坐好了大半人,現下正熙熙攘攘,不知正講什麼。
這些人多是短褐大半,少數錦衣纓帶,貴氣渾然。
陳群拉着有些怕生的堂弟各坐在兩張相鄰的桌子後,将随身帶着的書簡放在案幾上面,随手翻開就可以看見仍是莊子篇。
他們身穿長衫,一看就是士族子弟,一進來就有不少人上來攀談。
陳群随口回答了他們幾個試探性的問題,比如說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有哪些長輩,今年歲數幾何。
這些人聽到他說自己的父親是陳紀,都露出豔羨欽佩的目光。
陳群雖然相較于陳忠稍大,但是在一衆少年郎中也是比較小的了。古時私學編制并不嚴格,隻是按照年齡段劃分,所以這個學室中的學生,年齡由八九歲到十三十四歲不等。
陳群相比他人,也算是入學較晚的了。
衆人叽叽喳喳說了好一會兒之後,有人上前來走到他面前,親熱地稱呼他道:“群弟,我可否與你交個朋友?”
陳群看了眼那個比他足大了兩三歲的少年郎,相貌不錯,而且态度小心翼翼,生怕别人拒絕他。
他張了張嘴,心裡甚至還想着衆目睽睽之下,若是直接拒絕會不會給他人留下陰影。然而陳群還沒說什麼,身邊就有一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之張揚,那個少年郎直接紅臉。
“你們還不是朋友,竟已開始稱對方為群弟?”
陳群看向繼續嘲笑他人的孩童,不過是個十歲年紀,兩邊垂髫松松散散,好像是惡作劇的産物。
“你又是誰?”那個被嘲笑的少年也是士族的公子,被一個小孩嘲笑,馬上惱羞成怒着反問。
“我不是誰?但你也不是誰?也配做他的朋友?”那個小童年紀不大,但是态度甚是嚣張,明明也是有維護他的意思,但是陳群卻覺得好笑。
“你”那人往前靠了靠,胸口起伏甚大,看起來火氣很是大的模樣。
“好了,你們不必因為小事發生口角。先生來了。”陳群不着痕迹地擋在小童面前,免得對方憤怒之下動起手來。
衆人這才開始消停起來,隻見學室前門一位黑須中年人抱着一摞竹簡走了進來。那先生頭戴綸巾,曲裾博帶,廣袖長衫,看起來和和氣氣。
陳忠低聲對着他說道:“原來先生是五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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