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謹點點頭:“如此說來,我算福氣最好。我也是沾了嘉甯的光啊。”
趙恪也發出了由衷祝福:“希望你們往後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陸承謹:“借殿下吉言。”
襄王輕輕皺了皺眉,對陸承謹所稱呼的這個殿下,顯然不是十分滿意,他糾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殿下?嘉甯既嫁與你為妻,你便和她一同叫我四哥吧。”
“否則的話,大家碰面時,她叫我四哥,你叫我殿下,這一來二去的,搞得大家多生分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陸承謹笑着應答:“好像是這麼個理。四哥,我既已稱呼你為四哥,那你以後也不要叫我驸馬了,直接叫我承謹。”
襄王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又說着:“承謹。還有一件十分嚴肅的事
情,我得問問你。我之前聽嘉甯和我透露了那麼一嘴,在你們成婚前夕有人襲擊你。襲擊的人抓到了嗎?”
趙嘉甯與趙恪果然是兄妹情深,連這麼隐秘的事情,也沒瞞着趙恪。陸承謹見狀後,心中更是沒什麼負擔,趙嘉甯都如實以告了。她還有什麼必要隐瞞着?襄王想知道什麼,她直接回答便是了。
“抓到了,幸好那天嘉甯手下的暗衛們功夫足夠好,足夠機智,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我可就完了。”回憶起那時發生的事,陸承謹還心有餘悸,忍不住呵了口涼氣。當然同時目光中還帶着憤恨以及不甘。
趙恪突然間變得肅然起來:“問出什麼了嗎?”
陸承謹如實已告:“審問過了,沒問出什麼。不過等我去,應當就能問出什麼了吧。隻是嘉甯和我說時候未到,不然,我早就去弄死他們了。”
趙恪看着瘦削的陸承謹,突然心中有不忍之色。陸承謹本不該卷入到這個宮廷鬥中,本應該過逍遙快活的日子。現在卻因為他的事情,而惹下了殺身之禍。想到這裡,趙恪心裡很不是滋味。歎息道:“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惹下一些麻煩。”
“哎,我聽父皇說過,你母親當初是想帶着你離開都城的。”
陸承謹笑了下:“如果是以前,我還會心有埋怨。現在,自然不會了。就像你說的,我們是親戚,是一家人。哪裡還會計較這麼多呢?”
盡管陸承謹這麼說了,趙恪臉上還是有明顯愧疚之意:“可是……哎。每當我想起平南侯府為朝廷所做的,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你們陸家滿門忠烈。你的祖父、你的父親都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如今,陸家隻留下你這根獨苗。原本你和你母親離開是非之地,回老家修養,過安逸幸福生活,那多惬意啊。”
“我隻是,怕你有個什麼閃失。那我該如何向陸家那些為國捐軀的先輩們交代。”
陸承謹坦然一笑:“四哥,你别擔心。千萬不要有什麼
負擔。如你所說,我們陸家滿門忠烈,我爺爺還有我爹,若是在天有靈知道我所圖之事,相信以他們的性子,絕對會支持我。”
“襄王殿下,四哥,你才華出衆,寬容仁厚。我肯定要把注押到你身上啊。”
趙恪眸光很是黯然,“你和嘉甯,都快把我誇得天上有,人間無了。不過,我再怎麼優秀,我也始終是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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