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顧橫雲與安知虞在,是沒有安靜的時候,倆人從昔日的表姊妹,閨中密友,如今成了妯娌,更是親上加親,又隔了大半年不見,眼下是說不完的話。
叽叽喳喳,熱熱鬧鬧。
安則甫今日很是高興,連酒都多飲幾杯,嫡子嫡女如今都已成婚,夫妻恩愛,隻可惜他們的母親,不能親眼看見一雙兒女終得良緣。
待酒足飯飽,一家子坐在花廳飲茶叙話。
安知虞才稍稍斂神,想起此次還有正事要辦。
此次二人歸京,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危機四伏。女帝、宋臨、宋風荷、姚氏等人,無不忌憚宋驚唐手上的兵權。
前世,宋驚唐是直接率三十萬兵馬一路過關斬将,踏平了上都城,百姓死傷無數,戰火四起,成了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亦是人人畏懼的枭雄。
而如今,提前半年回到上都,在女帝發難動顧家之前。
宋驚唐說,即便不起兵造反,不費一兵一卒,他也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與她一起,報該報的仇,殺該殺的人,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擱下茶盞,宋驚唐率先開口,“今日除了拜見嶽父,另有一事,還想請嶽父大人主持公道。”
安則甫聞言,隻當他是為朝堂上的事,畢竟宋恪宋驚唐父子雖說戰功赫赫,宋驚唐如今更是加封靖北王,但離京多年,在朝中無甚根基,再則,宋恪已逝,當年追随他的老臣,如今未必肯臣服羽翼未豐的宋驚唐。
但……安則甫想起當年與宋恪把酒言歡的那些時日,暗中歎口氣,如今阿虞已嫁于他的長子,自己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管。
“一家人何須見外,但凡孤能幫得上的,自不推辭。”
宋驚唐淡淡一笑,”此事無關朝政,是家事。“
說罷,看向安知虞,眼神溫柔,滿是寵溺,随後又一擡眼,掃向對面時,驟然變得冷冽,氣勢凜然,“孤欲為王妃,讨一個公道。”
為安知虞讨一個公道?關乎自己嫡女,安則甫不免好奇,“為阿虞讨何公道?”
安則甫雖不苟言笑,但實則對這個嫡女還算是縱容,加之安知虞本就是不肯吃虧的性子,究竟是什麼事,竟要靖北王出馬來讨公道?
安則甫想不明白,但王婉音卻莫名有股不詳的預感,總覺着這夫婦二人,此番回京比不簡單。
宋驚唐倒也不賣關子,隻朝孔商是以,“帶上來。”
很快,玄衣銀甲的士兵押着一個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進來,取下帷帽,露出一張瘦得脫像的臉來。
雍甯王府衆人皆是一愣,銀杏?
四年前不是離奇消失了嗎?
不同于王婉音臉色巨變,安則甫倒沒太大反應,阖府上下百十來個下人,他哪能都記得,但眼前的這青衣女子倒是有印象,是在王府伺候多年的人,後來是一直在伺候安知虞。
除卻安則甫不知情,在座的其餘人卻都是知情的,包括安知鶴與顧橫雲,以及梁嬷嬷、桑落、桃酥幾人。
安和喬與孺人張氏倒也不知情,但眼下是沒有她們開口的份兒。
當初費盡心思找不到銀杏,本以為已被王婉音殺人滅口,卻不料今日出現在這裡,梁嬷嬷立馬上前,指認廳中跪着的人。
“回王爺,此人曾是府中的一等婢女銀杏,四年前曾意圖謀害郡主,事發後離奇消失,掘地三尺尋不得人。”
“竟有此事?!”安則甫震驚,嫡女險被謀害,他卻全然不知。
桃酥見狀,忙站出來,将當初安知虞險些毀容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她本就口齒伶俐,繪聲繪色,慷慨激昂的講完後,聽得安則甫拍桌而起。
“混賬東西!竟敢謀害主人家,死不足惜。”
安知虞忙遞上一盞清茶替父親順氣,道:“當年未曾告知阿耶,是因銀杏背後還有主謀,但當時無憑無證,銀杏又已出逃,遍尋不得,所以不敢胡說。也萬幸,阿虞也未曾受傷,遂不願多事,便未曾告知阿耶。”
安則甫自然聽明白,當下質問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銀杏,“是何人指使你加害郡主?”
王婉音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筆直,但手卻已經冰涼,她算是看明白了,安知虞今日便是來算賬的。
可這事當初若兒明明做得天衣無縫,事後她更是細心抹去所有痕迹,出了不知所蹤的銀杏,斷無一絲痕迹可尋。
即便銀杏指認,也沒有旁的證據,況且,都已經是四年前的陳年舊事,再說,安知虞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
若隻為讨這個公道,王婉音倒也不慌,反咬說銀杏被收買,陷害她也不是不行,即便是王爺信了,那如今人好端端的在這兒,頂多訓斥幾句。
更何況,如今她女兒是端王側妃,可不是府裡可有可無的庶女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看在明若和端王的面子上,王爺也不會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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