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染眼眸垂着,她方才真是被衛宴給吓傻了,眼見着流淌的絲縷殷紅都快滴落在暗紅錦緞上。
而他還在一個勁說着重複的話,其意圖就為讓自己相信,“他從不哄騙自己,她就是木兒。”
木兒,蘇染染,又有什麼區别嗎?大抵,他心裡念着的還是蘇毓月。
畢竟前世,他待蘇毓月的情誼,都是能讓她憤懑怨恨上蘇毓月的。
嘶啦一聲,濃郁的血腥氣味混雜着,衛宴還用牙尖輕輕地劃了她一下。
不專心,該罰。
蘇染染腦海很快掠過一句話,這應該就是衛宴此時此刻心中念叨的話。因為她在前世早已經聽過許多遍,甚至是膩歪。
“太子……殿下……”
細語輕咛,蘇染染嘟囔說着,嗫動嘴角就如同叛逆的兔子,非得不讓衛宴好受。她現今可是看明白了,衛宴這一番行徑,喚作苦肉計。
很不巧,她就算會心軟,也依舊不讓他稱心如意。環在他脖頸後的指尖碰了碰一抹冷白,她剛剛就是要讓衛宴低頭俯身,來主動吻她。
侯府後門,青階内外,她上次踮起腳尖吻了他,這次必定得讓他還回來。
思緒剛起,蘇染染就覺着腰間一緊,原本護着她後腦勺的手掌也挪至後背,那暑氣的熱息,就在這一會的空隙中攀升了起來。
她黛眉一擡,兩人眼眸相對着,滾熱氣息漸漸消散,唇齒間的瑩白水光依然在波浪上下翻滾徘徊。
蘇染染眼眶酸脹,鼻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知曉自己此刻的面頰定是紅得燙人,可她不願低眉阖上眼睑,就此順了衛宴的心意。
說不上是什麼念頭,朦胧目光細細掠過眼前的眉骨眼尾,她甚至想要看看與自己情深意濃之時的衛宴,該是何般模樣。
染染,不願。
在視線相聚中,衛宴心底生起這個念頭。他确實望見眼前的朦胧水霧,可丹唇皓齒間的柔軟甘甜,讓他不能淺嘗而止。
染染,自己離不了她。她于他而言,就是融進白骨鮮血中的執念,隻要還活着一刻,就能滿心滿眼的想着。
所以,他不會松開染染,即使她不願。
順勢,猩紅桃花眼緩慢阖上了,就在蘇染染眼角溢出一滴清淚的時候。
衛宴的吻,愈發輕緩和潤,仿若三月的和風吹拂,潋滟春日宴就浮在眼前。交融水光漣漪未起,蘇染染的雙肩連着手腕卻漸漸癱軟下來。
此時此刻,高高挂在夜色中的冷白月色轟然墜落,跌入煙火人間,以她俯首稱臣。
遙不可及的聖潔皎白,她得到了。可是,蘇染染,你還有救嗎?
過了良久,橙黃暖光完全落在青階下,還朝着岸芷院方向很快地挪動。
耳畔呼吸聲淺了,蘇染染都記不起她被衛宴引領着換了多少遍的氣息。鼻端血腥味早已散盡,而絲縷殷紅在兩人唇間勾勒水光。
“染染,侯府晚宴快了。”
暗啞嗓音沉着聲,左右彎臂牢牢圈住懷裡的人。他确實還記着,兩人是在承安侯府,不若……他也不能做些什麼,隻是會吻得更久些。
菱形薄唇噙起一抹頗為無奈的深笑,恰好蘇染染擡起眼眸時候,就看到了笑得歡喜的衛宴。
“太子殿下,抱夠了嗎?”蘇染染沒好氣地說道,可她此刻還是癱軟在衛宴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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