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聲,蘇染染身後的紫檀座椅轟塌墜地。透亮釉光重重砸在深褐氈毯上,在偌大寂靜的正廳内,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幾乎同時,蘇染染腰身被衛宴彎臂狠狠地一攬,柔軟緊着撲通撲通跳響的胸膛。
衛宴此刻的心跳很快很快,胸膛衣襟是冰涼的冷,貼在嫩黃腰帶上的氣息,也是冷的。
“殿下,染染沒事。”
蘇染染仰起眼眸輕聲說道,嘴角的梨渦還露着笑。在腰身後仰騰空那一瞬,她心底确實是害怕的。但熟悉藥香在鼻端緊繞,自己便慢慢平靜了下來。
有衛宴在,他會護着自己。不知從何時起,她下意識相信衛宴的程度,早已經超過了前世,她愛着衛宴的時候。
所以,她前世愛過的衛宴,這輩子仍然會愛上。縱然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待自己,沒有愛。
“太子殿下,染染當真沒事。”
細聲又響了一次,而腰間桎梏并沒有放緩松開,反而愈發用力地鎖緊。
疼。
淺黛蛾眉微蹙,蘇染染唇齒間輕顫了聲。耳邊聽着急促步伐聲聲,冷白唇沿不由得又嗫動着。
“殿下……”
“染染,孤就抱抱你。”
嘶啞嗓音忽高,在偌大的華貴宮殿内響着喧鬧。衛宴緊緊阖着雙眼,鮮紅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不想和染染争吵的,他也不想見着染染聲嘶力竭地落淚,可前世的每一個畫面,都是他逼哭了染染,終究還逼死了她。
“阿宴,阿宴,染染沒有動手推宸王妃,染染沒有……染染沒有……”
那是在隆冬時候,難得的風雪停歇,懷有身孕的蘇毓月不請自來,同染染在蘭軒殿賞雪。
恰時,他和衛恪已然是水火不容之勢,同染染倒是緩和了些多。雖然他還将染染困于蘭軒殿,但她在東宮内走動,他也是默許的。
在蘇毓月邀着染染賞雪之時,他是知曉的。但因為隆冬大雪,東宮政事頗多,自己就沒有立即去蘭軒殿看着一二。
待他前去,在滿地茫茫雪白裡,有一抹很是刺眼的血紅。那血紅還在流動,白色一片很快就變成了紅。
衛宴至今還記得,他拖着一步一步走過去的時候,雙手掌心緊緊攥死的上好狐裘袖面,染了血腥氣味。
平靜若止水的眼眸中,是站立在一衆慌亂的婢女婆子之外的蘇染染。她着了很厚的披風,顔色有些淺,是他許久都不穿的月白。
月白映出一層朦胧淺藍,站在手忙腳亂的喧鬧外,和茫茫雪白,和刺眼鮮紅,都不一樣。
幾乎是見到她的一瞬,他心底松了好大一口氣。還好不是染染,她好好的。
染染朝他看了過來,一雙杏眼哭得通紅,小巧鼻尖也是紅紅的。這時,他才看了清楚,染染是倚靠在她那婢女青竹身上的,攙扶動作落在腰間。
“太子殿下,你可要為宸王妃作主。蘭軒殿的蘇良娣,竟然在和宸王妃的賞雪途中,雙手使勁推了宸王妃一把。
這位置,還真是選的極好,恰好就在回廊石階處。蘇良娣莫不是還要辯解着,是宸王妃自己走滑了路,才失足成了小産征兆。”
喧鬧人群裡,不知是誰開口說了句,接二連三的指認謾罵,都指向了蘇染染。
“太子殿下,你莫要怪罪染染。是臣婦自己先來尋染染賞雪的,臣婦……”
虛弱話音哽咽着,他冷眼瞥了在場的一衆禦醫,薄唇緊抿繃直,一言不發。
突的,一團嬌小重重砸在雪地裡,那月白披風被雪沒過了好多。她烏黑長發半披半挽,也傾身覆蓋在刺眼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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